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朝阳耀晴空,万里无云挂彩虹。
雀鸟翱翔,轻风拂柳,那湿润的土地上,有寸寸嫩绿新生。
山坡上,停着一辆最新型的源能飞车,在不远处还放着炊具和烤炉。
几位年轻男女,正站在草坪上。可是此时的情形,似乎并不太和谐。
“杨菲儿,本少爷追求了你这么久,也该满足你的虚荣心了,今天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一位帅气阳光的青年,口中的话却桀骜不驯,眼中更是充斥着阴鸷。
“我们少爷可是新人类,踏上仙桥的三星高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若跟了我们少爷,在朝歌这座城市,那就是天大的福分。”
在青年的周围,簇拥着的跟班,也在帮衬劝说。
“做梦!”
杨菲儿恬美温柔,身材更是高挑婀娜,浑身都充盈着青春与朝气。
即便是面带愠怒,唇角都微微翘起,似嗔似笑,如沐春风。
“菲儿,你就答应吧,跟了栋少爷,也没什么不好。”
一个柔媚女声,也在苦口婆心,劝慰着杨菲儿。
“还是媚媚懂事,不枉少爷疼你。”
郭有栋邪笑绽开,向林媚媚招手道:“过来,今天的事,办的漂亮。”
“谢谢栋少夸奖。”
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乖巧的贴靠着郭有栋,俏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
“媚儿,你……”
杨菲儿此时才明白,这就是为她设的局。
“只要你一句话,你是从还是不……”
噗通!
没等郭有栋说完,便传来一声坠响。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道人影,正从一颗巨树下,晃晃悠悠的爬起。
怎么还有外人在这里?
郭有栋面色沉冷,转眸看向了左右。而旁边的跟班们,也都是一脸的疑惑。
难道只是偶然?
“尔等何人?”
在郭有栋心中生疑时,那个人却先发出提问,而且还是满口的古文。
“此乃何处?”
“这人谁啊?神经病吧?”
有位跟班笑骂,指着那人说道:“你们看,这人穿着古盔甲,竟然还烂成这样,怎么不光屁股跑啊?”
“是啊,你是到这来练习裸.奔的吧?”另一人讥讽道。
“你是商人,亦或周人?”
帝辛望着几人,心中略有警惕。这些人的装束,与先前那些周人,看起来极其相似。
“商人?你还工人呢。”
“周人?对,你赶快走人,别耽误我们少爷的事。”
几名跟班上前,想要驱赶帝辛。
“不知礼数!”
帝辛冷哼一声,眼眸略微转动,便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杨菲儿。
“礼数?他跟我们讲礼数,这小乞丐还知道礼数?”
“兄弟们,咱们教教他,什么叫礼数!”
嗯?
听着这些话语,帝辛眉头挑起:“孤乃帝辛,谁敢犯上?”
“地心,你咋不引力呢?”
“犯上?在这朝歌城,我们家少爷就是老大。”
“这小子就是欠揍,兄弟们把他弄死。”
“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就别想走了。”
众跟班纷纷扑来,或咒骂,或调侃,全都带着一股狠辣。
“欺君犯上,当诛!”
帝辛厉喝,手捏拳印,猛然轰出!
嘭!
震响传来,面前空间,气浪振动,涟漪荡开,形成道道波纹。
而在波纹的中心,更有恐怖冲击力,朝着前方轰击出去。
噗!
当先一人,身形猛然顿住,眼球向外鼓起,似承受恐怖巨力,接着便急速倒射。
紧随其后的几人,在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撞的四散横飞。
帝辛一击罢手,足下猛然踏地,宛如谪仙临空,随意探掌而出,便擒住了一人。
“商人,亦或周人?”
“伤人?老子不仅伤人,还要生宰了你!”
随着话语,掌中猛然多了一柄刀,随即捅向了帝辛的腹间。
“啊,小心!”
不远处,一道女声惊叫,脸上略带惶恐,目中满含担忧。
帝辛眸光微转,瞥了一眼女孩,接着腰腹微扭,便躲开了刀锋。
“不可赦!”
掌中力量猛增,喉骨倾刻破碎。
“你敢杀人?”
周围的跟班们,看到同伴被杀,顿时凶性大发,纷纷取出刀具。
“皆不可赦!”
眼眸横扫,目光如电,杀机顿显。
帝辛面色冷漠,旋即行动如风,竟是主动出击。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嘭嘭嘭……
不过须臾间,那叫嚣数人,便已横尸当场。
静,唯有风声轻抚。
握着一柄刀刃,帝辛轻轻把玩,旋即一折两断。
“嘶……”
郭有栋倒吸一口冷气,心中也生起一抹寒意。
手下们所使用的匕首,是通过特殊工艺打造,不仅锋利,还很坚韧。
但眼前这个人,竟能徒手折断……
他是什么境界的高手?
即便是踏上仙桥的新人类,也没有几个能做到这一点。除非是通过仙桥,到达彼岸的仙人,才会有如此手段。
对方身着古甲,口中说着古言,难道是一位落难的仙人?
可在此人的身上,却感受不到灵力……
或者说,这是一个刚刚觉醒的新人类?
仙人落难,难以想象。
第二种可能性,反倒更高一些。
“百年前,天现‘日月同辉贯云霄,十星耀空通仙桥’的奇迹。从此,仙门重启,仙途有路,进入了新法时代。”
“民间,能人辈出,异士无数,但终归势单力薄,修炼资源匮乏……”
郭有栋抬手,推开林媚媚,诚恳的说道:“在下朝歌郭有栋,是朝歌郭家嫡子。郭家,兄台应该听说过,乃朝歌三大世家。”
“朝歌,郭家?”
在帝辛的记忆里,哪会有什么郭家:“不曾耳闻。”
“莫非先生来自外城?”
帝辛皱眉,坦然道:“孤……世居朝歌。”
既然世居朝歌,却不知道郭家?
郭有栋眸光闪烁,升起了一抹恼意:“先生可是看不起郭家?”
“并无此意。”帝辛沉吟,继而问道:“但,你心有杀意!”
“怎么可能?若先生肯加入郭家,当可化干戈为玉帛。”郭有栋面带浅笑,心中却暗中咒骂。
“孤,若是不愿,又待如何?”
“不愿?”郭有栋闻言,便冷哼一声,“那可由不得你,在这座朝歌城,若是得罪了我,你能活下去吗?”
“在威胁孤?”
帝辛眉头轻挑,露出一抹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