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含着所有的恨意,实在是太厉害了,毓太妃再厉害也不过是在后宫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此时尖叫挣扎着踹向梁太妃,可是她死死的咬着口里的肉不松开。
直到两旁的侍卫直接一脚踹向梁太妃的下巴才让她松开,不过此时毓太妃的腿上已经鲜血淋漓。
“该死的老妇,你竟然敢咬我!”毓太妃疯狂的叫着。
梁太妃被那一脚踢得说不出话来,可是眼中满是快意。宫玉宸原本正在奋力激战,此时看到台阶上的情形立刻分心:“母妃!”
眼见一柄剑就要趁着这个时机送进宫玉宸的体内,易逍遥立刻反手帮助宫玉宸脱困:“集中精神,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宫玉宸痛苦万分,自己的母妃正在被折磨,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于是看向挡在面前的那些侍卫们,下手更加的凌厉。
即使那些侍卫尽力阻挡,但是最后宫玉宸和易逍遥还是杀了出来。毓太妃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看向他们走向自己的身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宫玉宸一步一步走向坐在地上,腿上还留着鲜血的毓太妃,眼神冷酷,而毓太妃则是满脸疯狂的看向宫玉宸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还留着你母妃一命吗?可惜她不会告诉你的,你就被她折磨,永远都不能痛快的活着吧!”
说完,原本还疯狂的毓太妃竟然就这么口吐鲜血的死去了。
梁太妃此时躺在地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非常痛苦扭曲的躺在地上,宫玉宸立刻扑了过去,不顾毓太妃身上的脏污将她抱在怀里:“母妃,孩儿没有早点发现你被关起来,让你受苦了这么多年,是孩儿的错!”
此时安红豆也被那些武林盟的人带到了这里,看到一地的尸体还有被宫玉宸抱着的那个妇人,根本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宫玉宸情绪收了回来,看向安红豆说道:“这是我母妃,具体的事情随后我会告诉你。”
安红豆看着躺在宫玉宸怀里的梁太妃的惨状,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宫玉宸一把将梁太妃抱起来,然后朝台阶下走去。
而一直被众人忽略了的素莲姑姑此时则是一脸震惊,久久不能回神,不过此时众人的心思都没在她身上,也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
安红豆跟在宫玉宸身后走着,路过还在昏迷着的宫玉骜和云贵妃两人,突然他们暴起将安红豆挟持在自己怀里。
众人见到这个变故一下子都没回过神来,而宫玉骜则疯狂的看向宫玉宸又笑又哭的说道:“宫玉宸,你害死了我母妃,我就让你的女人还有儿子陪葬怎么样?”
说着直接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直接一刀刺进了安红豆的肩膀里。安红豆顿时痛哼一声,脸色变得惨白。
宫玉宸脸色一变,脖子上的青筋全都暴起:“你敢!”
此时宫玉骜和云贵妃都是强弩之末,他们两个人只是占了大家都不注意的优势,此时易逍遥直接飞起一脚将宫玉骜和云贵妃踢飞,而安红豆则捂着肚子软到在地。
宫玉宸此时已经心痛到不行,直接喊道:“快把红豆抱到偏殿,鬼医在哪里?赶紧把他带来!”
所有人都立刻行动起来,鬼医很快被带到,所幸宫玉骜这一刀刺的不准,没有伤到安红豆的要害,但是因为安红豆身为孕妇,在天牢里又吃得不好,身体虚的厉害,所以现在情况有些不太好,胎儿有些不稳固。
看着安红豆底裤上冒出的星星点点点的血痕,宫玉宸又想到了之前失去孩子的情形,整个人双眼通红,一副快要走火入魔的前兆。
易逍遥立刻朝宫玉宸背后推了一股内力,稳住了他体内暴动的内力。
鬼医匆忙的救治之后,宫玉宸连忙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鬼医愁容满面:“索性救治及时,大人孩子都保住了,不过以后一定要小心养着,不然生产的时候会有危险。”
宫玉宸连连点头,而此时毓太妃已经被宫人清理干净,没了脏污的阻挡,众人终于看清了她的样貌。
因为在密室里被关了十几年,此时她的皮肤异常的苍白,而且瘦的厉害,整个人都只剩下了皮包骨,在加上断掉的手脚还有刚才被踢伤的下巴,看起来非常的凄惨。
此时梁太妃仿佛惊弓之鸟一般,嘴里不停的喊着:“皇儿,皇儿!”
宫玉宸立刻上前抓住毓太妃的手说道:“母妃我在这里,你不用害怕了。”
鬼医立刻上前查看梁太妃的伤势,还好梁太妃虽然受了很多年的折磨的,但是情况比安红豆要好多了,鬼医利落的治好了她身上的伤口,然后又留下了几幅补身的药方。
看着终于睡着的,两个对于自己万分重要的女人,宫玉宸终于有心思去看被抓住的宫玉骜还有云贵妃。
宫玉骜因为毓太妃的死已经陷入了疯狂,此时看向宫玉宸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口不遮拦的骂道:“你这个早就该死的杂种,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把你给杀了,何必留你到现在?当初你在我脚下还真是像条狗!”
“你跟你母妃还真是像,不过现在你的母妃已经死了,之前她想送我们母子下地狱,不过现在看来,是我送你们母子下地狱了。”
“你敢!你就不怕天下人对你的唾骂指责吗?”宫玉骜大喊大叫着说道。
但是宫玉宸根本不管他的话,直接挥剑将他喉咙斩断。宫玉骜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就朝后倒了下去,鲜血疯狂的从他脖颈中永初,染红了整个地面。
云贵妃没想到宫玉宸竟然敢直接杀了宫玉骜,痛苦的扑倒在宫玉骜的尸体上:“皇上!皇上!宫玉宸,你竟然敢弑兄,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说完云贵妃直接朝宫玉宸举着的剑撞去。看着死在自己手下的两人,宫玉宸毫无表情的甩了甩手里的剑,然后漠然的将剑插回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