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这么多话,却连一句‘爱我’都不肯说,许妙……你这是在故意气我吗?”

商天佑捧着信,眉心纠结,沮丧的嘟哝着。

“‘其他你以后可能会爱上的女人……’你这句话是在故意讽刺我吗?!我几时爱上过除了你以外的其他女人?!”

他心痛的闭上眼睛,气得嘴角都在微微发颤。

“许妙啊许妙……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啊!你一直都在生我的气……这么生气,却一次都不肯告诉我……就是为了能顺利的离开我吗?

“从此以后,我的喜怒哀乐都与你无关吗?!真是个绝情的女人……”

正捧着许妙留给他的那枚鸽子蛋粉钻订婚戒指黯然神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进来。”

易涵推门而入。

商天佑颓然坐在床边,面如死灰的捧着那枚戒指发呆的样子看得易涵一愣。

她大概从没见过商天佑如此颓废,如此忧伤的模样,以至于愣在门口半晌没有说话。

“看看吧。这是她给我留下的信。”

易涵默不作声的从他手里接过许妙手写的信,快速看了一遍。

末了,她嘴角紧抿着,深深叹一口气,抬起头,憋了半晌,只冷硬的挤出几个字来:

“你真是……活该……”

商天佑冷冷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易涵也一直淡漠的与他对视,毫不闪躲,就像想以这种方式反复重申自己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似的:你真的活该。

“够了……”最终还是商天佑先别开视线,无奈的叹着气,“易小姐今天来,不会是为了在我的伤口上再狠狠插上一刀的吧?”

“我没那么无聊。”易涵话锋凌厉不改,“你先看看这个吧!”

说完,易涵将两件极露骨的女式性感内衣撇在商天佑脚下:一件红色吊带裙,胸前的扣子被撕掉了几颗,另一件男式衬衫,胸前也被撕烂了。

“这是什么?”商天佑皱皱眉头。

“这是罗雪的睡衣。”

“我没印象。”

“你没印象?!可许妙一定是认得的!”易涵也不知为何也突然生气的对他吼了起来,“罗雪住在商宅那段时间,曾穿着这两件衣服,在你的床上缠着你。你不记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更何况许妙?!你能保证她没看到过你和罗雪卿卿我我的那种样子吗?!”

商天佑沉默了。

“你倒是说话啊!!”易涵是真怒了。

“所以呢?!你从哪儿找到的这两件衣服?!”商天佑想回避这个话题,不耐烦的反问。

“在许妙被反锁在黑暗中整整一下午,差点儿精神失常的四楼那间小储物间里!”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愤怒,顿了顿继续不依不饶的说:

“许妙出了那么严重的事故,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的去调查一下那件事的原因啊?!你说她精神有问题产生幻觉,可事实却是,这两件睡衣绝对可以证明,罗雪那天肯定是去过那间屋子的!她把这两件衣服甩在许妙面前,对许妙说了什么话你可以自己脑补!!!我猜无非是:商天佑和我如任何如何的恩爱,他上我的时候都迫不及待的撕了我的睡衣,他以前就总是这样性急,他和你做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如果我是许妙,我听到了这些话,我杀了你的心都有!!

“更何况那天罗雪还故意将她反锁在那间屋子里整整一下午!她受了那么重的创伤,你却还说她神经有问题?!你有好好安慰过她,好好听她说过话吗?!我要是她,我一定心都碎了!!”

易涵像开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说完这些话,听得商天佑深深皱紧了眉头,脸色惨白入纸。

“是啊……她确实心碎了……所以才离开了我。”他喃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