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和李晓被她骂的莫名其妙,两个人奇怪的互看一眼,方希嬉皮笑脸的凑过来问连心:“小连fff是啥意思?”

连心心慌意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但是李晓方才的推测,让她不禁想起了那夜在厕所隔间发生的事情,那是她压在心底的耻辱,被李晓以不指名道姓的方式,再次感受到那个让人恶心的吻,即便只是唇和唇贴在了一瞬间,也让她有想要呕吐的冲动,“呕,”连心撑着桌子,呕出了声,她怒气冲冲的推开言谨欢伸过来的手,拔腿冲出了食堂。

言谨欢为难的看了一眼对面完全懵逼的人,迅速找出了一个借口,“抱歉啊!小连昨晚闹痔疮,肠胃也不好起来,你两当她面吃这么辣的菜,估计这会儿胃疼了,我得去看看。”

言谨欢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连心已经不见人影,他眼尖的从朝食堂吃饭的人流里抓出同班的苟耳,她着急的问:“狗哥,你有没有看见连心啊!”

苟耳懒洋洋的往左边一指,“我看她钻厕所去了。”

言谨欢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道了声谢,就狂奔而去。

苟耳揉了揉眼睛,抬头手搭凉棚看了一眼高高挂起的暖阳,眼珠子斜斜的瞟了一眼慢慢走过来的刘戈,双手背在后面,慢腾腾地往食堂里走。

言谨欢穿过人流,脚步无意识的停了下来,她冷冷的看着朝自己方向走来的刘戈,刘戈被她火辣辣的目光吸引也往这边看来,两人相隔几步远,言谨欢眼中盛着满满的嫌恶,和毫不遮挡的恨意,刘戈背着光微微眯着眼睛,冷冽的眼型微翘起,给人一种不耐威胁的意味。

两人站在人流中,目光互相不善的对峙着,有认识两人的战士走过他们身边都会打声招呼,两人则以沉默回应,有喜欢看热闹的人都会在他们身边停下来,打探的看看两人,又结伴而去,随便猜一猜两人这是在干嘛。

不知道站了多久,言谨欢感觉到腿酸麻,她视线往旁边一扫,连心正巧捂着肚子愁眉苦脸的往这边走来,她脚步挪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下面瘫的刘戈,冷哼一声,朝连心走去。

连心低着头捂着疼痛的肚子,抬头就看见言谨欢,她委屈的瘪了瘪嘴,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说:“欢,我肚子痛。”

连心一心放在绞痛的肚子上,没注意身前两步远的刘戈,她走过去,在擦身的一瞬间,脸不由往旁边转了一下,下一刻她仿佛遇见了什么妖魔鬼怪,尖叫了一声冲到了言谨欢的身前,抱着她瑟瑟发抖,“刘刘戈,”连心害怕的紧抱着言谨欢,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不敢去看身后的人。

言谨欢身体往旁边转了半圈,背对着刘戈抱着连心,又轻轻地按住她的头,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轻拍,安慰了一会儿,怀里的连心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下,才扭头冲了刘戈大吼一声,“还不快点滚蛋。”

刘戈目光落在言谨欢肩头的连心头上,他微微皱着眉,思索什么,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又环视了一下身边,发现吃午饭的人流已经消失了,又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抬脚往食堂走,在路过拥抱的两人,他再一次扫了一眼言谨欢怀里的连心,目光落下的一刹那,他明显捕捉到了连心身体猛地抖了一下,他不满的又皱紧了眉头,轻哼一声走上了台阶。

言谨欢拍拍连心的肩膀,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他走了,咱们回营房吧!”

连心抿着嘴,眼泪汪汪的抬起头点了一下,言谨欢叹了一口,拿手背给她擦去眼角的泪,转身揽住她往来路走去。

午睡的时候,连心咬着唇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她纠结的翻来翻去,满脑子里都是那夜的吻,她回来的时候又吐了一次,那个吻让她害怕又让她恶心,指尖在唇边轻轻触摸了一下,她不由皱眉捂着嘴巴憋着气把那呕吐的声音咽了下。

这午觉实在睡不着,连心坐了一起来,转过头往言谨欢的床上看了一眼,言谨欢睡得香甜,还打着浅浅的鼾声,她犹豫了一下,下午要打靶子,整个连队都会出动,她不想在靶场再到刘戈,穿上外衣下了床,走了几步又爬上言谨欢的床,连心站在床边的梯子上犹犹豫豫的不敢去拉班长的被子,她小声的嘀咕,“去,不去,去,不去”

班长睡眠浅,连心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还是成功的把班长吵醒了,班长坐了起来,看了一下屋子里还在午睡的战友,回过头对着连心问:“你怎么不睡觉?”

连心眉头拧成一团,纠结片刻,犹豫的问:“班长,下午我可不可以请个假?”

班长疑惑的问:“你肚子又痛了?”

连心摇头。

班长又皱眉问:“你痔疮犯了?”

连心额头一排黑线滑落,依旧摇头。

班长对着她赶苍蝇一样挥手,“啥病没有,请啥假啊!去睡觉,睡不着去把全寝室的臭袜子洗了。”

连心不死心的随口编了一口理由,“我我大姨夫来了,”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班长黑着脸瞅着她,就差指着她鼻子骂她傻逼了。

连心连忙换个理由,“班长,我闹肚子,时不时的就想吐,想拉屎,万一我打靶的时候想拉屎咋办?”

班长终于认真脸看着她,想了一下,“那么你可以和连长请假,连长虽然不喜欢你,但是也不会让你把屎拉在裤子上的,这一点我敢保证。”

连心仰天落泪,妈的蛋,班长你他妈是在给我讲冷笑话吗?连长那个黑面神,要是不趁机弄我两下,他才不会罢休。

“好啦!放心,到时候我一定请连长给你拉屎的机会,现在请你滚回去睡觉,不睡就去洗袜子,”班长不想搭理她,继续躺下去睡觉。

连心耷拉着脸,只好滚回去继续在床上纠结挣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