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您之见,是否已经找到可以对付他的办法了?”Peter问。

付景言摇了摇头,眸光闪烁着令人难以捉摸的锐利之色。

对于怎么对付林舒泽,付景言目前来说没有更好的对策,只能先静观其变,先看林舒泽接下来的举动在做以反击。

.....

“林总,等等我...”陈德海从餐厅追着林舒泽一路小跑了过来,好不容易追上他,却见林舒泽已经上了车,只能在后面艰难的追赶着。

林舒泽本来是不想继续和陈德海纠缠下去的,可是他忽然就跑了过来挡在车子面前,实在让他措手不及的立马踩了刹车。

“陈德海,你找死!”林舒泽冲着他低吼道。

陈德海拍了拍胸脯,脸色煞白得厉害,就那么短短的距离,林舒泽要是刹车没及时踩住,他这条命算是这样子就没了。

“上车!”林舒泽冷漠道。

陈德海有些腿软,挪了很久才爬上了林舒泽的车,“林总,我们接下来怎么合作,您还没给我一个答复呢。”

林舒泽冷漠的看着他,“你觉得我们还合作得了吗?”

想想要不是因为陈德海,他的计划怎么就这么快被付景言识破了,到底来说,陈德海这种没脑子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合作对象。

“那三倍的利润我会照付,至于和你的合作,到此为此!”林舒泽毫不留情道。

“林总,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下一次会注意的,”陈德海想要做解释,却见林舒泽那张俊脸越来越阴沉,只好就畏缩缩的下车了。

“陈德海,要怪就怪你太蠢了。”林舒泽扔下这话,迅速的踩下油门离去。

速度之快以至于卷起一片灰尘,熏得陈德海不停的打着咳嗦。

“林舒泽,你嚣张什么,要不是因为那三倍利润,老子还不愿意搭理你呢!”陈德海落得一鼻子灰,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当初要不是林舒泽找上门和他谈上这么一宗生意,他也不可能冒着得罪付氏的风险将钢材垄断,虽然说现在三倍利润得到了,但和付氏这仇也算是结下了。

陈德海现在可谓是里外不是人,付景言已经知道他和林舒泽合作一起哄骗他的事实,恐怕这件事不会轻易放过他。

想着,陈德海立马给家里的两位老婆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收拾收拾行李,等到三倍的利润打来之际,赶紧携妻带子的出国避难。

毕竟付景言的手段,他早有听闻,更何况他还给付氏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付景言是如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

再说林舒泽准备向付景言开战,他可不想成为炮灰,反正钱也得到了,一辈子富足也是没问题的,倒不如去国外逍遥快活后半生。

陈德海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妙,只不过他还未转身,一个不明物体突然就罩在他头上,继而他就被几双腿围着一顿乱拽。

等到这场痛苦结束后,陈德海只觉得眼前一片明亮,不知何时就被带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睁眼一看,却见付景言坐在他对面,那张阴险的脸擒着危险而歹狠的笑意,让陈德海‘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付景言面前,“付总,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背叛您的。”

陈德海声音凄厉,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响头,“我也是被逼无奈,林舒泽提出的条件实在太有诱惑力了,我一时经受不住,所以...”

闻声,付景言笑了笑,澄亮的皮鞋伸向陈德海的下巴挑起,端详这他这张恐惧的脸看了好几秒,“你这会倒知道怕了,当初拒绝我拒绝得那么果断,现在靠山没了,又想往我这边倒了?”

“不是...我哪敢!”陈德海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突然就爬到付景言身边,语气沉重而悲哀,“付总,您就绕我这一回吧,我保证将所有的钢材供给付氏,不要三倍的利润,只要您不能我做赔本的买卖就好。”

付景言笑了,长腿突然环住陈德海的脖子,恶狠狠道,“钢材就算你不给我,我也势在必得!陈德海,你想做墙头草倒我这一边,未免也太晚了吧。”

“付总这是打算抢?”陈德海面露痛苦的表情,在付景言双腿的夹杂下,整张脸红得吓人。

“抢又如何,我也是光明正大的抢!”付景言笑得阴险至极,将陈德海恶狠狠的踹开,“如果你还想留下这条命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跟我谈任何的条件。”

陈德海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一听这话立马就吓软了,“付总您说的哪里话,陈氏为付氏集团提供钢材多年,怎么可能敢赚取付氏的利润,只要付总一句话,我让人立马将钢材送到您工地上。”

闻声,付景言笑而不语,长腿收回之际,冷漠起身,“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要是你敢跟我耍任何手段,我可不能保证你这条命...”

付景言手段阴狠,想要折磨他人的方式有千万种,想想当初周家的下场,那副惨像简直惨不忍睹。

“付总提醒的是,就算是给我一百颗胆子,我也不敢在您背后动手脚,”陈德海哈笑道,“明天我一定让人将钢材送到工地上...”

.......

林舒泽懊恼的开着快车离开餐馆,路上白玉霜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他都冷漠待之。

他将车子开到一家健身馆门口,大步就迈了进去。

只见大堂经理礼貌的出来接待,林舒泽出示VIP卡就进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出来的时候一身黑色背心,本身穿着一身西装就难以掩饰他健硕的身材,现在这么一脱,身材更是性感迷人,那姣好的马甲线,那结实的八块腹肌,惹得在场的女士纷纷尖叫不已。

林舒泽无心沉浸这种被吹捧的荣耀中,而是直接扛起了一个一把公斤的哑铃在肩上,一把举了起来。

似乎在发泄,他不停的让人在上面加着重量,那张英俊的脸上已是汗水,仍然没有喊停的意思。

终于在重量达到一定程度时,林舒泽终于承受不住的将哑铃放在了地上,不停的喘着大气,而碎发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晶莹的往下落。

一位身材曼妙火辣的女人走了过来,拿出一张纸巾想要为他擦汗的时候,林舒泽直接将她的手甩开,怒吼一声,“走开!”

他的眸子尽是血丝,就如一头发狂的猛兽一般,让人觉得恐怖。

女人被突然这么一凶,倒显得委屈的就跑了,只是接下来的一幕,令林舒泽万万没有想到。

一群强壮,身上满是刺青的男人向他逼近,而刚才那个女人挽住领头的那个男人,哭嗲着声音道,“虎哥,就是这个男人,他凶我。”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泪眼汪汪的,似乎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这位被唤做虎哥的男人向林舒泽逼近,恶狠狠道,“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凶,是活腻了不成?”

林舒泽笑而不语,抬眸挑衅的看着男人,对着他勾了勾手指,他现在正愁有气不能发,突然来这么一群受气的,倒想好好发泄一番。

“狗娘养的,给我打!”虎哥被激怒了,对着手下挥了挥手,那群男人就向林舒泽冲了过去。

林舒泽被团团围住,握拳随时准备反击。

虎哥的手下冲了过来,开始与林舒泽缠打在一起。

不得不说,林舒泽的身手还是不错了,三两下就将这群人给打趴在地,虎哥气得整张脸都绿了,怒骂一声后又喊来了一群人。

这一次这群人都带着棍子,身材较刚才那群人来得高大,林舒泽想要以一敌十,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的轻松。

“把这小子的双手双腿给我卸了!”虎哥道,这群男人拿着棍子挑衅一般的又向林舒泽走进。

一开始,林舒泽还是避开男人的殴打,只不过渐渐的体力耗尽,慢慢的就落得下风来,被男人一拳头伦在了地上。

虎哥得意的笑着,踩着大步向他走进,抬起脚来狠狠的踩在林舒泽的俊脸上,“不是很能打吗,给老子起来。”

林舒泽已经一身的伤,俊脸上更是一大片淤青,虎哥的皮鞋在他脸上踩碾着,他硬着咬着疼没有喊出声来。

“老子的女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小子还真是够胆的敢打她,是活腻了不成。”说话之时,脚下的力道不停的加大,林舒泽的脸已经被踩得变形了。

“哥,他也没有打我啦,只是甩了下我的手而已,”性感女人看到林舒泽这副惨样也不忍心起来,刚才林舒泽这么对他,她确实是挺生气的,不过虎哥下手也未免狠了些,在这么下去,林舒泽这张脸就要毁了。

“灵灵,你不会看上了这小子了吧?”虎哥气愤的看着性感女人,拳头紧了紧。

林舒泽是健身馆的常客,这位叫做灵灵的女人已经注意她很久了,今天才鼓起勇气的接近他,没想到这男人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么用力的甩她,都把她的手给甩淤青了。

她之所以喊来虎哥,是想小小教训他一下,没想到虎哥倒是来真的,下手还这么狠。

“虎哥,差不多就得了!”灵灵娇声道,“在这么下去会出人命的。”

虎哥仔细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收回脚的时候又往林舒泽肚子上狠狠的踹上了几脚,凶狠的警告道,“老子今天不过是给你一个提醒,这是谁的地盘老子说的算。”

说完,虎哥就揽着灵灵的腰离开了。

每一个被林舒泽教训过的壮男离开时都要踹上林舒泽几脚,林舒泽忍着屈辱咬牙接受,恶狠狠的看着一群人的身影,握紧拳头发狠的在地上捶打着。

缓和了许久,他才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到更衣室扶着墙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这副鼻青脸肿的样子,更是一拳将镜子打碎。

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林舒泽的手在不停的淌着血,他一点都不觉得痛,拿过衣服穿上就离开了健身房。

跌跌撞撞的驱车离开,林舒泽并没有回家,而是又一次辗转去了宁采心的住处。

宁采心正好在洗澡并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林舒泽不知是不是被打的原因,动作极其粗暴的拍着门。

因为拍门的声音太大了,邻居纷纷探头出来观看,有一位80多岁的老奶奶脾气倒显得很冲,直接冲着他训了一句,“小伙子,那姑娘估计不要在家,你就别在敲了,我这老婆子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林舒泽并没有理会她,继续用力的拍着门,最后不耐烦的对着门很踹了几下,几乎就要把这门给拆了。

宁采心正在淋浴,依稀之中觉得外面的声响很大,将水龙头关上之后屏息一听,才发现有人在敲门。

心一紧,她匆忙就拿上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就出去了,这会儿天已经有些黑了,除了林舒泽还会有谁?

宁采心心情紧张,对着门外的人询问了声,“谁?”

“是我,开门!”林舒泽不耐烦的说道。

宁采心打开了门,林舒泽用力的就推开了,她差一点就被门撞上,幸好闪躲的速度够快。

“又想做什么?”宁采心对于男人的行为很是不满,语气都带着不和善之意。

一如往常那般,男人一句话都没有,上来就是将她紧紧抱住,压在门上一阵粗鲁的吻着。

宁采心只觉得今晚的男人有些不正常,这吻似乎比平日来得更恶劣些,更粗野一些,每一次的深吻都让她觉得呼吸难以喘过来。

“舒泽...”宁采心用力挣扎,没想到男人却在这个时候放开了她。

林舒泽低垂着眼睑,宁采心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脸。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良久,他抬眸看着她。

宁采心终于看见他脸上的伤,本来被吻得有些怒意,这下心里却因为这伤而狠狠揪紧在一起,“你...怎么了?”

她伸手碰了碰他淤青的脸,表情带着惊愕,又有些微微的心疼之意。

“在健身房和别人打架了!”林舒泽道。

宁采心愣了愣并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取来了医药箱,扶着男人坐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