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炎爵见她乖了,心中不禁有一丝遗憾。

这个笨女人,该听话的时候不乖,一到关键时候,倒是比谁都要乖巧!

她若是继续乱动,他不就有借口做点什么了?

真可惜……

男人无不遗憾地想着,忍不住低头,咬了咬她红透的耳垂,语气中竟有一丝埋怨:“你现在倒是听话。”

说归说,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拿着浴球,一边轻柔地替她擦着,一边却又坏心眼地故意往她胸前去,直到她浑身都忍不住战栗起来,他才换别处。

个中滋味,当真是难以言喻。

安宁尴尬地手脚都不知如何摆,为了转移注意力,她胡乱地找了个话题:“不知道少景的手术做完了没有?”

话音刚落,男人揉搓她的力度顿时变大了。

说错话了……

安宁立刻反应过来,穆炎爵是最不喜欢她提起容少景的事,懊恼地一咬舌尖,还没想到如何补救,便听男人冷笑了一声,口吻里竟有几分古怪的腔调:

“你很担心他?”

“也没有……”安宁干笑,忍不住回头,偷偷瞥了一眼男人的脸色。

果然阴云罩顶,黑得很有格调!

她默默地缩了一下头,赶紧转了回去,心中,竟有一点小小的心虚。

“担心就直说。”穆炎爵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又是一声冷笑,手中的浴球狠狠搓了下她的腰,惹来她一声娇弱的惊呼,缓缓地道:“心虚什么?怕我吃了你吗?”

可不就是怕被你吃了?

安宁腹诽着,于是解释道:“他毕竟是我的朋友,又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当然会担心。但是这种担心和感情没有关系,我只是希望我的朋友平安无事,哪怕换一个朋友也是一样的,你明白吗?”

她不希望穆炎爵误会她和容少景的关系,更不希望他把容少景当成情敌来看。

因为,真的没有这个必有。

在穆炎爵没有出现的那几年,如果她对容少景有好感的话,早就可以在一起了。既然没有,那以后也不会有。

容少景只是一个朋友,仅此而已。

穆炎爵不知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斜眼看了她一下,命令道:“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说着,他沉下眸光,冷冷地又道:“这次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

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的女人。

这件事,已然犯了他的逆鳞。

他会亲自解决,等抓到了人,直接扔给容少景处理。

算是还他救了安宁一次的人情。

穆炎爵骨子里就是一个霸道到偏执的男人,他的女人,他自己会保护,用不着其他男人强出头。

容少景保护了安宁,他自会记他一笔人情。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容忍了容少景对她的觊觎心!

就是不喜欢她跟其他男人接触;

就是不喜欢其他男人看她时充满欲念的眼神。

这,也算是他妥协了一步。

安宁明白穆炎爵的意思——

他会解决这些事,而她不许插手。

不管是容少景对她的恩,还是某些人想杀她的仇,他都会解决得一干二净。

她只需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