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鲁小鱼一宿没睡,一直在研究有关秘密武器的研制,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绞尽脑汁之后,被他画出了,这台战车是他把戚继光发明的偏厢车和现代坦克的样子结合而成的,鲁小鱼自豪地冠以鲁氏装甲战车的美名。
鲁小鱼一边还打着哈欠,一边兴冲冲地跑向旁边昭展的营帐,让他鉴定一下自己的新发明。沿路上他看到早起的运粮兵们正卖力地赶着牛车运送粮草,可是早晨的山路湿滑,拉牛车的士兵几次险些摔倒,鲁小鱼还上前帮忙扶了一把。士兵们见将军亲自来帮忙,运粮的动力更足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牛还没有睡醒,它并不是很愿意前行,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严重耽误了后勤的保障。鲁小鱼把这个情况看在眼里,心中若有所思。
“妙,这真的是太妙了。将军果真是公输班再世,他的嫡传后人。这么精密的战车都能设计出来,实在是英雄出少年啊。”昭展看到鲁小鱼连夜设计的鲁氏装甲战车赞不绝口,高兴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从昭展口中得知,原来这鲁小鱼的先人鲁国名工匠公输般也曾经为当时还处在战国的楚国制作过舟战武器钩拒,舟师战斗力大大提高。当敌军处于劣势时,“钩”能把敌军的船钩住,不让它逃跑;当敌军处于优势时,“拒”能抵挡住敌军的船只,不让它追击。从此之后,楚军有了钩、拒后,无往不胜。
“公输氏真乃是楚国的福星啊,前有公输班后有鲁将军。这神兵利器一成,必将把北方夷族打得落花流水。我这就派工匠按照将军的图纸去建造,到时候还请将军能从旁指导。”昭展现在对待鲁小鱼没有之前的冷言冷语,变得十分的热情。他兴奋地整个人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准备将这图纸交给负责制造战车的工匠。
“太公,这装甲战车制造费工费时,不易操之过急。另外,我现在还有一事想向你请教一二。”
“将军但说无妨,老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昭展现在完全配合鲁小鱼的工作,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太公,古语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我观察飞虎军的运粮都是靠牛车运送,难道我们没有其他运输的工具了吗?”鲁小鱼好奇地问道。
“这倒确实没有,这山路难行,用牛来拉车是最稳妥的了,用马车就不行喽,人力更加是吃力不讨好。”昭展曲解他的意思,以为鲁小鱼想问为什么不用马来运送粮食。
“太公,我不是这个意思。今天我看到我们的运粮兵拉动牛车行动缓慢。这牛毕竟是畜生,不通人性。遇上兵荒马乱,还容易发牛脾气,实在是难以控制。万一出了些差池,耽误的不仅仅是一车的粮食,还是我军千千万万将士的生命。太公,你说是也不是?”鲁小鱼向昭展仔细地分析了一波关于牛车的弊端。
昭展点头同意,却又摇头说道:“将军,舍弃牛车却也没有可以代替的方法了,总不能让人硬生生拉着粮食前行吧,那样更加耗时劳神了。”
“太公请看。”鲁小鱼拿起笔,在纸上寥寥数笔,一台还原诸葛亮的木牛流马,外加像三轮车一样,利用链条驱动轴的运粮车就画出来了。鲁小鱼边画还边向昭展解释这台全新运粮车的运作原理,把昭展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冲破了他所知道的所有知识。
“将军,你实在是太神了,这要是能做成功。又是保证我军粮草的一大神器了。”昭展郑重地握紧鲁小鱼的双手,“南楚能有想将军这样的人才,何愁夷族不灭啊。鲁将军,请受老夫一拜。”
鲁小鱼忙拦住要下跪的昭展,“太公,为了飞虎军,年过花甲仍然劳心劳力,我这个做晚辈的已经是自愧不如了。如果再不做出些贡献,实在是对不起太公对我的信任了。”
这装甲战车和新式运粮车的制作,鲁小鱼让昭展吩咐工匠先把需要用的基础的模板锻造出来,等待自己回来再慢慢组装。他虽然贵为飞虎军的将军,但是毕竟在昭展面前他只是个资历尚浅的晚辈,军中之事还要仰仗昭展这个都督,于是向昭展特地请了个假,要去一趟广陵,说明去找有关另外两样发明的原材料。昭展听说还有其他更了不起的发明怎么能不同意,专门给他备了军中最好的马车,还派了几十个自己的贴身护卫保护他的安全。
鲁小鱼吩咐完英布对之后通过体力考核的步兵和骑兵接下来的复试项目,就由韩信护送着驱车前往广陵了。
他这一行不单单是想要拿到制作布甲必需的棉花和制造黑火药的三样化学原料,更关键的是自从那日在吴越王府,陈清妍不辞而别之后,他就与她断绝了音讯,所以他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想来广陵找陈清妍,这样做确实也有些对不起郡主的情意,但鲁小鱼也是无可奈何,谁叫自己同时爱上了这两个女子。
马车飞奔驶向广陵的方向,他的心中明白陈清妍一定会躲着他,可能现在根本就不在广陵了,但是鲁小鱼坚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鲁小鱼没有先回鲁府或者广陵荣钱庄,而是直接去了广陵的棉花厂,要知道这是陈清妍在时,她所管理的地方。
可是当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打扮成儒士样的鲁小鱼和韩信,走进堆满棉花的棉花工厂时,只见几十个工人正在分工进行着脱籽、弹棉花等一系列的制作棉织品的工序。这些都是鲁小鱼之前教过陈清妍的,把制作棉花繁杂的步骤,分成几步,并派不同的人去专攻一个部分,这样既保证了质量也防止技术外泄。看着工人们熟练的操作,鲁小鱼想起当初手把手教陈清妍怎么弹棉花时的场景,顿时陶醉在当时两人幸福的二人世界中。
“你们是谁?来我们鲁记棉花厂干嘛来了?”其中一个类似工头的人看着此时正在门口神情略犯花痴的鲁小鱼和与儒士服格格不入的韩信,以为他是来偷学制棉花技术的警惕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