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过去两日。
幽松一行人早已离开了天域中境,期间依靠锦罗姐妹的秘术,绕开了许多围追堵截的修士。
锦罗这个姓氏源起于南疆,可早在千年前便已消失。
这个姓氏最被人挂念的便是【千里寻踪】,与【销声匿迹】。
相传这个世间没有锦罗找不到的人,也没有锦罗藏不住的人。
南疆这片大陆最具神秘色彩的邻域,最为人乐道的便是那绵延十万里的南蛮山脉。
就连稳居大陆西南的月神宫,也有一半被这山脉覆盖。
两日过去了,黄冥落也早已苏醒。
只不过醒来后的他有些诡异,其一便是,他的修为居然在沉睡中直入空绝境。
其二,他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与那背棺人一模一样的古怪经文。
一路上他沉默寡言,除了刚刚苏醒之时,幽松对他说一番话后,便再没多说过什么了。
此时几人行至一片树林,正好在此歇息歇息。
幽松拿着一个水袋走到他身旁,递给了他。
“喝点吧,这一路也不见你吃辟谷丹,水总是要和的。”
黄冥落依旧不为所动。
幽松见他这般也不在意,只是与他坐在了一起,叹道:
“我知道你心里在怨我,虽然那日我的所作所为不是出自我的本心,可说到底还因为祸世珠为了救我才造成的。让你落得如此我也很抱歉,若是你觉得解不了气的话,就来吧!我一力扛着。”
说完,便做出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可等了许久,却见黄冥落依旧还是那副样子,幽松觉得有些无趣,摇了摇头,起身离去。不过却将水留在他的脚边。
不远处的锦罗绵绵见此,捅了捅一旁的墨竹,问道:
“你们欠他钱啦?”
墨竹摇了摇头道:
“我也不太清楚,你还是问幽松吧。”
锦罗绵绵小声嘟囔着:
“我才不想搭理那个木头疙瘩呢。话说你们怎么把墨大叔给抛下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不满。
“当时神都周围那么多幽冥境以上的高手,我们哪有时间去找无言先生啊,没看到那天我们走的那么急吗?你们姐妹俩的【销声匿迹】和我的占卜术不都用上了。”
墨竹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她,转而打坐回复灵气。
这种问路途凶吉的占卜术虽然消耗不大,也没什么反噬的危险,可也架不住如此频繁的使用。
黄冥落慢慢地拿起脚边的水袋,呆呆地看了一会,然后才拿起来喝了几口。
甘甜的清水灌入他的喉咙,在此刻却犹如烈酒一般令他沉醉。
幽松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恨他,恨他一下子拆穿了自己伪装二十多年的面具。
恨他把自己的怨,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阳光下。
更恨他把自己带离了神都,连对父亲说一声抱歉的机会也不给。
······。
其实,他真的是恨幽松吗?
不,他恨得是他自己。
恨自己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有一张非人的脸。
恨自己面对自己的弟弟,居然不能做到大度的谦让。
恨自己弱小的跟一只蚂蚁一样,连母亲究竟是因何而亡也不清楚。
自己也许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
当时幽松为什么要救我,让自己死在弟弟的手里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如今呢?幽松和御晨风给了,不!应该是帮自己做出了选择。
在幽松的身边待二十年,这期间没有幽松的首肯绝不允许回到神都。
相对的二十年后御晨风会就他母亲的事情,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站了起来,走到幽松的身后,将水袋攥在手中。
“幽松。”
幽松又怎会不知道黄冥落走到自己的身后呢。
“二十年,说好了!我会遵守这个约定的。”
黄冥落说完这句话后,便松了一口气。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很好,二十年的时间换来母亲的真相,值!
幽松转过身来,盯着他的眼睛,轻松地说道:
“其实这些条件都是晨风提的,二十年后你自己找他算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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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冥落点了点头,面容也不再僵着了。
“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逃亡之路。”
幽松拍了拍他得肩膀,调笑道。
黄冥落也报以一个尴尬地微笑。
不远处三个女子凑在一起,额~准确的说是,锦罗姐妹凑到了月揽衣的周围。
“你说男人这种东西真奇怪,刚才还一副全天下都欠他银子一样,现在又这样,你说他们是大度呢?还是善变啊?”
锦罗绵绵堵着小嘴小声说道。
突然一个酥软的娇躯一下把她揉进了身体里。
“我的好姐姐,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起男人了?我记得你不是只爱你那绝世无双的墨无言的吗?”
锦罗绵绵俏脸一红,她有些不习惯妹妹这般搂着自己。
“墨大叔当然是最好的了,可他也是男人啊!为了我将来的幸福,现在研究研究男人有问题吗?”
说完就开始对身后的娇躯开始一阵揉捏。
这一下立马把苏苏搞得娇呼连连,她立刻求饶,可锦罗绵绵哪肯放过她······。
看着这对姐妹的嬉笑打闹,月揽衣也笑的很开心。
若是姐姐也能与自己这般那该多好。
······。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呦~看来你们心情不错啊!”
幽松一惊,纷纷取出法器戒备。
一颗大树的阴影中,一个满头冰蓝短发的男子走了出来。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男子展开双手表示自己最大的善意。
幽松一念一动,两道寒光出现在了那人的周围。
“你来这做什么?司寇阀的影王!”
此人正是影王矫金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