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晏家,打开车门,让晏谨媚下了车后。陵尧这时才说出自己要说的话。

那一霎,晏谨媚果然激动的想要杀人!

陵尧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晏谨媚将包砸出来的时候,陵尧一踩油门,车已经跑远了。

晏谨媚气的直喘粗气,陵尧这个王八蛋!

哦,对了。

陵尧说的是——我们分手吧,明天,我是不会带你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的。

晏谨媚琢磨了半天去捣乱的计谋,这人竟然说不带自己就不带自己去了。

偏偏陵嗣邀请的上千人里并没有一个晏家的,摆明了陵嗣不想让晏家人掺和婚礼,这可怎么办?

晏谨媚跺了跺脚,决定明天在想别的法子混进去。

她就不信了,她堂堂晏氏大小姐,难道还就找不到一个肯带她进会场的人了。

郝映早早就洗漱爬上了床,陵嗣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她,让她早些睡。

明天得早起化妆收拾,一天会很累,她必须早睡才能保证体力。

郝映也明白这一点,要是自己一个人,累点倒没什么关系了。

可她肚子里还有两个小宝贝呢,可不能累着他们。

只是,想着明天的婚礼,郝映越发的睡不着了。

她把大半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动着,似乎要比夜空的星星更为闪亮。

陵嗣坐在床畔看着她,揉了揉她的额头,“没事的,新婚夫妇前一晚上不能在一起过夜这是老说法了,现在没有什么人还照这个来。”

以为郝映听了老人家说了这个在担心,便温柔的安慰她,“以前人还说婚前同居不吉利呢,现在未婚先孕的人不是一眼多。”

郝映从被窝里钻出两只软乎乎的小手,抱住他的胳膊,“我不是担心这个。”

陵嗣蹭了蹭她的脸颊,“怕蛇?”

她摇头,“不是,我就是紧张。”

毕竟结婚这事儿,她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不紧张才有鬼呢!

结婚前夜睡的跟死猪一样的新娘,应该也为数不多吧。

陵嗣拥着她,“没什么好紧张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你说,子恬跟袁羽现在会不会也跟我一样睡不着?”

“不会。”

“为什么?”郝映瞪大了眼睛,难道就属她最怂吗?

陵嗣抿了抿唇,实在没好意思说,是因为江煜恒那玩意儿给秦子恬的牛奶里放了点安眠药。

江煜恒倒不是怕秦子恬睡不足没精神,他丫的只是自己想太多。

他怕秦子恬今晚忽然后悔,撂挑子跑了,只留他一个人赤条条的去面对声势浩大的婚礼。

江煜恒紧张兮兮的跟陵嗣说这事儿的事情,陵嗣也难得沉默了起来。

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把江煜恒骂醒,只能旁敲侧击问了问,“你给她安眠药没放多吧?别明天一早起不来化妆。”

江煜恒自信,“放心吧,我就放了小半颗。”

陵嗣凝眸,小半颗……应该是没有什么药效的吧。“你现在,在哪里接电话呢?”

“在卧室里啊,怎么了?”

“那秦子恬……”

“她睡着了,没事,我小声点就不会吵到她。”

陵嗣轻轻的嗯了一声,说了四个字,便挂断了电话,“祝你好运。”

江煜恒正懵着呢,怎么就祝自己好运了。

望着手机,忽然觉得自己手臂一热。他一惊,转过身去一瞧,秦子恬压根没睡着,正拉着自己胳膊,眸色深沉的望着自己呢。

江煜恒紧张的舔了舔唇,“那个,你还没睡着啊。”

秦子恬勾唇,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没看出来,你手段越来越高明了啊,江大少,连下药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了。”

江煜恒紧张兮兮,“我,我……”

我了半天没有个结果,他只能死死的抱住秦子恬,“你别抛下我,我不想要婚礼上只有我一个人,看着陵嗣跟欧阳梵成双成对。”

江煜恒像是个大熊似的抱着自己,秦子恬也软了心肠,“你是不是傻,我都答应你了,不会反悔的。”

江煜恒反驳,“你以前又不是没反悔过。”

秦子恬:“……”

行吧,还成她的错了。

她抿了抿唇,问他,“你这是不是婚前焦虑症啊?”

他说,“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

她拍了拍他的背,让他松开自己,从床头拿了一杯水递给他,“别紧张,喝杯温水压压惊。”

江煜恒不知道是真的渴了还是紧张的,真的一口气就喝完了一整杯的水。

秦子恬从他手中接过空杯子,望着通透的玻璃杯,忽然勾了勾唇角。

她早就预料到自己会睡不着,所以早早给自己的水杯里加了安眠药。

本来是想着自己喝的,现在看来,江煜恒比自己更需要这杯掺了安眠药的白开水。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江煜恒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秦子恬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轻声说着,“晚安。”

郝映不知道秦子恬那边的情况,只觉得自己心里激动的慌,抱着陵嗣在心里数着羊,却怎么也睡不着。

陵嗣望着她,沉沉的叹了口气,想着要不要给自家媳妇儿弄点安眠药?

她要是不睡,明天一早起来化妆打扮,肯定没什么精神。

陵嗣正琢磨着,要不真给她弄点安眠药的时候,她已然进入了梦乡。

他哑然失笑。

他的好好,可真是……

上一秒还说自己亢奋着呢,下一秒却已经呼呼大睡了。

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郝映嘴角都是挂着笑意的。

陵嗣动作轻柔的替她将被角掖好,然后轻轻吻过她的唇和小肚皮,轻声道,“晚安,我的小天使们。”

安置好郝映,陵嗣自己知道也是睡不着的。

闲来无事,陵嗣开了保险柜看看戒指,却没曾想,保险柜一开,竟是空的。

里面的戒指,不翼而飞。

那价值七位数的对戒,正是明天婚礼需要用的。

临时另找一对戒指也不是不可以,但必然没有这一对耀眼。

如果没了这对戒指,明天的婚礼,注定不完美。

陵嗣轻轻关上保险柜,面色冷凝。

他深深望了床上的郝映一眼,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竟然还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胆子倒真的是大的没边了。

看来,他对陵家还是太仁慈了。

或许,他还需要清理一遍陵家才能真正让那些人知道收心。

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