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凤当着钟华的面就和月季妈说起了彩虹的事儿,要一百五不能少。
她这样也是想寒碜钟华一下,你一个镇子上的,结果就出五十块的彩礼,还想娶媳妇,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钟华急眼了,说他和彩虹定亲了,徐玉凤不能把彩虹许给别人。
徐玉凤来了句:你能拿出一百五,我就把闺女嫁给你。
钟华像是被逼急了,说他去借,也把彩礼凑齐了。
月季妈也急眼了,本以为能商量商量,可没想到突然又冒出个男人,所以她就一口答应也出一百五的彩礼。
这一下徐玉凤神气了,都想娶她闺女,好啊,谁出的彩礼高,就嫁给谁。
于是她让两人出价,就像她闺女是一件商品,让两家竞拍,价高者得。
一看徐玉凤这样,月季妈生气,本来出这么多,她都和家里没法交代,是看二儿子实在是待见彩虹,月季也一直求着她,她才来的。不然她并不想来,彩虹是好,可她心里犯杵啊,彩虹那可是连亲妈都打的,又这么多的彩礼,谁知道进门以后到底咋样啊,要是闹的家里不和,还不如不娶呢。
钟华一看月季妈的样子,就知道她生了退意,心里巴不得月季妈赶紧说不娶彩虹了,可徐玉凤那边却不住加杠。
也就在这个时候,林二根冲了进来,一看他进来,钟华知道要坏事。
林二根这人朴实,可也一根筋,钟华心里知道林二根是心心念念要抢他的媳妇,可他也不能动手。
虽然不能对林二根动手,但也不能让林二根坏了他的事儿。所以钟华在林二根要说话前拦住了他,说了他要娶彩虹,他给彩礼,但要让彩虹自立门户的事儿。
他的话一出,不管是徐玉凤还是月季妈还有林二根全愣住了,林二根想说啥,他妈直朝他使眼色,让他不要说话。
月季妈觉得这事不错,如果让彩虹自立门户,那么彩虹的亲事就好商量了啊。
彩虹和他们家熟,要选的话肯定选他们家啊,这个冒出来的男的,看着长的也一般,家里没爹娘,条件也不好,那比起他们家肯定是不如的。
她和豹子都在,还都能干,彩虹嫁进来,他们能帮着干活,看孩子,不管冲哪条,彩虹也肯定选他们家啊。
那干脆就让这个人和徐玉凤说,把彩虹门户立出来。等立出来,她再和彩虹商量,只要彩虹愿意嫁到他们家,想来这个男人也不能强迫。他们一大家子人呢,打架也不怕。
不过他们也不会占人便宜,这个男的出多少彩礼,他们都会给他,不会让他出了彩礼娶不着媳妇,彩礼也没了的。
要不然他们两家抬价,便宜的是徐玉凤,她才不傻呢。
林二根不是不知道这些,可他不甘心啊,又怕彩虹真的认准了这门亲,不变主意了,那他不就抓瞎了吗?
他想说话,可他妈使劲的拉他衣裳,不让他吭声,最后他只能憋气的沉默下来。
徐玉凤一看林家这边不吭声了,暗骂一声没出息,可钟华这边提出让彩虹自立门户,她却不愿意,她也不傻,钟华说的和彩虹要求的一样,让她疑惑,难不成是彩虹和钟华商量好的?
徐玉凤心里没底,她问钟华是为啥?
钟华给了她答案,说他请人看过,彩虹的命硬,如果是有家人,那么她的亲事就会非常不顺利,甚至还克人。出嫁的时候必须是自己一个人的,不要父母兄弟,这样就能顺利的嫁人,男方也会好。
如果彩虹不自立门户,那么彩虹就算是勉强嫁人,她的父母兄弟也会被她克,她会把父母兄弟的好气运都吸走,从而父母不能长寿,兄弟不好娶媳妇,也不能立事。
钟华说他来的时候打听过,知道先前徐玉凤把彩虹许过一个人家,却被闹黄了,就是彩虹命的问题。他可不希望也这样,他想顺顺当当的娶媳妇呢。
这话是彩虹让钟华说的,现在的人还是迷信的,对于命硬,命独,八字不好的说法还是很在乎的,彩虹就是要这样的话传出去,最好是以后谁也不来娶她。
开始她就这样想了,准备找人说她克人,适合自己一个人一辈子,徐玉凤在乎这个,心里肯定是害怕彩虹吸了他们家的气运,会赶彩虹出去,然后彩虹自己立了门户。后来没想到冒出个钟华,钟华出面说更好。
果然钟华一说完,屋内几人都变了脸色,想起了彩虹的命。
他们不约而同想到彩虹爹,彩虹爹去的早,开始谁也没想到彩虹身上去,毕竟林家这么多孩子呢。
可林彩真顺利嫁了。彩虹呢,开始不显眼,可林平找她,结果林平被打的现在还躺在牀上起不来,好了还要坐牢。
她亲妈和亲弟去她屋,结果被她打了一顿,大厚受伤了,还只能自己咽下,没处说理。
周家想娶她,结果周家的小子和彩萍在一块了。
这彩萍最近总是挨打,脸都快不能看了,都是受彩虹的连累。
这么说起来,彩虹还真是克人啊。这一家都被她克完了。
而这个自称和彩虹小时候就定亲的钟华,一家都搬走了,还是逃不过去,这不,钟华的爹妈都没了,说不定就是彩虹给克死的。
月季妈这样一想,脸上露出惊慌之色,一下就后退了一步,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家还娶彩虹吗?
“我不信,彩虹不克人,不是说了吗?只要她自己立门户就没事了。你别在这儿吓人!”
林二根梗着脖子,红着脸喘着粗气瞪着钟华。
“你知道啥!自己立门户,更说明她的命独。我就说彩虹好好的为啥要自立门户,合着她也知道她命独,肯定是她在镇子上别人给她算过了。这样的命上不要亲,下不要弟,和她一家人就是要倒霉。就得把她分出去,她自己一个人好过,要是进了家门,怕是要倒霉。”
月季妈瞪了儿子一眼,对于娶彩虹这事儿,她虽然没有说不,可她心里已经犯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