白零头发的颜色没有变，不过以往尖尖的耳朵，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那条标志性的鱼尾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条修长纤细的腿。

而且，显而易见的……没有穿裤子。

谢征凡想到这儿，抚摸着自家鱼的手不由一顿：“……”

他这才意识到，除了一件被碎瓷划的破破烂烂的衬衫，青姝现在，几乎是全礻果的。

……对方拖着那条存在感巨大的鱼尾的时候，哪怕她上身不着寸缕，谢征凡也只是把她当条鱼看，十分坦然。

可现在，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怀里的人有点烫手，不由暗自移开了视线。

想了想，还是不太妥当。

于是只好把人往床上一放，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谢征凡衣服被白零蹭的很凌乱，肩上有道血印子，比起平时，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

外面忐忑候着的下属听到房门被打开，噌的抬起头，准备打招呼。

然而看到谢征凡模样的时候，那句话噎了一下，没能出口。

他暗暗的倒抽一口凉气，心想那条人鱼居然敢把谢先生弄成这幅模样，说不定离被扔回刑房不远了。

然而鞠躬等了片刻，谢征凡却没给他下令，反而像没看到他一样越过他走了出去，过了一阵，谢征凡在下属懵逼的注视下，带回一个女佣来。

谢征凡把门一关，指了指床上的人，“帮她清干净，处理下伤口。”

女佣连忙应声，拿着医疗箱走了过去。

谢征凡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佣人动作很轻，处理手法也很娴熟，这才转身进了浴室，清理自己身上的血迹。

……

白零再睁眼时，房间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她把被子揭开一条缝，往里看了一样，赫然发现，谢征凡那个来路不明的“魔药”居然有效，她还真的有腿了。

摸了把细嫩无力的腿，白零心里啧啧两声，不愧是男主，在小位面里简直为所欲为啊。

白零很习惯直立行走，不过刚刚有腿的人鱼，显然不能走的那么顺畅。

房间里八成有监控，白零摸了把新生的柔弱双腿，对它们表示出了适当的好奇和惊讶，然后连滚带爬摸到床边，试探着把脚放到了地上。

这双腿没有一点赘肉，骨肉匀亭，皮肤嫩白如羊脂，看着实在是赏心悦目。

白零挪动着娇嫩的双腿走了两步，一路磕磕绊绊，最后脚下一歪，摔到了桌子旁边。

桌脚被重重撞了一下，桌子一晃，上面的杯子盘盏撞到一起，发出咔一声清脆的声响。

片刻后，门忽然被推开，听到响动的谢征凡走了进来。

他视线先落在了床上，发现上面空无一人后，心里不自觉的紧了紧。

而后环顾一周，成功在地上找到了他的鱼……他的人后，谢征凡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他快步走来，把怔怔的坐在地上，一脸无措的人鱼抱回了床上。

小人鱼一反常态的不往他身上蹭，只顾盯着那双腿看，谢征凡的视线，便也下意识的跟着移了过去。

然后他看着小人鱼膝盖上那片显眼的淤青，微微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