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翀哥不是为了来找我……就不会死了。”

许妙哭着说出这句话,心脏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划开一道口子,那么疼,却又那么痛快,让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无尽悲伤,止不住的倾泻而出。

想借酒浇愁,她索性又端起那杯酒,不顾商天佑的阻止,咕咚咕咚将一整杯酒一口气灌下了肚。

他急忙将空酒杯抢走,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小妙……”他那么心疼她,难过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抱着她,一遍遍低声在她耳边轻哄:“不是你的错,小妙……”

许妙的脸开始发烫,耳朵也热的快要受不了了。

“你说你没有指使……你的手下对翀哥的飞机开炮……”许妙喝醉了,忍不住断断续续,低声对他呜咽着,“或许……你说的是真的。可是,如果你那天没有派你的舰队围住翀哥的飞机,如果你没有拿炸掉修道院来威胁我……如果你放我跟他一起离开……翀哥就不会死了……”

商天佑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将她在怀中搂得更紧。

“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总是在想……如果翀哥没有死……或许……他也会和你一样……那样出色的驾驶一艘战舰……在军中出人头地……前途无量。可是我们,却害死了他……”

许妙醉的不成样子,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淌,昏昏沉沉的几乎倒下。

商天佑哀伤的叹着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走廊路过的那些人见他抱着许妙大步流星的向前走,无不自动为他让出一条路来,让他可以顺利通过。

推门走进屋,商天佑把许妙平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他看着她昏睡中依然不停地流泪,心中的悲伤无以言说。

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很累、很压抑,索性在许妙身边躺下,继续搂着她。

“小妙……你怪我害死了陆宇翀,你还说,或许那天我应该放你和他一同离去……可是你为我想过没有?我那么爱你……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另一个男人抢走?”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出这些话,本以为她已经昏睡过去根本听不到,谁知她却一翻身主动搂上了他的腰。

迷迷糊糊中,她将脸窝进他厚实的胸膛,用困顿却十分清晰的嗓音对他说:

“商天佑……我也爱你……我好爱你……”

“小妙……”

他再也忍不住对她疯狂的爱,一翻身压上了她的身。

……

第二天中午,许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陌生的天花板让她突然意识到,她并非身在自己的卧室中。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些事,一些疯狂的片段,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唔……”

她低声咕哝了一声,头好痛,身上也好痛,似被重卡碾压过一般,四肢无力,浑身虚脱。

眼皮又酸又沉,好难受。

可她还是勉强抬起手臂,掀了一下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扫了一眼被子下面自己是何等的一副惨样。

“呃……”

她浑身上下,除了这条被子之外,并没有任何遮挡。她的衣服,凌乱的扔了一地。

“呃……”她痛苦的重新闭上眼睛,真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荒唐的梦。

“老婆醒了?”他从浴室里推门出来,迫不及待的朝她身边走来。

他温软动听的嗓音灌进许妙耳朵里,让她顿时更加羞愧,干脆一掀被子把脸也整个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