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实际上对于翦炀而言，他的悲哀，又比曾经的凤倾城，少了多少呢？

“主上，愿你从即日起，平淡安乐，再无惊心动魄。”

这，也是曾经凤倾城，最大的愿望。

雪灵月微微一笑，突然之间，她又是身体一震！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她，真怕她又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来！

却见雪灵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诸位……请让开些，我……要突破了。”

众人恍然！

下意识朝着镰戨和炎火的方向看去，在这两位身下，天地图腾早已不知何时显现而出，他们都已经进入了准备进阶的状态！

看来，雪灵月虽然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却也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丫头，你放心突破，我为你护着！”月肆勾唇。

“我亦然！”宫毓流分毫不让！

月安笙也不愿意闲着：“还有我还有我！”

雪无光在一旁笑得灿烂：“雪雪，这件事也不能少了我！”

……

瞧着周围的一个个，雪灵月忍不住咧嘴一笑。

今生有幸与他们相遇，她雪灵月何等幸福？

……

雪灵月的进阶比想象中用时更久，但她身体周围的能量波动却也一直很稳定，并未有什么反常的情况出现，所以大家倒也很是习惯。

一个又一个夜色交替，当黑暗帝宫头顶的月比往日更圆的这一天，宫毓流孤身来到黑暗帝宫后方的一座高高冰川，唤出了初十。

初十同他契约已有些年生，从他们开始本命契约的那天起，他们两个便已紧紧联系在一起，从此之后，情绪共享，感情共享。

他感受到了各种各样的初十，如初见时的那般洒脱豪放的，也有……因他而失落痛苦的。

宫毓流站在冰川之巅，看着高空冷月，直到冰霜在他雪色的发上凝出了一层朦胧感，他这才轻轻开口。

“初十，你是黑龙，骄傲的黑龙。”

初十身体一震，她冷艳的脸上出现一抹恐慌：“宫毓流，我是黑龙，但是我不是骄傲的黑龙，我只是你的契约灵兽！”

“所以，我就更不能将你留在身边了。”宫毓流勾唇，那张清冷的脸上勾勒出些许薄情来。

这是雪灵月从未见到过的表情。

他这一生，又或者说他的前世今生，甚至来世，所有的情和温柔都只会给予雪灵月一人，对于其他人，他不想薄情，却也只有冷情。

因为，他珍惜自己的心，因为，他要守住自己的心，因为，只有爱着雪灵月，才让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猛烈跳动，才让他感觉到，自己是个活人。

“初十，我们解除本命契约吧！”

初十咬牙：“宫毓流，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们契约多久了？你现在竟然要和我解除契约？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丁点留恋？甚至喜欢？我知道你爱雪灵月，我知道我比不上她，可是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代替她，你就让我这么待在你身边，不好吗？”

说到最后，初十的声音已经有了哽咽。

她曾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能打动这个男人，因为他如厮清冷，宛若尊贵的冷月，心必不是磐石，总会为她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