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挂破摔的想法一出,陆子遥又抓起两团雪,不客气的向着他掷去。
此番已有防范的尉迟萧,身子微闪,敏锐避开袭来的雪团。
“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尉迟萧气极而笑。
陆子遥冲他做了个鬼脸:“反正待会要被你狠狠的收拾一顿,那我不如先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话音落,又抓起两团雪,向着他掷去。
尉迟萧这次是真的笑了:“如你所愿,等本世子抓住你,一定让你好好的体会一下,什么叫做连本带利!”
“那就等你抓到我再说!”全然豁出去的陆子遥,反而不怕了,一个接一个的雪团,向他掷去。
尉迟萧耐性耗光,脚尖轻点,快如闪电般向她袭去。
陆子遥瞳孔骤然一缩,条件反射拔腿就跑。
“啊!”
刚跑出两步,脚下一滑,整个人已惨烈的扑入厚厚的雪地。
尉迟萧心头一紧,迅速落与她的身边,将她自雪地中抱起:“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摔着?有没有觉得哪儿痛?”
扑的满脸雪的陆子遥,还真没觉得哪儿痛,但对上他满目紧张的神色,心思微转。
“唔~~脑门痛~~腿也痛~~”陆子遥果断泪眼婆娑的装可怜,希望能侥幸逃过一劫。
尉迟萧英挺眉头瞬间蹙起,抱着她大步流星行回厢房。
“在房中坐一会,本世子命人去找大夫!”将人放至椅子之上,尉迟萧转身便欲向外行去。
陆子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好像……
玩的有点大了?
大夫一来,她的谎言保准立马拆穿。
“怎么了?”尉迟萧回眸。
陆子遥舔了下干涩唇瓣,懦懦道:“其实……也没有多痛,不用叫大夫!”
“你确定?”
陆子遥颔首。
被紧张与担忧充斥的情绪慢慢冷却,尉迟萧敏锐察觉到,她的心虚与闪躲,眼睑微微一眯。
伸手,捏住她的下颚。
“既然不需要请大夫,不如本世子亲自给你上药,如何?”
“……”陆子遥:“……男女授受不亲!”
“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睡也睡过了,现在再说这些见外的话,岂不是多余!”尉迟萧强硬道。
迈步,行至盆架旁,拿起一条毛巾。
陆子遥不安分的纠正:“我们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你别说的那么暧昧!”
“听你的语气好像很不满?”尉迟萧折回,好整以暇轻挑眉梢:“还是说,你在暗示着本世子什么?嗯?”
陆子遥脸颊,一瞬间爆红:“我哪有,明明是你想多了!”
“本世子何时想多了?”尉迟萧反问,在她面前顿住步伐,执起毛巾,擦拭她脸颊上的雪花:“脸这么红,这么烫,若说没有想歪,谁信呢?”
“……”陆子遥风中凌乱。
为毛她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错觉?
明明是他错误引导好不好?
凭什么最后,反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将所有责任,全部推卸到她的身上?
思来想去,陆子遥终于找到了唯一的解释。
他的脸皮,比她厚。
“脑门痛?”尉迟萧敲了敲她的脑门。
思绪飘远的人儿,瞬间回过神来。
“来!好好的跟本世子说说,连个印子都没有,到底哪儿痛了?”扔下手中的毛巾,尉迟萧捏着她的下颚,不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
“……”陆子遥心虚干笑两声:“……可能是……内伤吧!”
尉迟萧气极而笑:“本世子第一次听闻,脑门还有内伤一说!”
“没听闻过,不代表没有!”陆子遥煞有其事辩解。
尉迟萧忍不住,又敲了下她的脑门:“你怎么不干脆说,你脑子有病?”
“……”陆子遥。
咱说话归说话,讲理归讲理,不带人身攻击的好不好?
尉迟萧松开她的下颚,不用看也知,所谓的腿痛,八九不离十也是装出来:“说吧!本世子该如何与你清算方才的账?”
“呃~~”陆子遥。
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怎么还秋后算账?
尉迟萧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勾了下唇角:“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装装可怜,本世子就会将方才,你用雪团打本世子一事,一笔勾销了吧?”
“……”陆子遥。
她能说,她真是这么想的吗?
“白日做梦!”尉迟萧。
陆子遥欲哭无泪:“……我错了!”
“晚了!”尉迟萧冷硬道,完全不吃她这套。
陆子遥磨磨唧唧起身,凑至他的面前:“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呗,我保证下不为例!”
“这么乖,刚刚做什么去了?嗯?”瞧着她那张不断往前凑,讨好意味十足的小脸,尉迟萧本就消散了大半的气,彻底的烟消云散。
“我刚刚脑子抽!”陆子遥果断自贬。
如今天大地大,没有蒙混过关大。
尉迟萧闻言,好气又好笑:“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陆子遥干干附和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她这乖顺十足的模样,尉迟萧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欺负她一顿,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倾身,准确无误吻住她嫣红唇瓣。
“唔~~”清凉的触感,使陆子遥下意识的抗议。
尉迟萧惩罚意味十足,在她唇瓣上不轻不重的咬了口:“再敢抗议,看本世子待会怎么收拾一下!”
“……”陆子遥。
禽兽!
尉迟萧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显然相当满意她的识趣。
一手环住她的纤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良久……
尉迟萧松开,气喘吁吁的人儿:“还冷吗?”
陆子遥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问的满脸通红,好一会,才闷闷回道:“……不冷!”
“乖!”尉迟萧眼底划过一抹宠溺,解开她身上沾满雪花的披风,顺手仍与椅子之上。
陆子遥心头一紧,防范的后退两步:“你、你想做什么?”
尉迟萧微微一怔,旋即,猛然反应过来,她乃是何意。“你说呢?”尉迟萧不会反而,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瞧瞧,里面是什么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