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元初下界离开,唐泽的脸上带着笑意。
王嫱的实力从醒来那一刻就已是第六层下界所能容纳的巅峰,自然诞生了属于自己的领域,包括她那一只猫。
“哥,弄好了!”
秦牧白突然以投影出现在他身侧。
“什么弄好了?”
“这个符阵空间啊,借着刚才你和新丰老祖战斗时余波的扰动,我们终于彻底剔除了其中所有冗余部分,现在,正是最适合迁移的时候。”
唐泽大喜,搞了一个多月,终于弄好了。
“好,有需要我配合的吗?”他问道。
“有,在转移期间,你将核心舱全部天羽流金化,以后,这一区域也将随时保持这种状态,以保证维度空间的相对稳定性。”牧白小弟解释道。
“行,我一切行动听指挥。”
保持天羽流金化需要时刻消耗源能,不过,以他现在的修为,源能的海量储存,只是核心舱这一区域的消耗,他还是能够轻松承受的。
唐泽控制着09-4856飞船从符阵空间中传送消失,再次出现在灵界之内。
在他强大的神念之中,感觉到附近空间发生轻微扰动,而后,一枚神念无法探测的“黑洞”成型。
“这就是符阵空间即其所囊括的‘水世界’在灵界之中的显化。”
若是将一物投入这个“黑洞”区域,若其足够坚固能够扛住空间变换的撕扯,就会直接出现在水世界的半位面中。
他的神念虽然无法直接观察,但这本身亦是一个鲜明的特征。
这枚小小仿似黑洞的空间突然一个跳跃闪烁,便出现在飞船的核心舱内。
而后,空间再次发生小小的扰动,“黑洞”在核心舱的空间中消失。
在他的神念之下,核心舱的空间被他反复搜索,却再也发现不了那黑洞的踪影。
因其再次沉寂到了空间深处。
他神念所能探查到的灵界空间,只是水面表层,在表层之下,还有不同的深度。
就在这时,核心舱空间再次泛起轻微的涟漪,在他神念感应中,可以隐约发现有点点玄奥符纹从“水面下”弥漫出来,充斥在核心舱内,而后,继续向四周扩散,最终,将整个飞船包围笼罩其中。
继而再次消隐于无形,看不出任何端倪。
随之,连飞船也再次于灵界之中消失。
唐泽却知道,自此以后,飞船本身就相当于半位面的符阵空间了,两者合二为一。
这里,是水世界与灵界之间唯一的门户入口!
从此,两者相互加成,各种功能比之以往更加的强大。
具备飞船的移动力,符阵空间的防御力和隐匿能力,关键时刻还能够整体天羽流金化。
他的目标,是如同在源界之时一样,打造一艘在灵界之内无敌的居所。
牧白小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身侧,语气轻快而愉悦,道:“好了,大功告成。……现在的符阵空间不过是剔除冗余部分的初级版本,我们还将在此基础上继续完善改进。”
唐泽心中也是高兴,这意味着他又补上了一处弱点缺陷,心道:“我的加快流金母液的炼化了。”
不过,这一次的量太多巨大,以他现在的能力无法在十天之内完成炼化。
“先炼化着,等几天万法下界彻底稳定在下界第七层,我的实力也将又一次提升,炼化的速度必将更快。”
这是,牧白小弟在一旁道:“咱们现在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有一个水世界做根据地,行动自由,咱们这就走吧。”
驾着一艘居无定所的飞船,于世界各处流浪,谁也别想抓到我的踪影,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这就是他心中最大的自由,在源界之时他就是这样做的。
现在到了灵界,他心中的观念依然未变。
唐泽微微一笑,摇头道:“不用急,既然咱们可以随走随留,有了最大的保障,又何须如此急切呢。”
他心中的想法是,新丰市,新丰老祖就像是被他反复开发利用的“连续任务”,在其余热没有彻底散尽的时候,他怎么舍得离开呢。
换个新地图,然后又去“招惹”新的因果,太麻烦了点。
做生不如做熟啊!
牧白小弟不知道唐泽心中所想,此刻也只得点头道:“好吧,这事你拿主意……不过,你小心着点吧,可别玩脱了。”
而后,他的投影消散不见,他要去继续完善改进符阵空间。
接下来的日子里,各有所忙,唐泽完全沉浸在对流金母液的炼化之中。
直到2月10日,他再次去了万法下界。
此刻,万法下界距离晋升到下界第七层过去了一百多年,整个修行界再次进入一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强者愈强,却也不乏新生代迅速崛起,老辈强者陨落易位。
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种动荡而躁狂激进的氛围之中,凡是修行者,都更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退则死!
却也正是在这样的氛围下,以整个修行界的合力,生生开拓、丰富了各种修行道路在第七层次的一切。
在这样的大势之下,在悟道天碑前吸纳完新生气机之后,唐泽的源能修为再次跨越一整阶,稳稳站在了第七层巅峰。
亦即蕴法境巅峰。
在这一境界,修行者开始从具体的修行中挣脱出来,接触到天地间真正的力量。
法则之力。
当他收起领域能力,颇有些后知后觉的领悟:“剥夺本身就是天地法则的一种?”
在这一过程中,他的神念再一次发生质变,变得更加强大,也能够隐约看见一些世界深层的力量。
最明显的就是暴烈阳刚的火,温润柔顺的水,生机隐秘的木,沉凝厚重的土,锋芒毕露的金,自由飚飏的风,肆恣无忌的雷……
每一种自然现象的背后,都有着明显的枢机源头,这就是法则。
而在它们背后,更深层处,还另有其他不同的法则,但以他现在的能力却无法观测。
“或许,我现在能够看见的,都是最表层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