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景柔听后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然后试探的询问道,“你是说,周晚秋疯掉是被人下的药?”
看到景柔的反应,景宁心里有些失落。
和她预想的一样,看来景柔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
景宁没有回答景柔的问题,而是继续冷冷的说,“如果你知道答案,最好说出来,否则的话,被我查出来,你会变得一无所有,只能下半辈子在监狱里过了!”
字字冰冷,如同刀子一样抵在景柔的脖子上,让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确不知道。我和杨丽珍的关系是她回到景家之后,才告诉我的。之前的一切我都不知道。虽然一直以来我都想把你赶出景家,但是我之前只是想想,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要相信我!”
景柔慌乱的解释着,极力的撇清与这件事的关系。
景宁冷冷的看着景柔样子,心里明白她应该多半没有在说谎。
可是一直以来给周晚秋下药的人究竟是谁呢?
连她竟然也都没有发现过。
正在这个时候,演播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景译成略显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而Tom和卫巍也紧跟在后面。
应该是很不放心里面的情况。
“爸?”景宁连忙走了过去,扶着景译成走进演播室,坐了下来。
景译成抬头见景柔干干的站在那里,眼里闪过一丝内疚。
他拍拍景宁的手,表示了一下安慰,又看向景柔说,“柔柔,换主持这件事你不要怨恨宁宁。这都是董事会的决定。昨天我打电话通知你了,但是你一直没有接我电话。”
景柔拭了拭脸上的泪,余光看向景宁,脸上努力扯出一丝笑容,“爸,我知道了,宁宁都跟我说了。我服从公司的安排。”
接着她又歉意的看了下手机,“都怪我不好,这两天和修哲去外地散心了,昨天刚回来,没有看到电话。”
景译成欣慰的点点头,“理解就好,理解就好!”
景柔不自在的看了眼周围忙碌起来的工作人员,自己也觉得自己此刻非常多余。
她走到景译成的身边,表情僵硬的对着景译成和景宁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景译成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最后还是只是点了点头。
景宁淡淡一笑,算了作了回应。
景柔快步离开了演播室,直到她走到楼梯口,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了下来。
她紧紧攥紧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肉里。
内心的屈辱让她脸上狰狞一片。
另一边演播室
节目录制的相当顺利。
导演卫巍都做了好打夜场的准备,但是没想到录制效果却出奇的好。
景宁整个人表现的落落大方,更是在台词中加入了一些个人的发挥,为节目更添加了一丝轻松活泼的元素。
而各个合作的卫视和电视台,对于新任主持都非常满意。
再加上景宁本身的宣传效果,一时间,使《娱乐风云》的收视率破了新高,远远超过同期的其他同类型节目。
虽然节目录制都安排在每周一、三、五的下午,但是公司给景宁安排了一间专属办公室,景宁每天都会按上班的点,上下班。
当然,单纯的工作肯定占用不了多少时间。
她的目的是调查出周晚秋当天跳楼时的情况。
可是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调查后,她却发现,由于传媒界人员流动非常快,景荣当时目睹周晚秋跳楼的员工几乎都断断续续离职了。
她又到资料室,想调取一下三年前的大楼里的监控,却发现由于时间太长,三年前的监控早已经没有保存了。
难道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景宁懊恼的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水轻拍着脑袋。
她看了下时间,今天是周二,下午没有录像,既然没什么进展,她也不愿再在景荣靠着时间了。
这时,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保洁员从外面提着水桶和拖把走了进来。
在看到景宁的时候,她明显一顿。
景宁用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水,对着保洁员淡淡一笑,打招呼说,“阿姨,还没下班啊?”
已经是午休时间了,这个点大厦里的人都几乎去吃饭了,没想到还有保洁员在工作。
说完,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想要离开。
“您就是景宁小姐吧?”保洁员站在那里,眼里带着笑意,竟让景宁觉得很亲切。
她停下步子,微笑着点点头。
这她倒不意外,虽然她进景荣没多长时间。但是景柔被她换下的事几乎人尽皆知。
“你和周小姐真的好像啊!”保洁员阿姨脸上扬起浓浓的笑意,眼角的皱纹深深的陷了下去。
景宁的表情僵在了脸上,然而她迅速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探寻的问道。
“阿姨,你认识我妈妈?”
保洁员阿姨一边继续打扫着卫生间的卫生,一边和景宁闲聊了起来。
“当然认识!周小姐当时可是景荣的当家花旦。我怎么会不认识呢!”
不过,接着她停下拖地的动作,站直了身子,眼里都是惋惜。
“只可惜,那天她竟然这么想不开,会去跳楼!我要是知道,当时就拉住她了。”
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继续弯腰擦地。
此时,景宁心情激动的要命,她眼里满是期待,“你是说,那天你见到我母亲了?”停了一下,她继续问,“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什么事了吗?”
保洁员阿姨见景宁兴奋地样子,有些疑惑,但还是努力回想起当天发生的事。
“事情过去很久了,我还记得当时我正在拖走廊的地面,然后有人踩到了我的拖把,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周小姐,她人一向很好。当时还向我道歉呢,但是她却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景宁紧张的询问。
“看起来很伤心,很没精神,有点,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心如死灰的感觉。”
心如死灰?
景宁想了想,继续问,“那她那时应该是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