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风初岚又暗暗地笑起来,这位南院里的贵客是姜国派来的使者,而这位南菱儿日日都去南院与她相聚,两人关系必定不浅!所以南菱儿中了毒,这位贵客岂能放过这白姓女子?
凤沉央并未回应,而那护卫又转头看向自己那正发呆的主子,抱拳道:“此女子伤害了小姐,请主子下令捉拿此女子!”
那位正发呆的贵客终于是重新回过神,看了一眼西陵笙吼,便说:“既然菱儿已无大碍,此事便就此作罢吧,既然凤主都相信白姑娘不会是那下毒之人的,我们怎么好伤了与碧湖山庄的和气?”
风初岚的得意再一次地僵硬在脸上,这南院里的贵客竟然会放过这白姓女子?
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仅是因为害怕伤了与碧湖山庄的和气?
这不可能!
而一众护卫也都懵了,明明他们的主子一开始时愤怒得想要将这做点心的女子碎尸万段的!怎么现在看向这女子时,仿佛还憋着笑?
西陵笙朝那南院里的贵客微微一笑,道:“多谢理解,可能让我去看一下菱儿小姐的情况?”
那贵客不仅不再阻拦,反倒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给西陵笙让出一条路来。
刚刚还火花四溅的练武场突然变得这么和谐友爱,一众弟子看着那位款步姗姗的白衣女子,不禁都吞了吞口水。
这么美貌的仙女儿,应该不会狠心下毒吧……
西陵笙跟着薛不悔试毒了好一段时间,闲来无事时也学会了一些医术,此刻查看下来,确实如薛不悔所说,只是这些试过针的地方……
“还真是不一样……”西陵笙喃喃。
风初岚不屑地将头扭向一边,几个弟子所中毒的量当然会不一样,因为她本就只在给南院中的贵客的那一份饼干中下了毒药。
而由南菱儿送过去时,听说了是这白姓女子做的,肯定会忍不住要吃的,谁让南菱儿太过相信那白姓女子?
而那几名弟子所中之毒,是她趁着他们不注意时,给他们扎了毒针所致,所以几个弟子与南菱儿所中的毒量才有所不同。
不过,薛不悔和那白姓女子即使发现了这一点又如何,方才她给几个弟子施针时已是将注入毒药的痕迹掩饰起来,量他们也猜不到她是如何下的毒!
即便是猜到,他们也猜不到她的头上!
***
南院。
南菱儿缓缓地睁开眼,屋内是熟悉的摆设,是她姐姐作为贵客入住碧湖山庄的房间。
“姐姐……”
一旁的女子连忙去扶她,关切地问:“醒了?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西陵笙端着一碗药进屋时,刚好瞧见姐妹二人的这一幕,于是笑着走过去,道:“茗曦,我真没想到菱儿竟会是你的妹妹。”
这位南院里的贵客,正是许久前到北国要和亲的姜国公主,赫连茗曦!南菱儿闻见这熟悉而好听的声音,越过赫连茗曦的肩朝后面一看,只见立在屋中的女子肤若凝脂,柳眉若黛,高挺的琼鼻下点缀着樱桃般的朱唇,若不是那双美艳的凤眼似曾相识,她真以为自己见到的是
位九天外的仙女。
“你……你是白姑娘?”
西陵笙笑着默认,南菱儿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地将她打量一遍。
她一早便猜到这位白姑娘定是位美人儿,可当亲眼所见之后,却不想她竟美得不似凡间。
赫连茗曦疑惑地看着两人,问:“阿笙,你何时改姓白了?”
西陵笙忽悠地说:“行走江湖总得有个艺名儿不是?何况我本来就姓白。”
赫连茗曦听她这语气,只当她是在开玩笑。但也的确如她所说,若是让人知道她北国的太后跑到这里来了,岂不是要遭敌人追杀?
南菱儿见两人关系不浅的样子,忍不住便问:“姐姐,你和白姑娘竟认得的?”
赫连茗曦这才正式地介绍起来:“阿笙,这位是舍妹,赫连南菱……”
南菱儿一听顿时急了,她姐姐竟然把她的真名儿给暴露了!天下谁人不知赫连家唯独他姜国王室?
还没等她的惊讶缓过来,只听赫连茗曦又介绍道:“菱儿,阿笙才不姓白呢,她是姓西陵的。”
“西陵……”南菱儿顿了顿,好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最后一个字,“……笙?是西陵笙的‘笙’吗?”
两人相视一眼,一个笑着,一个笑得无奈,皆是默认。
巨大的震惊之感顿时袭遍全身,南菱儿没想到眼前这位白姑娘,便是她最为敬佩的那位传奇女子,北国的太后西陵笙!
“太后娘娘!”南菱儿反应过来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眼眶还有些发红,就像是突然见到了偶像而激动与感动相互交杂于心。
西陵笙赶紧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无奈地笑了起来:“菱儿啊,还是叫我白姑娘吧。”
南菱儿从小生在王室,自然也是懂得隐藏身份一事,于是赶紧点点头,道:“我知道了,白姑娘。”
赫连茗曦摸了摸她的头发,道:“菱儿,你先好好休息,我与阿笙出去走走。”
南菱儿虽是不舍,但能见到这位传奇女子已是满足,于是放了二人离去。
西陵笙从屋中出来,玩笑地说:“你是不是将我在菱儿面前吹上了天?突然多了一个狂热的小粉丝,我还有真有些受宠若惊!”
赫连茗曦与西陵笙相处了一段时间,经常会听到她口中冒出来的新鲜词语,也不惊讶只是狡黠一笑:“可不是我说的,太后娘娘的大名可是在各国都传遍了!”
西陵笙有些无奈:“不会吧,方才我在众弟子面前露了真容,万一有北国的仇家,我岂不是不能睡个安心觉了?哎,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还是赶紧带上我的面纱躲起来度日吧!”
说着她便从怀中掏出一条面纱,重新将脸遮住。
赫连茗曦被她逗笑:“阿笙,什么猪怕壮啊!你说你是猪吗?”
西陵笙毫不客气地回怼:“你才是猪!”两人嬉笑了一会,赫连茗曦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略有些别捏地开了口,问:“阿笙……他……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