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笙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听着那一连串的忙音,她只觉得很累。
好像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到了晚上,赵离笙还是换上了一件许久没有穿过的礼服,陪同陆皓阳出席晚宴。
灯光,鲜花,帅气的服务生,光鲜的男女,赵离笙已不记得上一次她参加这样的场合是什么时候。
她站在这里,感觉与周围格格不入。
还没有等她适应,陆皓阳就粗鲁地拖着她的胳膊,将她往酒店房间的方向拖。
“皓阳,皓阳!”赵离笙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晕眩,忍着头部的不适,她看着陆皓阳的侧脸,“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你喜欢的地方。”
到了酒店房间,陆皓阳将她甩在床上,粗鲁地撕开她的底裤,直接就冲进她的身体。
毫无准备的疼让她痛苦呻吟。
时间不久,陆皓阳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忙,没有像以往那样变着花样来折磨她,只是快速结束了这场欢爱,穿好衣服,冷眼看着床上的她。
“皓阳,我没有力气起来了……”赵离笙忍着被撕裂的疼,说。
因为他的毫不怜惜,每一次和他做完时她都是这样的疼。
“你没有必要起来。”陆皓阳转身就要走。
“皓阳,你去哪?你走了我怎么办?”她情急之下拉住他的裤子。
不知怎么,赵离笙没由来地感到恐惧,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陆皓阳明明是叫她来陪同参加晚宴,可他为什么要在做完之后独自离开?
“你还想参加外面的晚宴?”陆皓阳回过头,眼神无比轻蔑,“醒醒吧,那种场合永远都不会属于你,即使你再怎么攀上我,攀上陆家,你也仍然是个见不得光的贱女人!”
赵离笙所有的话顿时都梗在喉里,她逐渐松开了手,收回胳膊,抱着被子里赤裸的自己。
她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几乎用尽了全部生命和力气去爱这个男人,可他,当真就把她当成是一个打不听骂不走、主动送上门的贱婊子。
最让她绝望的还远不仅如此。
陆皓阳走后,不过五分钟,她就听到外面的门打开的声音。
她以为是陆皓阳回来了。
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秃顶男人走过来,淫笑着去摸床上失声尖叫的赵离笙。
“你是谁?你走错房间了!”赵离笙惊恐地缩到床角,紧紧拉着被子,声音带着颤抖。
“我没走错!是陆总说,今晚这个房间的女人随便我怎么玩!”男人说着,便已急不可耐地开始解着皮带,向她逼近。
“出去!滚出去!”赵离笙的精神几近崩溃,她宁愿他只是一个错闯进来的人,也不想听那一句“是陆总说”。
流着泪,绝望、恐惧,种种念头席上来,她甚至想到了死。
这算什么?一个自己玩腻了,便随手丢给别人去玩的玩具吗?
在男人急吼吼上前扯她被子的时候,赵离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拔下胸口衣服上的胸针,狠狠向那男人刺了过去!
“我操!你这个贱女人!”男人猝不及防被扎中,吃痛大骂,随后便穿好裤子狼狈跑了出去,不用想,也猜到应是去找陆皓阳告状了。
赵离笙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她只知道,陆皓阳绝不会对她这个“仇人”有什么怜惜之情。
很快,那男人就气势汹汹跑回来,身后跟着眼神冷到让人冰冻的陆皓阳。
“陆总,你这给我安排的什么女人?你看看我这伤口,都流血了!”
陆皓阳冷冷地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神情平静的赵离笙。
“你动手了?”
赵离笙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我动手了。”
“啪!”
一个巴掌在耳边炸开,陆皓阳已经收回手,回头看着那男人,“李总,我这么处理,您还觉得满意吗?”
赵离笙被打得侧过头,唇边的血迹慢慢渗了出来。
男人没想到陆皓阳也是说动手就动手,还打得这么狠,他连忙摆了摆手,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匆匆走了。
房间重新归于平静。
“赵离笙,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你在我床上骚得什么似的,现在和别的男人就不行了?”陆皓阳面无表情。
“皓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赵离笙压着声音里的哽咽,低着头。
看了她一会儿,陆皓阳笑了一声。
“贱货,你可真会装。”
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房间。
在她走后,赵离笙走进洗手间收拾了下自己、看着镜子里苍白憔悴到几乎不敢认的女子,和脸上鲜红的的掌印,她想,这大概就是爱上陆皓阳的报应吧。
……
华宇总裁有了新女友,是当前正红的影星季棠棠。
赵离笙看到这条新闻时,虽然已经经历了几十次这样的事情,可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抽痛。
季棠棠是个娇俏活泼的美人,她应该会给皓阳带来许多笑容吧。
“在哪儿?”陆皓阳在她做饭时打来电话。
“在家。”
“外面下雨,你去健身中心接一下棠棠。”陆皓阳说。
“……好。”
家里只有一把伞,赵离笙拿着出了门,赶往陆皓阳说的地方。
她见到了等在门口的季棠棠,穿着时尚,脸蛋比电视上更漂亮。
“是皓阳让你来接我?”季棠棠笑得有些怪异。
“是。”她那样轻薄透着不屑的笑容,让赵离笙几乎不敢与她对视。
季棠棠主动拿去雨伞,将伞完全倾向自己,笑容轻快:“那就谢了。”
站在健身房屋檐外面的赵离笙,霎时被雨淋了个透。
“抱歉,害你淋湿了,不过我等下还有通告,恐怕没办法让你搭顺风车哦。”季棠棠笑眯眯向着不远处开过来的玛莎拉蒂招了招手,将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回头。
“皓阳也真是的,明知道我的司机会来接我,又何必让你再跑一趟呢?他紧张我太过了吧!”
说完,少女似的抿唇,欢快地走了。
赵离笙呆呆站在雨里,冰冷的雨水将她心里最后的一点温度也都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