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胜男选的这块毛料不大,却也不小,不规则的长方体,约重二十三四公斤。
是每公斤价值五百元的那种赌货。
在别人眼里,云建军就是疼爱孙女的老祖父,没有反对地就要解开孙女说的那块石头。
听见有人解石,铺子里不多的客人都围了上来,觉得当场解石很需要勇气。
他们看了那块毛料后,表现得不算差,却也称不上好。
而且,解石的话,必须郑重地沐浴熏香,以求好运,哪有这样买了就解开的。
自告奋勇要为云家祖孙解石的解石师傅是个年纪不太大的小伙子,和丁林差不多的岁数,圆圆的一张娃娃脸,似存几分稚气。
佟红军道:“他叫王启,是我这里唯一的一位解石工人。”
他说话的时候似有几分伤感,但很快就因为围观人的到来而收敛了。
听说要解石,外面其他铺子里的客人也闻风而至。
片刻间,铺子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权胜男低声对云建军道:“爷爷,这块毛料不要切,要擦。”
云建军不懂什么是切,什么是擦,但他很尊重权胜男的意思,当即就对王启道:“我很看好这块石头,不要切,要擦。”
王启一愣,道:“这块毛料不小,擦起来的话比较费时间。”
云建军笑笑,“小心为上。”
王启想想也对,做这一行的必须小心谨慎。
他把毛料搬到机器上,固定好后,选定一个角度,慢慢地用砂轮摩擦起来。
摩擦的声音非常之刺耳,更有无数粉末哗哗掉落。
权胜男对自己挑中的这块毛料十分自信。
她觉得,这块毛料里的翡翠虽然比不上刚刚那块帝王绿的分量,但价值绝不逊色。
就在这时,一道绿光划过众人的眼帘。
“出绿了!”有人大声惊呼,充满了不可思议。
出绿了?
知道佟家毛料铺子连续很多天没有解出翡翠的人本来无所谓地站在外围,听到这句话后,立刻挤进人群,近前端祥。
佟红军更是激动不已,走近解石机器。
只见小小的毛料上擦出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翡翠玉肉。
那一小片的翡翠通体晶莹,透明如镜,布满了浓艳纯正的绿色飘絮。
“这就赌涨了?”
“瞧,是飘花翡翠,絮花均匀,水头十足啊,瞧着像玻璃种!”
“老坑的呢,绝对是玻璃种飘花翡翠,那绿色太正了,瞧着不是普通的绿色,怎么有点儿像帝王绿的颜色呢?”
“对,就是帝王绿!”
“老坑玻璃种翡翠,布着帝王绿的飘花,好翡翠啊!”
“玻璃种可是翡翠中最极品的了,老伯,恭喜啊,恭喜解涨了!”佟红军兴奋极了,一扫先前的沮丧,忙对云建军道贺。
云建军笑道:“同喜,同喜。”
当然是同喜了,解涨了,他们祖孙大赚,佟家铺子跟着沾光,生意前景大好!
这时,围观人群中就有人问道:“老伯,这毛料我买了,二十万怎么样?”
“二十万?”买的时候花了一万多块,这就翻了十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