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虚假的恨意(1/1)

关悦约她出去了?

陆凭笙心头一震,立即转身走了出去……

公寓附近的咖啡厅,柳安晴在门外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略微紧张的走了进去。

早上咖啡厅人不是很多,所以她很轻松的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关悦,慢慢的走过去自然的问好:“阿姨好。”

关悦显然对她这个称呼不是很满意,翻了个白眼也没有说什么,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随意的开口:“坐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柳安晴在她的对面坐下,目光坦然清澈,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有心计的女人,但关悦只要一想到她的父母撞死了她的儿子,她对这个女人就有着一股莫名的悔恨。

“你被调查的事情,是我做的。”关悦直截了当的开口,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愧疚甚至抱歉。

她之所以过来找柳安晴,就是想让她先原谅她,否则陆凭笙那边她不好交代。

她的儿子她自己最了解,这次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对付陆凭笙在乎的女人,难保他不会生气,万一这个柳安晴在他的耳边一挑唆,破坏了他们的母子关系可不好。

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够僵硬了。

柳安晴目光微微一震,却又很快平稳下来,知道是关悦做的,她竟然有种轻松的感觉。

至少这个敌人,不是那么的危险。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知道您讨厌我,但为了赶我走连累别人是不是不太好?”柳安晴不解的问,心里还是有些气的。

艾伦如果真的是因为她才被接受调查,那么这一切的损失岂是一句话就能说清的?

关悦脸色微微一沉,顿时不满的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连累其他人了?我只是让别人不要保你而已,其他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陆凭笙已经当兵的关系,所以有着不少的官朋友,能够帮柳安晴打打关系什么的,她只是请他们吃了顿饭,又演了一出戏,让他们不要帮助陆凭笙而已,其他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柳安晴一时不懂了:“难道不是您打电话举报艾伦的织布厂让她接受调查,在牵连到我身上吗?”

那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关悦轻蔑的一笑,脸上有着属于自己的高傲,“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虽然我儿子事业有成,有权有势,但我只是一个妇人,怎么可能调动的了监察局的人为我所用呢,我想做的事情就是让这件事情散播出去,让你一败涂地!”

她就是想让柳安晴离开陆凭笙而已。

以她的身份和过往的一切,根本配不上做他们陆家的儿媳妇。

柳安晴心微微一紧,低头有些苦涩,“那您有没有想过,您越这样,阿笙就会越疼爱我,您这样做不仅不会把我赶走,反而更把我往阿笙的身边推。”

她真的有什么意外发生,陆凭笙只会心疼她,根本不会赶他走。

如果她真的疼爱陆凭笙,就不会一而再三的伤害他喜欢的人。

关悦被柳安晴说的脸色一变,顿时有着挂不住面子的感觉,鼻孔里哼了哼狠毒的看着柳安晴:“这就是你的真面目是吗?假装可怜让凭笙爱护你,实际上都是为了他的钱和权势!你不会不知道,你爸妈撞死了我的儿子和儿媳,害筱筱那么小的年纪就失去了父母!你怎么还有脸想进我们陆家?!”

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柳安晴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心中的罪恶感因为关悦的一句话开始无声无息的蔓延着,想起陆筱筱没到深夜就做噩梦喊爸爸妈妈的样子就很心痛。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车祸意外会在这个城市发生,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离开这个世界,一场车祸破坏一个家庭,甚至会牵连两个家庭之间的仇恨。

柳安晴从未想过逃避,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不管当时的那场车祸是因为谁而发生的,撞向陆凭笙哥嫂的那辆车,导致他们身亡的人,都是她的父母。

默默的握紧双手,柳安晴内疚的开口:“对不起,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我爸妈也在那场车祸中身亡,我说这个并不是想要推卸什么责任,只是……只是……”

太多话的柳安晴没办法和关悦说,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她会好好的照顾陆筱筱,虽然知道这样并不能改变什么,但至少不会让她感觉到孤单。

关悦望着她无措的样子讽刺一笑:“别只是了,我也不想让你偿还什么,其实我很清楚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但那是你爸妈,既然他们死了,那过错自然有你来承担,所以,我不要求别的,只要你离开凭笙,其他的都好说。”

“不可能。”沉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咖啡厅响起,柳安晴和关悦一同朝后看去,见陆凭笙正气喘吁吁的站在那,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掐出水来。

上前将柳安晴拉到身后,陆凭笙冷漠的看着关悦很是失望:“我以为你会抓紧时间处理调查的事情,没想到先来找安晴说这个,你为什么总挑战我的底线?”

外面风声那么紧,一个不小心柳安晴销售有毒物质的布料服装的消息出去她的一切都毁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关悦。

关悦听着陆凭笙指责的话有些心疼,万分不敢相信他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这样对她!

慢慢的站起身,关悦伸手指着柳安晴质问:“好,你说我过分,那她呢?你明明知道她爸妈是害死你哥嫂的凶手!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你不记得你哥嫂了吗?你不想筱筱受的苦吗?她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这一切都是因为谁!”

说着,关悦的眼泪已经掉落下来,望着陆凭笙满是伤痛。

柳安晴愧疚的低下头,内心苦涩却说不出一句话。

陆凭笙看着关悦难受的样子没有开口安慰,反而轻笑一声,深沉的眼底透露出清冽的讽刺,“我是你儿子,你觉得我回不了解你吗?大哥和大嫂的结婚的时候你自杀不同意,导致大哥搬出去五年都没有回来,筱筱你又管过多少?”

关悦的表情明显一僵,像是被陆凭笙戳中了心事,整个人站在那不动了,而陆凭笙的声音却还在斥责的响起:“如果当年你带着我们一起走,一切都不会是这样的,可你没有,现在你丈夫去世,除了我根本没有依靠的人,说白了,你就是在乎自己的外面,害怕别人说你优秀的儿子娶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