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灵钻进降临舱里面捣鼓了一阵,出来后得意洋洋的道:“搞定了!”
唐泽再次将降临舱收入空间钮中,若有所思的问:“小灵儿,那些有诸多竞争者的下界要推动时间加速怎么办?……你说不同的加速方式还会造成时间紊乱,下界崩毁,假如有人竞争失败,故意搞破坏呢?”
小梦灵道:
“大帝您多虑了,对一个下界进行时间加速并非什么人都可以的,和其掌握的世界权限有关,您掌握了元初下界100%的权限这才看似简单。
若下界权限由更多人掌握,您不妨看成不同股东对一个公司的管理模式,有着极其严格的机制,谁想在这方面搞破坏都是很难的,代价大到难以承受。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行为会引来到轩辕大世界的敌意!”
唐泽颔首,也就是说掀桌子的行为是自寻死路,没人敢这样干。
受到了轩辕大世界的敌意还想继续谋取天地大位,当即就有无数道天雷砸下来吧?
从元初下界归来后各种忙乱,此刻终于消停下来,唐泽再次沉浸在修炼之中。
翌日一早,躺在降临舱内的他刚刚结束一个周天的内气搬运,门铃声突然响起。
因为不确定下一次被召唤的时间,他都尽可能的让自己呆在降临舱内。
“是谁找我?”
他心中疑惑,却莫名的联想到前天来访的那对男女,女的似乎叫向晚凝来着?
如此一想,他就觉得烦躁,不想理会。
可那电子门铃的尖锐响声就似和自己有仇似得,如一根根尖针扎进自己的耳朵,捅进灵魂,让他根本不得一刻的清静。
最终,他还是黑着脸出了降临舱,将其收入空间钮,看了看屋内没有其他异常,这才打开了房门。
果然是这对男女!
他没给他们好脸,黑着脸道:“之前说了不要再来,你们有病是不是?”
而后,他心神陡然一紧。
只见站在女子侧后的青年突然起势,向他冲了过来。
双手张开,一略上,一稍下,向自己搂抱而来,明显是打着把他瞬间控制住的主意。
身临其境,唐泽的脸色却有些古怪,他能够感觉到此人的气势强于自己,应该是先天第二境,灵感境的武者。
可他的动作在自己的眼中却显得破绽重重,而且十分的缓慢。
“这应该就是超级视力的功效吧,其加强的不仅是远视、夜视,还有动态视觉、微观视觉,应用在实战中,比凭空提升一个境界的修为还有效。”
面对此人的突然发难,他却犹有余裕的想着其中的原因。
他灵机一动,生出要尝试一下新修技能缘故。
为了与对方“缓慢”的攻势配合,他缓缓伸出双掌。
“武装!”
心念一动,双掌突然戴上了一双只有他能感知到的手套。
左掌中赤红光泽流转,蕴生;
右掌中冰蓝光泽隐现,闪烁。
然后,稳稳的与青年的双掌“合”在了一起。
然后集中全身劲力与双掌,劲力喷吐。
这在他的感官中是“缓缓”,在突然行动近乎偷袭的青年眼中却是电光火石之间。
他只看见面前这个传闻中毫无修为的小子双臂如影而动,一红一蓝光芒闪过,便与他的双掌合击在一起。
“砰——”
青年只感觉左掌似握炙热烙铁,右掌似握奇寒之冰!
一半身子被烫的撕心裂肺的痛,一半身子却被冻僵,迟钝,麻木!
紧接着就是一股巨力推来,让他不由自主的后退。
“啪!”
青年背部重重撞在身后透明玻璃墙壁之上,撞得他七晕八素。
透明墙壁的外面,就是充满科技感的现代都市,钢铁丛林,飞行器穿梭往来。他们这里发生的小小冲突,不过是巨大城市中微不起眼的一角缩影。
唐泽右手如握一枪,冷静的瞄准、虚指着他,可以看见一束赤红之光在他的掌心缓缓旋转,随时随地都可以喷吐而出。
新招尝试非常圆满,他的心情不错,语气轻快的道:“不要乱动哦,不然这一枪打到你脸上,你即便不死也要毁容!”
青年此刻正全身心的运转先天内气以纾解那侵入体内一炎一寒的伤势,哪还有暇理会唐泽的调侃。
向晚凝这次本就是想由先天境的同伴突然出手制住泽少爷,哪想她以为的孱弱不堪的泽少爷居然瞬间展露出如此凌厉、干脆的反击。
先天境的同伴在他面前居然毫无还击之力!
她不由得向前一步,震惊道:
“泽少爷,您有修为在身?还是……掌握了元素炼金手段的械灵师?”
才向前走出一步的她不得不停住了,泽少爷在一手握“枪”指着同伴的同时,另一只手也虚指自己的额头,她清楚的看见一束冰蓝的光芒在他的掌心迅速生成,从无至有,闪烁着寒芒。
唐泽冷声道:“你也不要动!……你若想试试脑子被冻僵是什么滋味,大可以试试!”
他在元初下界的一百天,不能修行武道内气,“炼金附魔”的知识却突飞猛进,更在最后的那些天完成了最关键的突破,成为匠师。
元素炼金附魔之道终于向他敞开了大门,以冰之符阵和炎之符阵为基础,他构造并具化了寒冰弹和赤炎弹的生成装置与内气转化装置嵌合在一起。
又以同样的思路设计了一双赤炎寒冰手套,今日这一尝试,果然不凡。
自己虽只是后天周天境的武道修为,但是战力却完全与先天真气境的武者相当,而且,更加全面!
而这,不过是最简单的应用罢了。
随着以后源源不断的设计出更多、体系更全面的器械,更是全面碾压!
而在源界,因为飞升法则的限制,先天真气境修为就是极限了,其他修行体系也一样,突破这个坎都必然飞升。
所以,对于眼前这对男女和他们背后的势力,他毫无畏惧。
向晚凝在来之前做了充足的预案,想到了各种可能,可却没有一种和现在的局势沾上哪怕一点点边的。
她无声苦笑一声,辩解道:“泽少爷,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唐泽冷笑:“没有恶意?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怎么,硬的行不通改来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