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雪桐的回应就是落在她额头上的轻轻一吻,含蓄而又温柔。

“早上出门比较早,中午又热闹又嘈杂,趁着这会没事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才有精力见识真正的婚礼,我帮你把门带上,记得里面反锁。”

权胜男捂着额头,眉眼弯弯地嗯了一声。

霍雪桐帮她把睡衣拿出来放在床头,这才转身离开,轻轻地关上门。

虽然权胜男已经成年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娇美无双,但是十八岁仍旧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少女气息十足,他还没丧心命狂到迫不及待地将之拥有。

每个人,无论男女,在爱情上,更应该尊重对方,而不是满脑子轻浮的套路。

再等等吧,霍雪桐告诉自己。

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妨再多等两年,名正言顺地求婚,不落话柄。

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后,霍雪桐就回到东间卧室,也把门关上,并且反锁,王家的人应该不会来打扰,但今天人来人往,未必没有好奇心重的人。

霍雪桐的酒量很好,何况席间没有喝很多酒,王大宝给他斟的一杯酒只去了四分之一。

他身份在那儿摆着,王玉民等人不敢劝酒,都是请他随意。

所以,此时的他并无酒意,头脑依旧十分清醒,拿出手机和陈秘书等人联系,遥控霍氏集团的诸般重要事务。

陈秘书报告完跟前的一堆工作,末了道:“先生,大贺生住院了。”

贺彪年过百岁多年,每一次住院都惊动港城商界所有富豪名流,包括政界领头人。

霍雪桐不在香港,陈秘书必须告诉他。

“大贺生身体怎么样了?”以霍氏的消息渠道,完全打探得出来。

陈秘书认真地道:“大贺生刚刚住院,消息还没传过来,具体如何,不知道。不过,瞧着情况不大好,听说大贺生两天已经睡过去三四次了,清醒的时间短,沉睡的时间长,饭都不吃了,全靠营养液支撑着。”

“我知道了。”霍雪桐眉头紧锁,“我这就给小贺生打电话询问情况,明天我和囡囡参加一场婚礼,婚礼结束后,尽量赶回去。”

“是,先生。”

挂上陈秘书的电话后,霍雪桐马上联系贺德明,开门见山地道:“大贺生怎么样了?”

“你在哪儿?”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唢呐锣鼓之声,贺德明不答反问。

“我陪囡囡参加一场婚礼,明天是正日子,大概中午结束,我这就叫人订机票,直接回香港。哦,我一会问问囡囡,她同意的话,我们一起回去。”

“你和囡囡一起回来,那就太好了!”贺德明很信任权胜男的本事,这几年他老是听父母说,每次经过权胜男的针灸调理,身体都会舒服很多,精神健旺,他都做好准备了,医生再诊断不出头绪,就打电话给权胜男,请她帮忙。

“大贺生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听了霍雪桐的问题,贺德明叹了口气,“医生没查出什么毛病,就说我爸年纪大了,一百多岁的年纪,已经是全世界都有名的长寿老人,让我们遵从自然规律。”

自然规律不就是生老病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