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他并不回答自己,反而问了这个问题,不禁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赫连凤琦一脸不屑:“色欲熏心的东西,看他今日看皇姐的眼神就知道了,昨日才与被抓到与大家小姐白日宣淫今日便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别的女子露出这般神色,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从下小便长在皇宫之中,他的父皇十分好色,除了他的母亲容后之外,后宫妃子不下百人,再加上那些一时兴起临幸的宫女,更是数不胜数,他很小的时候便经常看到母后一脸落寞的枯坐一整夜。在他纵欲过度英年早逝之后,更是给他们孤儿寡母留下了那么多的虎视眈眈的兄弟姐妹。
宫里的争斗比起沙场更加阴诡歹毒,一个不慎便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想起那段胆战心惊,朝不保夕的日子,赫连凤琦便对父皇的行为深恶痛绝,以至于他如今虽然已经十八岁,却连一个侍妾都没有,对那些好色成性的男人更是没有一点好感!
对于这个漠北出了名的冷情皇子,赫连凤然自然是清楚的,见他如此说也并不意外,他看了看一侧的赫连凤华道:“你也这么认为?”
赫连凤华沉吟了一下道:“以我之间,这个二皇子并非五弟说的如此不堪,一个能够如此忍辱负重的男人,必定是有极大的野心,才能让他如此煞费心,再看今日他的表现,更是展露了他这些年的韬光养晦,心思不若常人。”
赫连凤然点了点头,递给她一个赞许的眼光,“不愧是日日跟在你母后身边长大的,心思却是要缜密一些!”
这番话不禁让一侧的赫连凤琦更加懊恼,这不明摆着说他不行吗!
“皇叔这话……”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赫连凤然伸手制止,“我等此次南下,名为和谈,实则是为了从大洛朝堂内部分化他们,挑起内斗,只要他们内部不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你们应该很清楚,等到他们日渐消耗,到时候我们再挥军南下,才能不费吹灰之力一统西荒。”
说着他顿了一下,看到两个人眼中露出的震惊,眼中露出一个神秘而诡谲的微笑,“从古至今,大洛轩辕一族贪婪而多疑的秉性早已深入他们的骨血,做了那么多自毁长城的事情,若非先前一直有盛家和战家为他们苦苦支撑,这大洛早已是我们北狄人的天下了!
我们筹谋许久才灭掉了盛家,却不料他们自己一夕之间就将一个百年氏族的战家一夜尽毁,如今战氏一脉虽然由一个女子勉强支撑,却也抵不住洛宸帝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如今我们便是要找一个有力的同盟,轩辕玦与我北漠有着血海深仇,自然不会与我们联手,那就只能寄希望于轩辕渊。
而这个人从前母族不显,备受压迫,一直谨小慎微,从未显露出任何可用之处,既然要做我赫连一族的盟友,当然要先试试他配不配!”
他说完瞟了被震惊的说不出话的两人道:“先各自回房休息一下吧,晚上的宴会怕是没那么简单,我们初来乍到,先看看情况再从长计议!”
说完长袖一甩,踱着悠闲的步子朝自己的房间而去。留下赫连凤华和赫连凤琦两个人在原地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怪不得母后一直说,皇叔此人深不可测! 他们果然还是太嫩了一些!
正午艳阳高照,阳光透过窗子落在房内,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头顶的帐幔,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蒙,怒喝一声:“该死!”下一秒猛地掀开被褥,翻身下床,跌跌撞撞的朝门外而去!
床边守了一夜,靠着床沿打盹的玄女,被他惊醒,上前要去拉他:“三殿下,你现在不能出去!”
可轩辕玦冷冷的避开她的双手一双墨玉一般的双眼,幽若寒潭,冷冷的看着她:“玄宗主,看在你曾救过本王一命的份儿上,你给我下药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再要阻拦,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在玄女眼中,轩辕玦虽然一贯清冷淡然,却从未对她如此疾言厉色过,被他这样一瞪,呆立当场居然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看着他蹒跚着朝房门而去!
青卓带着南宫楚刚打开房门,便与正要出门的轩辕玦迎面撞上,“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青卓上前一把将他扶住,望着一旁神色凄然的玄女疑惑道!
“快……快带我去镇国将军府!”轩辕玦气息不稳,一只手用尽全力紧紧的抓住青卓的手!
南宫楚一双眼疑惑的望着玄女问:“玄宗主?出了什么事吗?”
玄女心头有气,别过头擦了一下眼角泪水,冷声道:“殿下说战小姐有事,要亲自去看看!我阻拦不住!”
她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青卓以为无事,便低声规劝他说:“殿下,以大局为重啊!”
一旁的南宫楚也开玩笑道:“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殿下也要顾惜自己的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