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先生,你……”郝映蜷了蜷脚趾,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要这么客气的叫我晏先生吗?”晏谨南缓缓向她靠近。

她退无可退,后背贴在微凉的墙壁上,眼见晏谨南还在往自己靠近,她心中一紧。自己退他就进,那她进他是不是该退了?郝映壮着胆子,往前拱了拱,然后拱进了晏谨南怀里。

晏谨南笑了笑,“投怀送抱?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我。”

郝映白嫩的小脸红了红,又黑了黑,“你为什么不往后退?”

“我为什么要后退?”晏谨南的脸很好看,五官精致却不显得娘气,立体的轮廓男人味很浓。

“你先放开我。”郝映挣了两下,没有成功,她的脸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郝映,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对我有没有什么感觉。”他抱着她的肩的手并没有松,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那目光无比锐利,似乎要透过她的脸看到她的心里去。

郝映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桃花来了?

她努力镇定下来,让自己平静的面对这个危险的男人:“不久,这天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所以呢,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男人不依不饶的问着。

郝映抿着唇,她沉思着。是不是男人当了总裁之后脑子就不对了?陵嗣是这样,连平时看起来无比正常的晏谨南也这样,他们是有多么喜欢到处收小蜜?

见女人沉默太久,晏谨南不由得开口提醒,“郝映,说话。”

“我不知道说什么。”她忽然抬起脑袋,对上晏谨南的眼眸,真挚而诚恳:“晏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特别在意别人感受的一个人。但是,我们确实不熟悉,我没有办法给你这个人做出评价。在我心中,晏先生这样的人是高高在上,浑身带着耀眼光芒的,然而这光实在太耀眼,我没有看清楚你这个人。这就是我的回答,晏先生。”

晏谨南沉沉的笑了,郝映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见她这个动作,他笑声更沉了:“小映,你怕我?”明明是问句,却说出了肯定句的味道。

“是的,我怕你,晏先生。”他怕他跟陵嗣是一种德行,怕他把她的生活搅的一团糟。她从陵嗣的撒下的圈子里面跳出来了,却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第一次。如果再来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失去什么。

“你怕我什么?”没想到她会承认,晏谨南挑了挑眉,“我能吃了你?”

“我怕别人吃了我。”郝映很认真的说,“晏先生,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一直没说得出口。晏先生,其实你的靠近已经给我造成了困扰,我觉得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跟你做朋友我会很累。”

“你指的是卢婧?”晏谨南的声音凉凉的,“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跟她说清楚。”

“晏先生。”郝映打断她,“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有些介意卢婧对我态度,但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自己。晏先生,我们还没有熟悉到可以介意的关系。”

不相信有人会拒绝自己,晏谨南眯了眯眼睛,“郝映,你想清楚再说话。我并不喜欢女人玩欲擒故纵这种把戏。”

“晏先生,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打算离开安宁镇,这不只是说说而已,如果你愿意,我们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的。”郝映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盈盈的光芒。

“是吗?那你打算去哪里。”冰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却不是晏谨南的声音。

她不禁浑身一哆嗦,迅猛的抬头,正对上陵嗣那双幽冷的眼睛。他的眼里带着冰渣,幽深而冰凉。

“陵,陵嗣,你怎么会这里?”吃惊的表情如同烟花一般在郝映脸上盛开,她真切的听到了心里某件东西爆炸的声响。

陵嗣好似没看见晏谨南似的,还是那句对她说过的话,“那得问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郝映被仍被晏谨南摁住了双肩,动弹不得,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才摆脱晏谨南的手。她双臂使量往后退了退,屁股擦地后退着。陵嗣一步步向她逼近,她挪着屁股一步步后退,最后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蹭的地面整洁光亮,最终背靠着墙壁,躲无可躲。

陵嗣居高临下看着她,高大的身体遮住了她眼前的光线,那一瞬间的她觉得自己好似生活在黑夜之中。他背着光,脸上的表情让她看不真切,“郝映,你胆子挺肥啊,睡了我就跑?”

明明是他占了便宜,怎么说的她是流氓一样。郝映闷声否认:“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你没有跑?还是没有睡我?嗯?”陵嗣最后一个尾音上挑,尖锐的戳进了她的心里去。

陵嗣咄咄逼人,郝映微颤着握拳:“陵嗣!做人不要太过分了!”明明是他趁人之危睡了她,还想用钱来打发她,可他现在这是什么态度,好像是她抛弃了他似的。

“郝映,我是不是对你太好,让你忘记了我的脾气。”他蹲下身子,掐住了她的下巴,让她面对面的看着着自己,他不允许她退缩。

“陵嗣,你,你放开我。”她声音微颤。

“放开你,好让你继续跑吗。”陵嗣的声音是平静的,表情的平静的,身体是平静的,可那一颗心却一点儿都不平静,“你想得美。”

“你放开我!”被逼到死角的郝映终于发飙,她恶狠狠的瞪着这个男人,“陵嗣,你到底想怎么样?”

陵嗣眯了眯眼睛:“我只想狠狠的……”

“放开她。”晏谨南忽然出声,声音也沉的可怕,“她的脚踝受伤了,不能被这样压着。”

陵嗣撑着她的腋下,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坐好。“哪只脚?”

她睁着大眼睛看他,不吭声。

“受伤的是哪只脚?”他声音更冷。

郝映囊了:“左脚。”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便稳稳的拖上她的脚腕。掌心的温度从皮肤缓缓深入到身体里去,“还疼吗?什么时候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