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景天冷笑的眼睛里射出一道道利刃,钱延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劲,刚要张嘴呼救,就看见龙景天把混着卡布奇诺的咖啡灌进了他嘴里,然后一手捂嘴他的嘴,俯身在他耳边用极其的语调威胁他说:“找死也找个地方,兄弟!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把地下赌场和按摩店的位置告诉我,要么就选一个器官不要,不要妄想呼救,你只要叫一声你的脖子就会在‘救命’两个字被叫出来之前被我拧断,别以为我不敢在这里杀你,不信你就试试!”

龙景天选的这个角度比较偏,周围也没什么客人,服务员也在他们背后偷窥他的一举一动,他现在的动作落在那群少女眼里,就是那一对有情人在俯身亲吻,他们可不会跑上去碍眼当大灯泡。

“我数三下,如果你还不选择,那我就自己来,我看你这模样玩了不少女人吧!要是在这里给你阉割了,我这算不算是变相的拯救了那些即将跳入火坑的女人们?恩?”他说话很轻,竟然还带着一丝变态的轻笑,每一句话都像是羽毛,落在钱延的耳朵里面却十分扎人。

“我我说,”终于他还是被他强大的气场所镇压,他害怕龙景天真的给自己一刀,那么自己此生最大的乐趣就再也无法享受了,想想那些娇嫩的肌肤,惹人遐想的身体,他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反抗,他可不能没有这些女人的调味剂,否则生活不就没什么盼头了。

龙景天见他眼珠子狡猾转了一圈,最后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他唇边的冷意又深了一分,“说!”

钱延的声音很痛苦,因为即便是他愿意说出地下赌场和按摩店的地址所在,龙景天依旧没有松懈,在钱延说完后,龙景天猛地手势一紧,手下的人瞬间窒息般的瞪大了眼睛,刚要挣扎,就被龙景天抬起的膝盖制住,“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龙景天眯起了眼睛,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刚刚钱延转动眼珠子,让他怀疑这个为了脱险在欺骗自己。

钱延几乎是全身都被他制住,无法呼吸,眼珠子立刻睁大到快要脱眶,他张大嘴想要呼吸,却被龙景天塞进了一颗滑滑的丸子,下一刻龙景天松了手,他立刻捂着嘴巴大声咳嗽起来,不算清新的空气从嘴里和鼻腔里涌进来,让他顿时有一种又活过来的错觉。

“别动,我刚刚给你塞了一颗毒药,这种毒药一遇见唾液,就会立刻变成液体流进肚子里,如果让我发现你说了假话,你就见不到后天的太阳了,自求多福吧!”龙景天丢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了,只留下身后拼命喘气,劫后余生的钱延,和前台那一群冒着奇怪目光的服务员。

龙景天出了咖啡店,在路边点了一份炒面,随便吃了两口,顺便把从前钱延那里得到的情报报告给上级。

吃过饭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军部大楼外面,龙景天丢给司机师傅一张大团结,说了一句不用找了,就快步走了进去。

在办公室里找到司令员,他思索了一下要不要把自己威胁钱延的事情告诉他,想了想,避免再被批评关小黑屋,就隐瞒了这部分,把剩下的部分全部告诉了司令。

至于那颗所谓的毒药不过是龙景天从裤兜里掏出的一颗巧克力豆,那还是早上送儿子去学校,碰见择木的女儿,小姑娘死活非要给他糖吃,他哭笑不得接了过来,就一直放在裤兜里,他刚刚也不过是兵行险招,想要赌一把。

“马上派侦察兵去摸清楚这两家店的底细,明天再布置,明晚咱们再行动”司令毫不犹豫的下达命令。

龙景天领了命令,又不想被一双阴鸷的目光总盯着,更不想一会儿司令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做了什么让他不满意的事情,再啰嗦不停,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下午基本上是处理各种文件,有一份文件是部队里每年一次的联合演习,他翻了翻,又仔细看了一遍,看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名字放在一边,隔壁办公室的助理会来拿回文件发放到各处。

“老大,今天带铭铭去我家吃饭吧!小家伙一直嚷嚷着要吃火锅,我们父女两人吃也没什么意思,你们一起来吧!”下班的时候,择木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他已经换成了便装,打着哈欠揽住龙景天好哥们的模样,笑嘻嘻的说道。

“行,张婶的孙子前几天生病住院,我索性给她放了半个月的假,正瞅着晚饭吃什么,你就冒出来了,走吧!”龙景天去楼下的换衣间换回来早上穿来的便装,又去车库取了车,两人就在下班的高峰车流中,走走停停的往言铭所在的学校开去。

没多久,前面的车又停了下来,龙景天不得不也跟着停了车,后面长长的车流中,有人不停的按喇叭,还有人甚至爆粗话在骂什么,他看了一眼时间,言铭已经放学了,平常这个时间他下班都很准时,只是今天因为要处理一些事物就多留了一会儿,不想居然遇上了下班高峰期。

“老大,你把钱延揍了一顿,就不怕他反水报复?”龙景天在路上把中午和钱延约见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了择木,择木听完担心的问。

龙景天犹豫的点头,神情也很严肃,似是不敢肯定,“说不好,但是那人嘴太脏,我又实在讨厌他,一时没忍住就揍了他,也不知道警方为什么会和这种人合作,也不怕是个双面间谍。”

“那要是他马上反水了,不就成了我们的最大的威胁?”择木很清楚像钱延这种小人,唯利是图,有仇必报,虽然暂时被龙景天吓住了,可是等到后天一早,他就能发现这其中的蹊跷,到时候心怀不满看,反而调转枪口,一切就会变得特别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