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送来的!”阿姨好似对这件事不太上心,又好奇的问:“时小姐,那位先生是你亲戚啊?”
“我的男朋友!”我瞪着眼睛说。
她们想知道的,不就是那么点爆炸性的新闻么?
想确定我是个烂人,我一笑,“这孩子其实,是我男朋友的!但是你们靳总不信!”
“啊!”阿姨惊讶的,嘴巴里都能塞进去一个只鸡蛋!
想起鸡蛋这件事,我猛地发现,那猪肉粥里面有鸡蛋花!我顿时就吃不下去了,因为靳霆每次煮的猪肉粥,里面都有鸡蛋花!
“时小姐,你怎么不吃了?”阿姨马上问。
“不吃,拿走!恶心!”我靠在床上,直觉那么难受!
“怀孕都害喜!”那阿姨挤出一抹笑,“时小姐想不想吃点酸的?”
“不想!”我靠在床上,喘息着,觉得空气都压抑。
“时小姐,先生吩咐我们,一定要让你吃东西,你这样什么都不爱吃,我们也不好做啊!”说着,这阿姨就拿着勺子开始强迫我吃。
虽然没有像靳霆说的那样灌进去,但是真的蛮过分!
我被强迫吃了一碗粥,心里一阵阵不舒服,还真的就有点恶心!
阿姨把这件事报告给医生,医生说:“这是好事啊?这是孕激素开始上升了,是一个好的讯号!”
好吧!这是一件好事!
每天的保胎针还是打着,我就像一具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从早到晚看着天花板。
今天傍晚靳云珩并没有过来陪我,来的人居然是齐勋然,我好几天没看到齐勋然,这小子长了点胡子,双眼放光的看着我:“时总,你要调回澳洲分部了?”
“怎么?”看来这件事靳云珩和他说了。
“没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是谁吗?”他惊喜的看着我。
真无语,这是什么表情,我白了他一眼,“我不想知道!”
他好似又有点懊恼似得,“好吧!等到你知道的时候,真的不会惊喜吗?”
“不会!”我现在满心都是怎么顺利离开这个医院,别的事情,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事情了!
“时总,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齐勋然看着我。
“什么事?”我看着他,见他神秘兮兮的,就觉得莫名其妙。
“其实靳云珩他……”
他刚说到这里,靳云珩就走进房间里,过来就抽了齐勋然后脑勺一把,“你干什么呢?离时总这么近干什么?”
齐勋然想说什么?我正好奇,便被靳云珩给打断了!
齐勋然捂着后脑勺,一脸委屈的说:“当然是咱们子景制药的事情了!咱们那笔大单子,我不是应该和时总报告一下吗?”
这一听就是在掩饰,在转移话题。
随后,齐勋然便说,在我住院的这几天,子景谈了一个省级的渠道,还把靳云珩吹嘘的简直是天神下凡,做生气呱呱叫,只要靳云珩亲自出马,什么生意都手到擒来,那个省级渠道还答应,未来三年要主推子景的药物。只要是子景有的药物,他们就不进同类的其它品牌。
靳家人做生意都是很厉害的,靳霆也一样,只要他想做成的生意,就一定会谈成,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他们懂得怎么样不择手段!
我冷笑起来,就因为那个不择手段!
齐勋然在屋子里一顿吹嘘的天花乱坠,旁边的阿姨一阵不使好眼神看他,终于靳云珩黑着脸把他赶出了病房里面。
我感觉到屋子里安静极了,靳云珩今天给我拿来了一些宽松的衣服,用眼神告诉我,明天就穿着这些离开!
我越是想这件事,就越是紧张。
现在每天起码五个人看管着我,我怎么走?
于是我看着靳云珩,小声问:“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神秘一笑,握住我的手,“有我在,你就不要多想,一切交给我就好!”
我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心安无比,靳云珩满脸的疲倦,坐在椅子上,我有点内疚,这几天都多亏他陪着我,否则我估计自己得被靳霆搞疯!
“你和我一起睡!”我朝他摆摆手。
他眼前一亮,兴致勃勃的看着我:“怎么睡?”
我就是觉得他每天晚上都坐着睡觉太辛苦而已,根本没别的意思,我向旁边靠靠,“来床上!”
“呵呵呵!”他刮了我脸蛋一把,“还知道心疼我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不要太没精神,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我心底里的感动迸发出来,我想对他好,又觉得我自己傻!他说的那么清楚,他想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是靳霆的‘东西’!
其实这是他的复仇之路,我也是棋子,可在相处中,我不由自主的想对他好,我是不是脑子不好?
因为明天就是靳霆的婚礼,也是我和靳云珩出逃的日子,所以我差点失眠。
第二天上午,靳云珩又是离开了医院,我则是拿着手机看新闻,今天的新闻简直是直播了靳霆的婚礼,他还是那么好看,那么精神万分,那么的耀眼,站在人群里便是焦点。
我看着新闻的照片,看到他笑的淡漠,忽然觉得可悲,我在这里被他囚着,怀着他的孩子,他在那边结婚!
所以说,什么爱情,都是骗人的!都是假的!没人捆着他去结婚,也没有人明确告诉他,是我自己吃了堕胎药。
他可曾能有一次是相信我的?
我苦笑着,对着手机说了一句:“恭喜你,霆哥!”
没有人接我的话茬,他在结婚,在经历人生三大喜事!
我和靳云珩约定的是晚间,可是一直等到了天黑,他还是没来,并且也没有给我发讯息!他是不想带我走了吗?
我睡不着,就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看,想着现在,靳霆是在过洞房花烛夜吧?
“宝宝!”我的手放在小腹上,最近偶尔会感觉到小泡泡在里边跳动,那感觉就像眼皮跳了一下。
我说:“宝宝,都怪妈妈没用,总是把身家性命托付给别人,然后他们都失约了!”
我喃喃的说着,这时午夜已经过半,我忽然听到有人打开病房的门,三个阿姨本来在打呼噜,这个时候忽然就站起身来。
黑暗中有人说:“你们三个出去!”
说话的人是靳霆,不是靳云珩!我怔了一下,看到他满眼恶毒的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