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安红豆再次愣住了。
宫玉宸看着对面女人满脸不解的表情心中的愤怒更甚,声音不禁更加的冷酷了几分。
“哼,怎么,你等的人是还没有来么?怕是本王在这他不方便出来吧。”
安红豆看着对面阴阳怪气的男人,不知道他特意跑自己面前抽什么疯,她不过是出来打个猎,散散心,这个男人就又说她等人,又说她演戏的,心里不禁也不痛快了起来。
“宫玉宸,我说你有迫害妄想症吧,我来这等什么人,等人来杀你么?”
“放肆!”宫玉宸厉声喝道。
旁边跟着的侍卫急忙跑上前将安红豆团团围住,那架势大有她若是再口出狂言就将她群殴的架势。她冷冷扫视了一圈,最终还是怂了——她还不想死!
“王爷,”安红豆出口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会希望有人来杀你呢?”
看到对面男人的脸更是黑了下去,安红豆急忙了禁了声,她怎么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转转眼珠,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扔下手中的弓箭,一秒钟柔弱的说道:“王爷,我刚刚还差点被刺客刺杀呢,若不是突然间窜出来一个大侠,估计我这小命早就没了,要是我真的在等人,莫不是在等人杀自己?”
说着,她还悄悄用手拧了拧自己的大腿,愣是挤出了几颗金豆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宫玉宸听她这样说也皱起了眉头,不断地摩搓着手上的扳玉戒指,打量着面前装哭的安红豆。
许久,他才出声说道:“把王妃带回王府,今后,没有本王的准许,不许王妃出府半步!”
“是!”
安红豆一听,立马就收住了自己的哭声,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一脸淡然的男人,他这是什么意思?软禁?他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么?
看着不断上前的侍卫,安红豆怕了,她想到了刚来时自己被吊在城楼上泼盐水,那一塘水仙花,和那个所谓的皇上表情狰狞的掐着自己的脖子。
“宫玉宸,我救过你,你怎么能忘恩负义,你这是禁锢我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她被侍卫持刀压着离开,挣扎不开只能大吼道。
“法?本王就是你的法!”
听到宫玉宸的话,安红豆愣住了,她怎么就忘记了,她现在已经不是在她所在的年代了,而是这个以男为尊的年代,她的性命在他的手中已经如蝼蚁一般……
宫玉宸看着安红豆被、压走的身影,眸光晦暗不明,他看向地上那把弓箭,心中反倒不再清明了。
是他派人跟着她的,目的是为了抓出她身后之人,却不想阴差阳错之下救了她,那伙山贼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人为的故意安排,但是不论怎么样,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杀了那个女人!
是他的那个好皇兄么?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他们的苦肉计?!
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宫玉宸不禁叹了口气:“安红豆,我究竟该不该相信你?”
安红豆回到王府后,整个人就闷闷不乐的,同时她也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感——那就是她不知道宫玉宸是否找到了塘底那块奇怪的石头。
若是找到了,他为什么不借机将自己抓起来,若是没找到,那那天他在小溪旁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王妃,王妃,你看,我在院子里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鸽子。”
铃儿手捧着一只染血的白鸽跑了过来。安红豆现在的心思都在那块石头上,哪里有心去理铃儿手上的白鸽,她瞅了一眼小白鸽腿上的伤,不是很严重,便挥挥手让铃儿自己去处理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来,就是这不起眼的鸽子险些毁了她!
看着铃儿在一旁给小鸽子包扎伤口,安红豆总感觉自己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她的下场或许连这一只鸽子都不如。
她趁着铃儿不注意,悄悄离开了房间,向水仙花池走去,果然,那里如宫玉宸所言,里面的水已经都被抽干了,连水仙花的踪影也不见了,只剩下一塘泥巴。
安红豆走上前看去,偌大的水塘,只有零星的枯枝,根本就不见那块的石头的踪影。
“应该是是被埋在泥里了吧。”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王妃是来这里找东西的么?”
突然,一个冷冽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安红豆回头看去,又是四个家仆抬着宫玉宸走了过来,停在他的面前。
宫玉宸卧在那一方软榻上,看着面前的女人,双眼微眯。
安红豆有些心虚,她不知道男人的话是不是在暗指什么,一时间,她不敢直视面前男人的眼睛,只能不住的乱瞟,尴尬的说道:“没,没有,只是今日阳光甚好,我就来这里转转。”
“来这里转?王妃的雅兴本王倒别致,一塘水仙盛开的时候,不来看,只剩一塘枯叶却来转转?怕是王妃不要转错了方向!”
“怎么会转错,我住的地方就在——”
安红豆突然间禁了声,她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愤愤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他又试探她!
宫玉宸看到他这样,反倒觉得有趣,不禁眉头轻挑嘴角染起笑意。
“怎么,还要本王送王妃回去么?”
安红豆气结,但是又不知道能骂什么,鼓起了可爱的腮帮,瞪着面前的男人,许久,终是败下阵来,认命的低着头往回走去。
一边走一边暗自嘟囔着:“是王爷了不起啊,死瘸子,烂瘸子,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把柄!”
安红豆的声音虽小,但是她的话却一字不落的进了宫玉宸的耳中,直到她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在对着空气莫名的方向说道:“疾风,去将那东西放到本王的书房吧”
“是!”紧接着一道黑影消失在水仙塘旁的小树林。
宫玉宸再次摸向自己手上的扳玉戒指,看向安红豆住的方向,喃喃自语的说道:“安红豆。希望你不会令本王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