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在朝诡异的方向发展,宫玉宸和安红豆商量之后都觉得金家不能作为合作的对象了,于是便试试其他三家。
邀请当然不行,于是安红豆便采取偶遇的方法。
因为平时跟金炎的关系并不好,所以除了万金油张家,其他两家的人跟金家走得并不是很近。
不过李家过于特立独行,其他两家也不喜欢,所以现在安红豆碰到的便是一起游玩的张廖和刘涵。
“没想到随便出来走走都能碰到波斯姑娘,还真是缘分呐。”张廖笑眯眯地说道。
安红豆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说辞,不说自己是否心怀不轨,就算单纯相遇,这种情况也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人故意的。
“今天天气好,两位公子倒是有闲心。”
安红豆这话虽然说的语气温和,但是里面的意思却有些冲了,绝对不像安红豆会说出的话。
张廖和刘涵对视一眼,然后张廖开口问道:“今天姑娘是心情不好?”
安红豆仿佛刚回过神一般有些尴尬的道歉:“抱歉,最近事情太多,所以心情有些不好,要是态度不对伤到了两位公子,还请多多包涵。”
虽然这话说着恶心,但是意思表达的却是一清二楚。于是两个人精的公子立刻明白了安红豆的意思,纷纷开口安慰。
毕竟现在安红豆刚接手天香楼不久,两人都觉得是这些事务让她心烦了。
可是他们越安慰安红豆神情越是烦躁,突然有句话说漏了嘴:“那些都是小事,只不过上面那些人贪得无厌,恐怕···”
这么一句话说出来,人都安静了下来,安红豆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抱歉,恐怕今天真的不适合说这些,我还是不打扰两位公子的心情了。”
说着安红豆就打算离开。
可是张廖和刘涵对视一眼,神色有些凝重的拦住了安红豆:“姑娘,既然有烦心事不如说出来,我们兄弟虽然不才,但是也都是处理惯了的,说不定能给姑娘一些建议。”
安红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公子,脸上适时的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两个人见状立刻又加把劲的说了两句,安红豆终于回心转意又坐了回去。
此时安红豆心里在窃喜,这两个人既然对自己说的话有兴趣,那就说明这两家有在这件事上合作的意向。
所以当安红豆有些犹豫的将自己被人顶上的是说出来之后,张廖和刘涵都露出了隐秘的神色,然后打着关心的借口套安红豆的话。
安红豆愁眉苦脸的将自己的为难之处跟他们说了:“你们不知道,这些天那些人都一直盯着我,今天早上起来我竟然在屋内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信,真是太可怕了。”
看着安红豆有些惊惶的神色,两人对视一眼,赶紧问信里都写了什么。不过安红豆脸色很难看,两人也不好再逼着问。
其实信的事安红豆倒是没有撒谎,因为确实有这件事。
所以两个人对于安红豆的反应更加的信服。其实那个隐秘的势力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没人敢拿出来说罢了。
现在局势紧张,所有人都开始寻求出路。就算刚开始他们都像金家家主说的那般混吃等死,但是真正死到临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看清楚了此时的局势,安红豆对说服他们就非常有信心了。于是开始各种卖可怜。不得不说男人还是非常吃这一套的,看到美女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一个两个都露出怜惜的神情。
虽然安红豆有些恶寒,但是效果好那就行,现在不是纠结节操的问题了。
其实两人何尝不知道自家长辈的想法?他们早就被耳提面命找机会跟天香楼搞好关系了。不说其他,安红豆对待四个继承人的亲近态度都不同。
此时碰到这么一个能够安慰安红豆,在她心里刷好感的机会,他们两个怎么能轻易放过?
安红豆对于他们献殷勤的态度很不感冒,此时她急着得到那两个一个保证,所以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师父现在生病了,而我又刚刚接手天香楼,干什么都不得力,那些人对我如此逼迫,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看着面前的湖水,安红豆咬牙,看来现在要试着跳湖了。
张廖和刘涵见安红豆起身朝湖边走去,两个立刻一左一右拉住她:“波斯姑娘你别冲动,事情或许没有你想的这么糟糕,我们都愿意帮助你的,要是实在不行,我们这就回去问长辈们的意见,他们总不会袖手旁观。”
“真的吗?”安红豆立刻露出期待的神情看向两人。
那两个人被安红豆水灵灵的双眼一望仿佛有虫子爬遍骨髓,登时就是一苏,哪还记得什么阴谋算计?
“当然,长辈们跟夏姬姑娘毕竟有交情,总不能看着天香楼被人欺负。”
听到这个保证,安红豆总算放心了:“多谢两位公子,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去伺候师傅喝药,就不在此叨扰了。”
“还希望夏姬姑娘的身体能早日康复。”
两个人送走安红豆之后,对视一眼匆匆回家禀报这一消息。夏姬生病的事本来就瞒不住,自从将天香楼交接之后就一直待在屋里不出门了。
要不是夏姬还在天香楼镇着,安红豆要遭受的磨难还不止这些。
赶回天香楼之后安红豆便去看望夏姬了。夏姬屋里简直都要成为阴森恐怖的妖界了,任谁推开门之后,看到满屋子缭绕的烟气,还有昏暗的灯光,华丽的摆设,再加上榻上的妖娆美人,恐怕都要毛骨悚然一番。
“我听说你把伺候你的人都赶出去了?”安红豆皱着眉头打开窗子,将挡住光线的帘子拉开一些,尽力驱散这屋内的恐怖氛围。
夏姬下意识的抬起手挡住眼睛,长时间不见光,此时透出一点光线都让她的眼睛难受的不行。
这个认知更让夏姬心里难受。
看着安红豆怒气冲冲的看向自己,夏姬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我一直躺在这里抽烟,有什么好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