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抵达边荒(1/1)

白景田冷笑着冲向车厢,而孟凡则被白景田的两名队友拦下。

“究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让我看看。”白景田冷笑着抽出腰间的宝剑,就欲对着车厢猛击而下。

宝剑上涌出一道巨大的剑气,足有宝剑的数倍大小,停在宝剑之上如板砖一般。

巨大的剑气还未斩下,负责拉车的凶兽却突然抬起头,朝着白景田怒吼了一声。

那声如震雷,直接冲入白景田的识海之中,撞在他的灵神上。

白景田双目露出震撼之色,连忙催动着手中的宝剑抵抗着那拉车的凶兽。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连拉车的凶兽都拥有灵神境的水平。

他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如果这样的话,那车厢里坐着的究竟是怎样一位恐怖的存在!

还不待他做出反应,便听见车厢里传来一道苍老且沙哑的声音,那声音说道:“畜生,还不住口!”

此话一出,拉车的凶兽立刻就萎了下来,眼中丝毫不敢有反抗的意思。

白景田如释重负,也不敢对拉车的貘兽下手,将宝剑插回剑鞘,对着车厢便是一拜,“前辈赎罪,是晚辈怠慢了。”

白景田却听见那道苍老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明显带着一丝怒意,“怎么?不准备看看老夫的真面目了?刚才不是还说老夫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白景田“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前辈赎罪,晚辈知错了!”

白景田的两名同伴也急忙跪了下来,恐惧道:“前......前辈赎罪。”

车厢里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自己抽自己两百个耳光,滚吧!”

“谢......谢前辈。”三人连声感谢道,而后抬起手掌对着自己的嘴巴就是一顿恨抽。

周围的孟氏族人看的都发憷,两百个耳光,那不得抽死自己。

谁知孟凡冷不丁来了一句,“他们是修士,恢复力强大,两百个耳光抽下去死不掉。”白景田三人差点一口老血吐出,跪在地上不停的抽自己嘴巴。

最后孟凡实在等不下去了,领着孟氏族人继续前进,留下白景田三人继续抽嘴巴。

待队伍走远,孟凡才靠近孟龙所在的车厢,敲了敲车厢的木板,问道:“没事吧?”

孟龙沙哑的声音传出,与之前的冷冽不同,这次声音中透露出些许的胆颤与兴奋。

“凡哥,我刚才装的还挺像的吧。”孟龙说道。

“像,像极了,差点连我都被你骗了。”孟凡称赞道。

白景田三人的到来早在孟凡预料之中,孟凡知道如果硬拼的话,自己可能无法护住全部的族人,所以只好出此计策,将对方吓退。

而白景田三人追来之后,必定第一眼便会注意到车厢,因为只有车厢里才可能藏人。而孟凡先是将身份放的低低的,看似只是为车厢里所坐之人引路的小人物,再引诱白景田靠近车厢,由收服的貘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让对方看到,连拉车的凶兽都拥有灵神境的水平,那车厢里坐着的更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最后由孟龙出声,恶声恶语震慑住对方,将三人吓退。

非常幸运,白景田最后并不敢掀起车厢的帘幕,也不敢质问车厢里所坐之人的真实身份,让孟凡等人蒙混过去了。

孟龙整个过程中是又怕又惊,毕竟他的实力与白景田三人相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最后他不但震慑住了拥有灵神境修为的白景田三人,更是让三人抽了自己两百个嘴巴。一个普通人将修士抽自己耳光,这种事情想想就令人兴奋。

孟凡笑着告诉孟龙,等他成长起来,别说是灵神境修士了,就是法相境、轮盘境修士见到他也得乖乖低头。毕竟孟龙可是要继承紫阳妖心的人,等他继承了紫阳妖心,还不知道修为会强大到何种程度。

孟氏队伍继续朝着边荒行进,而藏在车厢里的银发女子依旧未醒,不过脸色却好了许多。自身的周天已经开始运转,想必不久之后便能痊愈康复。

而一波三折之后,终于快要抵达边荒了。

孟凡已经能够远远的看见边荒那雄伟壮阔的城墙和滚滚狼烟的烽火台了。

边荒并不是一座城池,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一条长城。

长城是在数千年前由当时的人皇主持修建,耗时百载,几乎掏空了国库才修成这条划分人妖神魔领地的恢宏建筑。长城的这边是人族领地,长城的那边是妖族、神族、魔族的领地。

而长城也很好的完成了它的任务,数千年间,一次又一次的抵御了来自神妖魔三族的强势进攻。虽然期间也出现过城墙被冲破的现象,但很快便会被无穷无尽的人族士兵以残躯填上。

可以说没有这边荒长城,人族绝不可能发展到现在这般富庶繁荣,也不可能出现一位又一位神妖魔口中的人族战神。

边荒那如黑色长龙一般的长城守护了人族数千年的和平,当然代价就是一代又一代驻守在长城上的士兵和将领的光辉岁月。

它将青丝熬成了白发,又将红颜熬成了枯骨。

一代又一代的人族为了身后千万家庭的幸福,甘愿献出自己的一生。而战王府一家不过是其中最为人所知的而已,可以说驻守在边荒上的将领、士兵们无一不与战王府一样,离开自己的家,离开自己的父母、妻儿。

他们是值得天下人歌颂的英雄,是应该赢得勋章的英雄。

夏风从边荒远远的吹来,带来了边荒土地上独有的味道。那是血与土混合之后的味道,是人神妖魔四族尸体留在地里的味道,千百年间都不曾改变。

“哎......”孟凡轻轻一叹,曾几何时他的梦想也是来到这边荒成为一名戍边的士兵。

只是时光荏苒,他已不再是曾经那个成天幻想的少年了,他有了责任,有了承担。而这些责任与承担需要他放下曾经的梦想。

至少是暂时放下曾经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