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你凭什么喜欢那个女人,我哪里不如她,我安宁侯哪里不如她,你说!难道,就因为错在我是男人吗?!”

我故意尖锐了嗓音嘶嚎出声,这下全王都都能听见我的呼声,底下街道似乎也有一刹那的静默,纷纷抬头望上来——

有一刹那我似乎也觉得一道视线锐利一划而过,而我来不及捕捉!

原谅我也无法顾及许多,此时也只能牺牲了温雅的面子。

这句话我几乎不经思考,却已经完美的证明了我身为‘男人’的身份。

这已经是当务之急,我已经来不及用更迂回的办法挽救即将到来的危机,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却只是清楚地知道——

安宁侯的身份,绝对,不能揭穿!

温雅一时也没料到我的用意,我又怎么可能等他料到!

安宁侯是女人和安宁侯好男风相比,孰轻孰重,我心里清楚得很。

我只是一把狠狠将温雅推到窗边,撞进他深邃眼眸,令我惊疑的是那一刹那电光火石间,我似乎并没有看见他的惊讶,然而我来不及顾及,只是狠狠揪住他衣领,蓦然踮脚凑了上去——

嘴唇相触的那一刻,我有刹那的僵硬,几乎快要无法将这台戏继续下去。

然而我刚刚萌生了退意,温雅却用面对窗外的一只手抵住我的肩头,另一只对着屋内的手却在下一刻更狠的压住我的后脑。

我蓦然就是一愣,一时间没料到温雅这是什么用意,却感受到他蓦然挑开我齿关,滚烫的舌闯进我的世界。

脑子一时反应不及,下意识要逃,却被温雅这看似抗拒实则将我压制的动作扯得更紧,紧到我无法呼吸!

他的侵略如火如荼,然而我要做出一副欺男霸女的模样,有怎么能放任自己沉沦,只能更深的反攻回去!

几番唇齿纠缠,口中已经尝到了三分腥甜——

隐约听见温雅的轻笑声在一片寂静如死的倒抽冷气声中如此突兀,缺氧的大脑来不及运转,当真回过神来我已经退出他的口中,却保持着死死揪着他衣领将他压在身下的姿势。

温雅几乎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窗外,看着一地滚落的眼珠子我心里清楚——

我想要的目标,达到了。

我很庆幸温雅似乎明白我的意图并没有放肆反抗,直到此时温雅看见我松了口气的神情才蓦然发难,当着众人几乎是恶狠狠地将我搡进了屋内!

却只有我知道他用的是柔劲,我并没有感受到身形不可控制,也听他怒喝道:

“安宁!你疯了!我只把你当成兄弟!”

这一刻我感谢温雅的善解人意,没有事先串通,我甚至担心这场戏会因为温雅的不知所以无果而终,而今看来,我心下很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失落或是庆幸,只是鼓足勇气强行压下脸红反吼道:

“那你还和我一起洗澡!”

……

屋内气氛有刹那的诡异,屋外倒抽冷气声更是隔着三层楼都不难听见,我心知今日这台戏不能再成功,实在是要感谢温雅的配合,然而我眼前一晃,许是突然松下一口气来,竟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汹涌而来,终究忍不住死死捂着唇跌坐在地满脸苦色。

那厢温雅做戏做全套,跑过来前还不忘故作局促大喊一声:

“那!那不能混为一谈!”

然而听见窗扉合上的声音隔绝了屋外所有动静,而他不住稳稳扶住我急切低呼道:

“安宁,安宁!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