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乎这些,就从家里出去,美琳咖啡厅离家里不远,我步行过去,然后要了一杯咖啡,等着白馨。

过了不大一会,白馨便风尘仆仆的来了,见到我的时候,朝我一笑,“姐姐,你好点了吗?小产恢复了吗?”

我当即想起来昨天在靳氏看到的那一幕,她叫靳霆姐夫,然后说:“姐姐小产,你不要试试我吗?”

我佯装若无其事的朝她一笑,“恢复的挺好的,你呢?最近挺忙?”

“姐姐,一会看完时阳,我约了陈曦,咱们一起去见他,怎么样?”一说起这个陈曦,白馨笑的很开心。

能签到大明星,那就是摇钱树,她当然开心。不过,我始终想不明白,她最终的目的,是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一会有事,咱们快些去墓地吧。”说完我就起身。

人心总是隔肚皮,我不知道她到底想什么。

我和白馨买了一些东西,就到了墓地,白馨抱着时阳的墓碑大哭起来,那般凄惨的模样,惹得我泪如雨下。

她说:“你怎么就不能等等我?你厌恶我,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耿直?你见不得的坏,能不能当作看不见?我更希望你利用我,你利用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你怎么能自杀?”

自杀的人,是无法得到宽恕的,但我更无法得到宽恕,假如我没有给靳霆下那个绊子,我没有去广林,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我蹲坐在我父母的墓碑前,久久缓不过来神来。

还是白馨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才缓过神来,恍然之间感到孤独万分,这个世界上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回去的路上,白馨对我说:“姐姐,你知道吗?我和时阳在一起的时候,我父母都不同意,但是我毅然决然的和他走了,那个时候他真颓废啊,我们一起摆地摊卖袜子,后来终于算是能吃上饭了!”

时阳从小娇生惯养的,我听到这些感到很心痛。

白馨继续说:“姐姐,那个时候不管怎么样,他都想活下去的,他偶尔会和我说起你,他说你不会幸福的。”

原来时阳早都预料到这些了!

“姐姐,”白馨忽然抱住我,“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害你的,你相信我!”

我目光异样的看着她,她说:“那天你都看到了是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骂我!”

“姐姐……你明白吗?男人的话都是假的,女人在他们的眼里,全是工具,解闷的,生孩子的……能帮助他事业的!”

我一言不发,片刻冷笑看着她:“靳霆有很多女人的,你想做他的女人,我没什么意见,看你能不能有那个能力了!”

说完这话,我就独自在路边打车,然后回家。

我感觉到非常累,累的连思考都不愿意,但是靳云珩居然在门外等着我,他看到我,笑起来:“考虑好了吗?我带你走?”

我真是服了他了,每次见到我,就是那么几句话,问我要不要和他走!

我瞪了他一眼,“我拜托你从我眼前消失行吗?”

“你等不到他的,”靳云珩继续那么看着我,“因为广林市那边的楼盘验收出了问题,李方元虽然最后帮了靳霆一把,但是媒体早都报道的乱七八糟,所以那个楼盘现在开放,租户很少,合作方也找不到,靳氏集团就不得不独资开发那边的商贸,那边光竞标和楼盘建造就花了三十多个亿,他又不得不独资开发商贸,那只会比三十亿更多。加上之前老头子死了,靳霆开掉了很多人,人心涣散不齐,很多人恨他,现在资金链快断条了……”

我瞧着靳云珩,看着他好像并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他继续说:“其实和李氏合作什么电商,都是说辞,靳氏现在最需要钱!他只有娶了李彤雨,才能解了燃眉之急!”

“哦!”我的心沉下来。

“那么,你,是想要一个靳霆,还是拥有靳氏偌大家业的靳总?”靳云珩瞧着我。

我没有说话,他又继续说:“男人没有了事业,就什么都不是,你愿意和他一起过最平淡的日子?”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疑惑的看着他。

“因为我很想知道你的答案。”靳云珩说。

“那么我告诉你,我要他,只要这个人。”别的东西我不在乎,我们小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可是他不忙,他待我好。

“呵呵,是吗?”靳云珩笑起来,“我告诉你,墙倒万人推,可能你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你不是经历过你父亲的企业破产吗?你应该比别人都懂吧?我听说,现在李方元的重工集团,对靳氏集团很感兴趣,很想接盘呢!”

“更何况,”他咧嘴笑起来,我第一次看到他笑的这么残忍,“没有一个男人是愿意承受失败的,他也一样,你怎么就知道,他放弃偌大的一切,会选择你呢?”

我耳中嗡嗡乱响,混混僵僵的打开门,然后走进去,把靳云珩关在门外。

我能帮靳霆什么吗?答案是不能!

接下来几天,我都一个人闷在家里,过年的前一天,靳霆风尘仆仆的回来,直接上楼就把我压在床上,邪笑着说:“时音音,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我瞪着眼睛瞧他。

“我告诉你啊,要不是你现在身体不行,我肯定饶不了你!”他故作一副凶相。

“明天,你会陪我吗?”我问了他一句。

“嗯,这件事一会说。”他仿佛在掩饰什么,然后起身,去书房打开电脑,在他一转身的瞬间,我分明在他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疲倦,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累。

我追上他,在他背后说:“霆哥,我好像不是一个好妻子。”

他怔了一下,回过头瞧我,问了一句:“你又发什么疯?”

他可能以为我又要找茬和他吵架呢,我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你在忙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

“男人的事情,少问。”他故作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给我放洗澡水去。”

“男人的世界,很可怕吗?”我看着他的眼睛。

“时音音,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他打量着我,“死娘们儿,你是不是又想和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