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ll乖乖写完作业,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很黑的夜空,放下手里的小说,跳下凳子跑到卧室却没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身影,咬着唇想了想转身跑到书房,看着那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在灯光下素颜的她脸上有些疲惫苍白,她手指夹着一根笔扶额好像有些头疼手里的文件。
“妈妈,明天学校有家长会。”Bill礼貌的抬起小手敲了敲门,靠在门上软软的叫道,他有多久没有见到妈妈了?可为什么今天被妈妈接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再理过自己...
“恩,知道了。妈妈收到短信了,会去的,妈妈手上还有些工作,你写完作业先睡,恩?”唐棠抬头象征性的扯出一个笑容看了小家伙一眼,就继续低头看着满是文字的纸张犯愁。
Bill有些难过,他突然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什么非要回国见爸爸,现在见到爸爸,可团圆的日子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他不知道爸爸去了哪儿,他只知道叔叔和曾爷爷外公他们告诉自己爸爸出了远门,却没说到底回不回来..包括现在,妈妈的心思全部都在工作上,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让人有些烦的附属品。
“妈妈,如果累就歇歇。”Bill嘟了嘟小嘴,把委屈全部憋在肚子里,转身回了房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儿子那句懂事的关心,也许是儿子房间关门的声音让唐棠从工作里抬起头,看了一眼外面已经黑了很久的天色,起身一处书房就看到了桌子上还摆着的饭菜和一碗没有动过的大米,小家伙很懂事的把自己吃过的饭碗端到厨房。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把儿子接回来却从头都没有时间跟他说上一句话,脑子里全部都是项氏的生意和规划,她突然想起刚刚儿子说那句话时的表情,那不就是强忍着不哭么....
叩、叩、叩。
“Bill,睡了么?”唐棠轻声问着去没有回应,轻轻拧开把手看着已经关了灯的房间,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打开暖暖的黄色床头灯,看着儿子可爱安静的睡颜,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温柔的笑容,轻轻吻了吻儿子的小脸,伸出食指轻轻摸着他可爱的小肉脸,轻声说道:“天旗,都说儿子像妈妈,可你为什么那么像你爸爸,恩?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是一个表情,妈妈最近很忙,没时间陪你,但妈妈跟你发誓,不会让你走妈妈的路。嗯?妈妈爱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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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不能去,虽然那天法庭上没有媒体,但你是项家准许的孙媳妇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一些,你这下午如果去了Bill的家长会无疑是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那所学校尽是企业家或者富豪的子女,你觉得你和Bill的身份会不被曝光吗?丫头,这件事情没得商量,我活不了几年,这几年我没了孙子不能再没了曾孙!”项桀坐在沙发上一脸不悦的教训着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唐棠。
“爷爷,但我已经答应过天旗会去,最近公司的事情让天旗以为是我不关注他,他虽然懂事但他也还只是个孩子,天马行空的想法一大堆。”
“叫别人去,你多陪陪天旗就是了。我不能让我的曾孙置于风口浪尖成为议论焦点的地方!!唐棠,你别惹爷爷生气,这件事情没得商量!”项桀有些生气,手里的拐杖咚咚咚的锤着地,撑着身子站起来让恭伯搀着上了楼。诺大的客厅里只剩唐棠一人坐在沙发上走神,自从项也的官司开了之后,爷爷的心情就大不如从前,没有以前爱笑没有以前能吃,也就只有在Bill来的时候心情会很好还吃得很多像个孩子一样。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项也那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会怕他的爷爷,百般迁就百般退让,其实老人也是一样,虽说家大业大,膝下的子子孙孙也不少,但真正可以称得上是家人的简直寥寥无几,老人也不过就只把跟在身边伺候的老朋友和这个唯一自己承认的孙子当做家人罢了。唐棠叹了口气,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打给了徐桐:“桐桐,今天下午4点去接一下Bill吧,正好有一个家长会需要开。”
“啊?你怎么不去啊。”徐桐脸上的伤口还没好齐全,本来想着没什么大碍准备去上班,却被家里这个霸占着不走的流氓抓着不让走非在家养伤,有什么可养的!外面一阵骚动,只见一个只穿着短裤的男人飞快的窜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在打电话的女人。徐桐突然有点头疼,以为他这样盯着自己是想知道谁在打电话,就拿起手机给他看了一眼继续低头调整着电子画板上的设计图,其实呢男人这个灼灼的目光来源于她身上穿着的红色真丝睡裙,还慵懒的露出半个肩膀..
“爷爷不同意,虽然那天法庭上没有媒体,但这消息也多多少少的传进别人耳朵里。Bill那所学校有一部人都是富家子弟和企业家的儿女,爷爷不想再因为我而让Bill处于风口浪尖上。”
“哦..可是小孩子是无辜的啊。”徐桐使劲推搡着贴过来的男人,却丝毫推不动,扭头恶狠狠地瞪着男人。
“咱们是这么想,可别人不这么想。”
“那行吧..我..啊!滚开!”
“怎么了!?”
徐桐肩膀上被男人咬了一口还咬出了牙印,男人还恶劣的伸出柔软温热的舌头轻轻的舔舐着她光滑的皮肤,本就敏感的她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无奈手里还拿着电话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伸手抱着自己不撒手还笑的一脸得意的男人。
“没什么,一只蟑螂!”
“哦..那好吧,你记得去啊。”
“不过,糖果,我觉得Bill现在都不如以前那么鬼灵精怪的了,感觉有些低沉,跟你家项也快一样了,你不会又要培养出一个你家项也那样的儿子吧。”徐桐一只手掐着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的咸猪手,一只手拿着电话,有些不舒服的扭着身子。
“我知道,可我真的自顾不暇了,项氏企业是爷爷和项也的心血,我有时候真的特别怕把项氏搞垮了要怎么办。”
“不碍事,我们都在,刘伟跟我说了你最近在项氏的那几个案子股东都很满意,已经签约了。”
“恩。不说了,我还要去找爷爷说些事情,你记得去接Bill,然后让刘伟跟他谈谈,我觉得他现在应该不太愿意听我说什么。”
“好。”
挂了电话的徐桐看着压在索性压在自己身上一脸情欲表情的男人,气得牙痒痒:“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没看到我在打电话吗!”
刘伟看着在自己身下躺着,吊带裙被撩倒腰上,肩带脱落露出大半个肩膀,上面满是刚刚自己又咬又吸的痕迹,眸子里满是灼热,欺身压下,贴在她耳边带着性感的声音:“我是蟑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