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豆上了马车,果然看到的就是一脸悠闲淡然的宫玉宸,心中不由的岔岔不平起来。本姑娘在下面差点没命,你居然在车上悠然自得?

“你受伤了?”宫玉宸倒是没在意安红豆异样的神情,反而是看着胳膊上那鲜艳的颜色不由的微微皱眉,心中隐隐作痛。

“废话,疼死我了。”安红豆没好气的说着,一双眼睛十分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胳膊,在古代这种医疗并不发达的地方受伤,那自己岂不是要留伤疤了,想到这里,一张小脸更是几乎要哭出来了一样。

“别动。”宫玉宸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小瓶子,然后轻轻的托住了安红豆的手,微微的把药撒到了安红豆的伤口下,又从一旁拿出来了纱布包扎起来。

“疼么?忍着点。很快就好了。”宫玉宸满是温柔的安慰着安红豆。

安红豆呆呆的看着此时的宫玉宸,心中竟然升起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就是宫玉宸其实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除了药粉刚刚撒到了胳膊上的时候传来了一阵刺痛,其他的时候自己竟然是没有感觉到半点痛苦。

此时,车外的厮杀声像是离安红豆和宫玉宸有着一亿年的距离,远远的,无法侵蚀到车内,安红豆的眼里只是那个素日来残暴凶狠的男子拙劣的温柔,而宫玉宸满心满眼都是那划在了雪白的肌肤上的伤痕。

忽然,外面的疾风忽然大声的喊了一声:“退。”

安红豆猛然回过神来,不禁在心里吐槽着自己,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竟然觉得那个人也是个好人,自己什么时候居然也不动动脑子了,那个人是皇朝高高在上的王爷,他的将来注定要有着后院里姬妾成群的女人。

而那种和无数个女人争奇斗艳的生活,安红豆表示自己是做不到的,因为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自己,是根本无法接受这种生活的。

此时,马车外传来的兵器交织声越来越近,甚至于,安红豆都感觉自己坐着的这辆马车上传来了有东西击打的声音,安红豆心中也无暇去顾及那些小女儿家的心思了,毕竟现在还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最为重要。

马车疾驰,更是让安红豆的身子都无法坐的平稳,此时看向宫玉宸的目光更是十分的钦佩,因为宫玉宸这个家伙居然是安安稳稳的坐着,就像是屁股底下有着强力胶水一样,紧紧黏在了一起,半分都不带移动地方的。

“卧槽,还有完没完啊。”安红豆不由的直接爆粗口了,刚刚因为马车的摇晃,安红豆原本受伤的左臂直直的撞到了马车上,包扎好的伤口,再次缓缓的透出来几丝血迹。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一直沉默着的宫玉宸,不由的主动扶住了安红豆的身子,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完全能看的出来,他现在的心情一点也不好,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安红豆再次流血的伤口,还是因为被追杀。

“啊。”安红豆猛然的扑到了宫玉宸的身上,车帘处,猛然伸出来了一个剑尖,直直的朝着安红豆的门面刺过来。

马车越发的颠簸,连宫玉宸的面色都无法平静了,心中也是知道,看来这次的刺杀,单凭疾风的实力是无法阻挡的。

就在这个时候,马忽然长长的嘶鸣了一声,就开始迅速的奔跑了起来,坐在马车里的安红豆心头又升起来了不妙的感觉。

事实也确实如此,等待安红豆的并不是所谓的平静,而是一种颠倒的感觉,在下坠的过程中,安红豆只感觉头狠狠的磕在了马车的边缘上,然后自己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一无所知了。

疾风看到了被箭伤到的马开始乱跑的时候,心中便是大惊,因为随着边退边战,如今前方正好是一处悬崖。

马车猛然坠落悬崖的那刻,疾风的身上也多出来了两三道伤口,看起来甚是狼狈。随后刀剑相碰的声音越发的大了。

此时远方出现了另外一批人正冲着这处赶来,黑衣人不由的相视一眼,便立即撤退而去。

安红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甩出了马车的外面,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并没有断手断脚,也没有说头疼的失忆,只是头上肿了一个大包而已,不由的心头总算是浮上了几丝庆幸,看来穿越大神还是没有完全辜负自己的期望的。

虽然没有给自己什么金手指吧,但是也没有让自己立刻丢掉了小命,安红豆的心头十分乐观的想着,甚至都没有劫后重生的后怕,开始哼着小曲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卧槽,老娘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安红豆不由的自言自语的说着,心中总是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一个人,对,安红豆心中猛然想起来被自己抛之脑后的人是谁了,是宫玉宸。

安红豆左右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宫玉宸的存在,不由的把眼光放到了马车上去,心头不由的念着,宫玉宸,你可别死啊,你千万别死啊。

小心翼翼的把马车上的碎木头都扔到一边去,安红豆果然在马车的里面发现了宫玉宸,原本玄色的衣袍也显得十分的狼狈不堪,眉宇之间隐隐的还有几分皱起,十分痛苦一样。

“宫玉宸?宫玉宸?你有事没事啊。”安红豆摇着宫玉宸的身子问着,但是宫玉宸始终是一副昏迷的样子,并不出声。

该死的,老娘还得伺候他,安红豆心中暗骂一声,只得认命的背着宫玉宸像前走去,一直待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不然安红豆才不这么辛辛苦苦的背着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走来走去。

安红豆的身子越发的显得有些承受不住宫玉宸的体重,摇摇晃晃的,走了许久,安红豆才发现自己的前方总算是有一个山洞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一步一挪的把宫玉宸给移了过去,才彻底的放松的瘫软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