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手中的幸福,长远?
这不就是要当下的爱情吗?
夜白闻听这样的话,心头泛涌着一股热浪,却更加没有勇气告诉她,未来的日子只有两年半了。
此刻应该是温情的时刻。
但在篝火边,紧贴着的,姿势亲昵的他们两个,却心里都泛着一丝淡淡地凉。
夜白凉的是他没有未来可以许。
而苏悦儿凉的则是不好的感觉--好好地,谁会莫名其妙地说这样的话?
女孩子多愁善感说什么生生死死,倒也正常,夜白可是一个大男人啊!怎么会往悲观了想,往什么意外上想呢?
难道……
苏悦儿越想越是心惊,她几乎本能的就要开口询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有怪异的声音飘溢在空气里,传递入了耳膜。
“嗯……啊……”
不算大的声音,但在这安静的环境,空旷的区域里,无疑是放大的,清晰的!
那是最原始地宣泄情感的两个字,带着叫人脸红心跳还气燥的节奏放肆着……
于是,苏悦儿的话噎在了口中。
她问不出口,且脸上不自觉的有了羞涩。
而此刻手指还放在她耳垂上,下巴还被苏悦儿捧着的夜白,在如此相近的距离中,听到这样的声音,也是不由的面皮一紧,有了臊色。
僵直的两个人,心态在这令人羞赧的声音里开始了微妙的发酵。
痒,似羽毛在挠着心窝儿。
热,似开水喷涌在血管里。
促,似呼吸随时会断掉般。
两个人,眼迷了,心乱了,身燥了……
唇,在彼此的相近里,再度碰触。
与先前的亲吻却大不相同--它充满了情/欲,更充满了炙热。
特别是那背景的节奏在不断的加快,就好像鞭子一样的催着他们两个人,让他们吻的越发炙热,也在拥抱里,紧贴着,揉搓着……
“嗯……”当苏悦儿的嗓子里溢出了一声轻轻的嘤/咛时,夜白感觉到的是体内的狂热在汹涌,像是要决堤一般的开始了冲撞。
他身体颤抖,他呼吸急促,他沉醉在吻里,沉醉在彼此开始的燥热里……
而此刻的苏悦儿,早已身体发软。
她的脑垂体正在疯狂地分泌着多巴酚,她能感觉到此刻她有多么的希望他让自己和他合二为一。
可是吻,却在此时停下了,夜白完全是一脸坚忍的表情再喘息着,且他还把她给放开了……
“夜白……”
悬崖勒马的感觉,很不美好,苏悦儿的声音里充满了失落与不满的娇柔。
“不可以。”夜白的身子在颤抖,声音更是嘶哑的。
“懂了,我还没到七层。”苏悦儿很有些哀怨,但她也知道这是她当初和夜白的共同决定,这个七层也是他能接受的最低层数。
所以……好吧,她还得再努力……
“不是这个原因。”夜白的手使劲地抓了一把头发,然后说到:“而是我,我必须让你,清楚一件事。”
他想要她,也知道她想给,但正如邱术所言,她必须给她选择权,那么就必须让她清楚的知道,现在的现实情况是多么的残忍。
苏悦儿一愣:“还有别的?”
“嗯。”夜白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该怎样地说辞才好,可耳边完全都是那两个人激情澎湃的声音,以至于让他体内的燥热根本压不下去,连纠结个字句,都变得脑袋有些不够用似的。
眼看着夜白喘息了半天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苏悦儿心头先前的那种不妙再度回归,而此时那两个人的声音却又了更加放大的趋势。
“嘭!”夜白一垂手,捡拾起手边的干柴直接朝着那两人的帐篷砸了过去!
于是,叫人快要疯掉的声音消失了。
世界一下就清静了。
“悦儿!”夜白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体内有,暴龙之魂吧?”
苏悦儿点点头。
虽然没有正经的好好谈过这个话题,但自嫁到王府就遭遇狂暴,再到万兽谷里的同身共死,还有在圣堂里的亲昵相熟等等。
苏悦儿现在完全明白夜白的体内有什么。
“这个暴龙之魂,是我直达七层的根源,也是我骁勇善战,守护烈武的仰仗。”夜白看着苏悦儿:“可是,它让我强大的同时,也威胁着我的生命。”
“你的意思是……”
“我的武魂不是健全的真龙,是一条残龙,我全靠它才具备了强大的实力,也因此被舅舅封为了残王,他说他希望我能凶残一些,让敌人望而生畏,让百姓以我为守护神,但又何尝不是因为,我是一条残龙?他在提醒着我,不要忘了这根本的缺陷。”
“夜白……”苏悦儿听的很心疼,但夜白抬手制止了她的言语,继续说到:
“我的武魂是残缺的真龙,这不但使我远离了皇位,也让我在吸收了暴龙之魂后,就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承载不了这暴龙之魂的力量,它太强,强到我根本不能湮灭他的意识,所以……”
“所以我现在其实只是暂时压制住它,但我的武魂是龙,和它是同类,我的一切都在慢慢地被它给吸收过去。”
夜白说到这里顿住了,长达八秒的沉默,让苏悦儿的眼里有了泪水。
“将来的某一天,我的身体就会装不下他,而我整个人,要不会爆裂开来尸骨无存,要不,就会永远的被它占据,成为它残魂的寄宿之体,那个时候,我已不是我,这世间,夜白,已死。”
他说着眼圈竟也红了,他看着苏悦儿一脸地生不逢时:“这样的我,这样一个根本没有未来的我,你,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吗?真的愿意把你交付给我,赔上你日后止步不前的未来,以及我死后,你将独自一人的痛苦吗?”
夜白的声音充满了痛苦,那一直被压抑着的痛都在字句里散出来,揪扯着苏悦儿的心。
“你,还有多久?”
夜白咬了咬唇:“很难说,少则两年,多则十年。”
苏悦儿沉默,夜白则轻声言语:“不用着急着给我答案,你可以慢慢想。”
“慢慢?”苏悦儿抬头,她不明白他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认为可以慢慢,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声音又飘了过来,虽然好像已有了刻意的压低,但是,苏悦儿听着却忽然有了一种心头火气的感觉。
于是她蹭地一下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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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万圣节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