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彩虹和钟华去百货买了弹好的棉花,又买了被面,里面,还有大针,带着回了家。
东西买好,彩虹很有兴致,就把屋里的地扫干净,铺了东西,然后钟华帮着她铺里面,絮棉花。
让彩虹很意想不到的是,做起这样的事儿钟华没有碍事,也没有笨手笨脚的,相反的,钟华在她教了以后,絮的非常均匀。
“华哥,你也太本事了吧?怎么这活也会啊。”
彩虹一边检查着棉花的厚度,均匀程度,一边说着。
“是你教的好。”
钟华好脾气的答着,也许别的男人会觉得这都是女人该干的活,可他并不觉得无聊,他愿意和彩虹在一块,不管干什么。
再说,彩虹屋里有被子。她为什么还要缝被子?并且彩虹选的是大红的被面,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准备了,他们结婚的时候盖的。
一想起和彩虹结婚,两个人盖一牀被子,钟华的血液就涌动,心头就火热,这被子是他和彩虹亲手完成的,盖起来肯定不一样。
彩虹笑笑,什么她教的好啊,她自己都是个半吊子,因为是自己盖的,所以不嫌弃自己的手艺。
絮好了棉花,钟华又帮着彩虹把大红的背面铺上,四个角压成,左右称平,看看是不是对称。
等把角度调整好,彩虹把被子的角窝好,给大针穿上线,戴上顶针,开始缝了起来。
钟华帮着彩虹压着,怕缝歪了,和彩虹说说话,让彩虹不至于无聊。一会儿又帮着彩虹拿点吃的放彩虹嘴里,又帮彩虹倒水喝,怕彩虹累了,缝一会儿就让她站起来直直腰。
彩虹觉得钟华比自己还要忙乎,可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两个人,有个伴,不像一个人那么孤单。
一个下午,彩虹并没有把被子缝好,钟华就不让她缝了,说屋里的光线暗了,对眼睛不好,又说坐的时间长了,会腰疼,反正找了借口,让彩虹歇着,明天再缝。
钟华的关心彩虹很受用,她也没打算一下就缝完,不过有个人这样替你想着,心里很舒服。
两个人吃了晚饭,然后一起在院子里散步,消化食儿。
“华哥,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彩虹询问着钟华,她不太清楚钟华家里的情况,以前没问,是不想和钟华有牵扯,但现在她想知道。
钟华沉默了一下。
“我上头有个哥,一岁多的时候得病死了,我妈生完我,又生了个妹子,不到三个月,没养住,也没了。后来我妈身体不能生了,所以我们家就我一个。”
钟华把情况和彩虹说了,不等彩虹说完,他又道:“当初我爸和你爸定亲事的时候,本来是觉得你大姐和我年龄更合适,你爸说你大姐懂事,也勤快,本来是想定你大姐的。再不你二姐也比你大,可我妈说她找人算过,我要娶个比我多小几岁的,日子才能过好,所以才定了你。”
彩虹倒是不知道这个事儿,现在想想,还真是,大姐和钟华的年龄确实更配,再不行还有林彩萍,怎么也轮不到比钟华小七岁的自己。
钟华妈算过,可她怎么也没算出上辈子自己和钟华没那个缘分。
上辈子钟华娶了谁呢?
不过依钟华的个性和他想要的,肯定是娶了一个自强的媳妇。因为上辈子不认识钟华,所以彩虹并不知道钟华走了一条什么路,也不知道钟华并没有成家,更不知道钟华其实是和她有交集的。正因为那样的交集,才有了他们现在这样的缘分,这些彩虹都不知道。
“没有也挺好,你看我家,兄弟姊妹多吧?我大姐和我原来一样,都是受气的。二姐呢,那不是个简单的,嘴里说的可好听了,心里算计你,就想占你的便宜。老四彩芬是个胆小的,人倒是个老实的。至于林家乐,那就是个白眼狼,喂不熟的,我现在这样出来,有兄弟姐妹也等于没有。所以华哥你不用难受。”
彩虹怕钟华心情不好,开解着他。
钟华笑笑,他不难受,现在也不觉得孤单了,因为他有彩虹。
“我有一个姑姑,不过她嫁到了别的村子,我们搬走这么多年,两家几乎没了来往。这次我回来后,去看过姑姑一次,说起了我爸,她见了我倒是哭了一场。姑姑的日子也过的去,但总感觉不那么亲了。那些表兄弟也不熟悉,就是面子情吧。”
“我还有舅舅和一个姨,姨在外地,嫁的很远,难得见到。至于舅舅,他在京市,不过我和舅妈处不来,所以我也很少到他家去。舅舅家的香儿表妹倒是不错,很懂事,性格也活泼,她比你小一岁,还在念书,你们应该能处的来。”
钟华把家里亲戚的情况也和彩虹说了。
得,这下全部交代清楚了,彩虹有些无语,她又不是查家底的,只不过今天想起来了,就问问。现在看来钟华家的情况看着简单,但细想想,简单中却透着复杂。
钟华的舅舅能在京市生存,那说明还是有一定能力的,他的舅妈不喜欢钟华,那是不是说明钟华的舅妈身份要比他的舅舅高,所以对于家里的亲戚不太看的上?
钟华说他十五岁,还没有成年就因为特殊的原因进了部队,而钟华的妈妈在钟华十二岁的时候过世,是什么样的原因让钟华选择在没有成年的情况下进了部队,而不是住在京市的舅舅家?
看来当是矛盾还不小。
不过钟华不愿意说,彩虹也不寻根问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钟华也没有追究她。
至于钟华舅舅家的闺女,陈香儿,钟华说她能和自己处的来,那不一定。陈香儿现在还在念书,那将来肯定是个大学生,自己是农村的,又没有文化,也许她不会瞧不起表哥,但对于自己这个表嫂,却不一定瞧的上了。
不过这些话彩虹心里清楚就好,不用说出来,反正这些亲戚,基本可以不走动,就算走动,几年也见不了一次,她觉得很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