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熙也时刻注意着他们身后这个讨厌的跟踪狂,而荀奕这边已经开始展开行动了。他给杨戬换了身衣服带了个口罩,就带他到商场里去整黑羽了。
但黑羽一直眼睛看着沐绪,片刻未离,趁路过一个人特别少的小路口,杨戬拿起一桶水唰的一下就往黑羽头上扣,遮挡住了视野,还被淋了一身水,别提有多狼狈了,而杨戬还趁此机会,肘关节往黑羽背上敲去,瞬间起了个乌青。
黑羽凭着直觉往后一踢,可奈何杨戬已经不见了,她迅速拿下水桶,把湿了的外套全部脱了,幸好商场里的暖气还在,否则黑羽也要冻着了。
韩雨熙就趁这一会儿没往后看,没想到后面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但她浑然不知,以为黑羽终于放弃了跟她抢沐绪的念头,心里还很开心,上了高层和沐绪一起去买了电影票去看电影。
而黑羽被这一淋,反而头脑清醒了很多,她甚至有点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也似乎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整个脑袋胀胀的,仿佛有人在侵占她的意识。很昏昏沉沉,就像要坠入地狱一般难受。
待黑羽再次醒来,确是在病床上,旁边一个看着书的男子,看她醒来貌似松了一口气,于是叫来了护士,帮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有问题,待护士全检查完,黑羽才开始问那男子来历。
“请问你是谁?”应该是救了自己的吧,黑羽想了想。
“我啊,荀奕,应该见过,我是韩雨熙他们战队的一个成员。你在昨天串我们RI门的时候,应该见过我。”荀奕合上书,回答道。
黑羽惊了一下:“昨天,还是晚上?我应该是在我们战队里训练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这下轮到荀奕惊了,昨天来的是黑羽没错,但看黑羽那么惊讶的表情,就连荀奕都以为自己判断错了,但是,他和杨戬带来医院的就是一直跟着韩雨熙的黑羽啊。难道带错人了?
“你昨天说要和沐绪单独讨论一下打野问题,还指明不让韩雨熙过来,最后被我们赶出去,你都不记得了?”荀奕质问道。
黑羽摇了摇头:“我昨天打野的时候就有一个念头是想和那个你们战队的打野沐绪交流一下,上次看他操作,十分厉害,我承认我是有点不喜欢韩雨熙,甚至有点极度她和沐绪的好关系。但我还不至于素质低下到拆散一对。”
荀奕扶着下巴深思了一会儿,说:“但昨晚你的确来过,我建议你最好跟韩雨熙他们说一下,避免不愉快。”
荀奕今天出来整黑羽就是因为他讨厌这种当小三的,如今貌似整着整着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让黑羽调整好状态之后,就去跟韩雨熙他们说一声。而荀奕自己则是去提前跟韩雨熙说一下。
黑羽再休息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让医生开出院的,好不容易出去,就疯狂的去找韩雨熙,跟毕凡电话也联系了一下,她希望能跟韩雨熙解释清楚,昨天晚上的绝对不是她。
韩雨熙刚和沐绪看完电影就接到了很多荀奕的未接来电她回拨了一下,就听着荀奕在飞快的讲事情:“韩雨熙,昨天晚上的那个黑羽不是现在的黑羽,或者说,昨天晚上的是另一个,我之前和她交流过了,她只是生出这个念头,却并未来找沐绪。”
“我看那个黑羽的眼神完全不像说谎,而且她今天跟着你们的时候我也跟着她,直到有一次黑羽被我让杨戬扣了一个装满水的的水桶,意识才想恢复了一样,我躲在后面看的比较清楚,能看清她原本有点迷离的眼有点恢复正常,随后她就晕倒了,像是精神过度劳累引起的。”
韩雨熙说了句:“那你的结论么,你能确定她一定不对沐绪产有幻想吗?”
“应该吧。我刚刚来找你。不过我来主要是有个推断想问下你,有没有可能,那个黑羽,被魔种附身了?就像燕梁当初一样。”
韩雨熙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说:“只能说有几率,不能说一定,而且黑羽说不定有精神分裂呢。你不是说你让她来找我了吗,我等会儿去看下状况。”
说完,韩雨熙挂了电话,跟沐绪讲述了一下全程,刚想打电话给毕凡,没想到毕凡的电话就来了。
“雨熙小姐,黑羽有事找你,她当该二十多分钟后会在中心广场,我把你的电话给她了,到时候她到了就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你们。”
“行。”
因为这件事,韩雨熙就时刻关注着信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蹦出来的黑羽的来电。
可天色已暗,韩雨熙还是没受到电话,就想打电话给毕凡,可毕凡不在,于是韩雨熙和沐绪只能在风里等着黑羽。
“或许是那个谁叫什么黑羽的,了我们鸽子?”沐绪问道。
韩雨熙摇摇头:“几率不大。”
可眼看都要九点了,黑羽还是没来,韩雨熙和沐绪就直接叫车回去宾馆了,可在刚进宾馆门口,就看见刚出来的黑羽,但是,这一次,黑羽的目光还是看着沐绪。
知道具体情况,沐绪就在思考这到底是什么种类的魔种,竟然还管现世的人,只要是好巧不巧还缠上了他。
沐绪叹了口气,十分无奈,而韩雨熙则让鬼谷子观察黑羽状况。而沐绪则通知了RI的都下来,因为可能从黑羽身上会出现魔种,还是先准备为好。
韩雨熙拉着沐绪出了宾馆外面的小巷子里,鬼谷子经过五分钟用玄微子的观察,说:“这人的意识没有了,现在应该是昏迷状态,而现在却变成这样。应该是魔种作祟。”
“还有这种会一直盯着人看的魔种,也真是奇葩啊。”沐绪在一旁感叹到。
“不不不。”杨戬在一旁说道,“魔种附身会把人身上最直观的愿望表现出来,之前宁玥被刺杀,魔种就是借用了女秘书的那一点,而如今黑羽这么看着你,也是她心里的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