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了,可她跟郝笑却过的这么凄惨?

凭什么!

最多是同归于尽罢了,她过的不好,郝韵也别想幸福!

郝兰嘲讽的看着郝韵,“这么多年过去了,辛震都没有找你,你难道都不觉得奇怪吗?一场车祸,却能分离三个人,这样拙劣的借口,你也信?”

辛震怕郝韵想太多,并没有将当年的事情都告诉她。

这一点,郝映是知道的,也是赞同的。

看着着面目阴森的郝兰,直觉不妙,拉住郝韵的手,“妈,我们先走,这个人是个疯子。”

郝韵眼皮噗通噗通直跳,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准走,我还没说完,你们全都不准走!”郝兰大声喊叫着,动手就捞人。

郝韵下意识的护在郝映身前,毕竟郝映怀着孩子,这个女人要是发疯,伤到自己没事,可千万不能碰到郝映,更不能伤到孩子。

“你干什么?我们不认识你。”郝韵怒目。

“呵,我养了这么多年,郝映还是跟我不亲,你一回来,这母女天性就激发了。当年,我就不该养这个白眼狼,应该直接将她丢进垃圾桶!”郝兰恶狠狠的说。

郝韵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却能够从她的眼神和话语中感受到绝对的怨气。

郝韵扶着郝映准备离开,可郝兰却紧跟在她们的身后,喋喋不休:“你们是羞耻吧,不敢跟我说这些。当年郝韵你窃取了我的身份,才嫁给了辛震,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竟然还敢恬不知耻的回来。你的女儿到底是不是辛震的孩子还是未知数呢,你就这么着急往他头上放这个绿帽子,是不是怕他像当年那样不要你?”

郝韵脚腕一崴,“你,你说什么?”

郝兰恶狠狠的,“我说,你就是个窃取别人爱情的小偷。郝韵,我可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能做的出来这种事情?”

“你胡说什么,你不要再颠倒黑白了好吗?”郝映听不下去了。

当年的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

辛震都跟她说了,只是郝兰一个人的自作多情。当年,辛震是多看了一眼那个吊坠,不过,他真正看上的,还是郝韵这个人。

所谓的冒名顶替,偷走感情,根本都说胡说八道!

郝映知道一切,可失去记忆的郝韵却迷糊了,她怕自己真是郝兰口中说的那种人。

郝兰喋喋不休,还想说些什么,被郝映厉声呵斥,“你住嘴!”

“怎么,你们母女可以不要脸,难道还不允许我说出来了吗?”郝兰冷哼一声。

郝韵脚崴到,怎么也走不快了。

郝兰就像狗皮膏药似的跟在她们身后,颠倒黑白的自说自话。

郝兰说的越多,郝韵的头就越疼,脑袋好像要炸开一样。

郝韵蹲下身子,痛苦的捂住脑袋。

郝映想要扶她,却被郝兰一把推开,“你装什么装,头疼?你心不疼吗?你这么疼,你怎么不去死啊?!”

郝兰推郝映的那一下并没有太用力,可郝映身后却是一个厚重的垃圾桶。

她的腰刚好撞在垃圾桶的桶盖处,霎时间,她的脸色苍白。

郝映早产了。

陵嗣一脚踹开郝兰,抱着郝映就往医院冲。

地面上还有点滴血迹,那是顺着郝映的腿留下来的。

郝兰见势不妙,偷偷的跑了。

郝映紧咬牙关,脸色苍白,冷汗从额上不停的滑落。陵嗣一直紧握着她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

他的脸色,甚至要比她的更白几分。

郝兰,他当初就不该放过这个女人!留她在江城,根本就是个定时炸弹!

可现在,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能无措的等着急诊室外,等着好好跟孩子母子平安的好消息。

他倚靠着冰凉的墙壁,颤抖的双手合十,陵嗣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一定会母子平安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一定不会出问题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陵嗣不知道等了多久,急诊室的门终于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恭喜,母子三人平安。夫人给您生了一个健康的小公子和小小姐。”

郝映被推了出来,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安静的躺在那里。

陵嗣冲了上去,死死的攥住她的手。

这几个小时,一定特别难熬吧。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

对不起,我的好好,我没能保护好你。

感谢你,我的好好,给我带来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郝映出了病房后,陵嗣就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一分一秒都没有松开过,直到郝映睁眼的那一刻。

原本鼓胀的肚子里变得空落落的,里面是少了些什么的感觉,非常清晰。

郝映嗫嚅着干涩的双唇,“宝宝呢?”

陵嗣一楞,这才想起来,自从孩子生出来,她还没看见过孩子呢。

但他绝对不能表现出一副不知道宝宝情况的样子,只能说,“宝宝没事,都很健康。”

“我想看看宝宝。”

“好。”

为了保险起见,医生说,小宝跟小宝还是放在保温箱里住两天再比较好。毕竟是早产,虽然孩子健康,还是小心点为妙。

宝宝被护士抱了过来,软乎乎的两团,是那么的小,眼睛紧紧的阖在一起,看起来整张脸都是皱巴巴的。

郝映看着孩子,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她还以为,宝宝们都不在了呢。

护士小心翼翼将小贝公主放在了郝映床边,母性驱使着她抱起了孩子。

软软的,小小的,真是可爱啊。

作为母亲,郝映不算称职,但相较于陵嗣,瞬间就合格了。

护士将小宝王子递给陵嗣,让他这个当父亲的抱一抱,而陵嗣的双臂竟然僵直在哪里,不敢接。

那么小的一团,万一碰坏了可怎么办?

父亲不肯抱自己,小宝忽然张嘴就哭了起来,陵嗣手足无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江煜恒是个蔫儿坏的,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幕。

他轻手轻脚的从护士手里拎起孩子,放在了陵嗣怀里。

那一霎,陵嗣身体僵硬的像是抱了个炸弹。

这一幕,足足让江煜恒笑了一年。

为什么只有一年呢,因为第二年,秦子恬将孩子生出来的时候,他表现的比陵嗣还菜。

别说抱孩子了,碰都不敢碰。

孩子是那么柔软,那么小的一团,碰坏了怎么办?那女人肯定得跟自己玩命啊!

等江煜恒做父亲的时候,直到孩子满月,才第一次真正抱了孩子。

那时的江煜恒有点后悔笑话陵嗣了,因为陵嗣后来足足笑了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