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庭手拿一个赤金环,并不大,就如门上的铜环差不多大小。
宋九兰却认识,这环名为“无情环”会吸食人的内力。
肖庭刚要出招,又好似想到了点什么,冲宋九兰说:“你算苏湘的什么人,也来横插一杠子。”
宋九兰微微一笑,“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不是说我就是湘儿的奸夫吗?既然我是她的奸夫,怎么可以看着你欺负我的女人呢?”
肖庭一听,晒笑,“我看你还挺喜欢这个称呼的。只不过你喜欢听,苏湘却不一定喜欢。”
他又瞅了苏湘一眼,“这个女人是要当我妃子的。智者说过,只有她成为楼兰的王妃,我们的复国大业才会成功。所以你今日公然抢夺我的妻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宋九兰只觉更加可笑,要说苏湘是陆焕的妻子,他也就认了。现在居然跑出这么个愣头青,他更生气。
反正在他的眼里,只觉全世界只有宋九兰一个人最聪明。别的人他都看不上。
苏湘眼看着两个人飞身而起,已经打到了一块。
迸溅的水花,迸到那些影卫身上一点,都足以致命。
苏湘看着这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心里特别着急。
因为她知道宋九兰不是肖庭的对手。
紫衣男子的身上已经中了三环,他只觉喉口一甜,鲜血已经喷出。
苏湘跑上去,扶住他,“你怎么样?”
宋九兰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冲着苏湘回眸一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肖庭站在对面,“宋九兰,无情环的滋味如何呀?”
他刚要上前,苏湘一把拦住,上前一步,挡在他的身前,对着肖庭说:“求你停手吧。国运的昌盛与否那是大事,岂会因为我一个女子而改变,你若是真想复国。就该励精图治,不该听信谣言。”
宋九兰简直要气炸了,自己怎么说也是男子汉大丈夫。犯得着躲在一个女人身后吗?还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求情。
他上前一步,将女子拉到身后,“你不用管我,好好待着。”
“可是你已经受伤了,我也不想让你死啊。更何况是因我而死啊。”
宋九兰脸一黑,“湘湘啊,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啊。一天死啊死的挂在嘴边。你咒我吧就。谁死还不一定呢。”
他好像一只鹞鹰一样突然飞起,冲向了肖庭。
肖庭并不慌乱,又飞出了无情环。
紫衣男子横着躺在空中,避过了那金环。
没想到那金环好像有了灵性一样,自己又折返回来,且突然变大,眼看着就要套在宋九兰的脖子上。
一道银光起,是陆焕的玉骨折扇飞出。
“叮当”一声,金环落地。
白衣男子已经乘其不备迅速下了一个透明的结界,将肖庭包围住。
他冲身后的宋九兰道:“带湘儿先出去。”说着已经飞过去一枚白玉令牌,是刚才他快速在肖庭腰间解下来的。
白玉雕琢成的一只尖嘴飞鸟,玉佩中烟雾蒙蒙,还有白烟滚滚。
宋九兰点头,为了怕苏湘挣扎,将绯衣女子扛在肩头,飞身而走。
肖庭被困在结界中,左冲右突,气愤异常。
陆焕则双手捻着诀,控制着结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肖庭已经是冷汗涔涔,双方仍然处于对峙之中。
轰然一声,结界破裂,无数的水花,汇集成巨龙,在水中穿梭着。
四掌相对,更是让周围的宫殿瞬间坍塌。
两个人都已经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白衣男子突然使出了一招同归于尽的招式,肖庭赶紧一躲,他可还不想死。
其实陆焕只不过是吓唬他一下,趁机占据主动。一个人径自往回飞去。
肖庭也有些纳闷,这个陆焕不往外跑,往回跑,是几个意思。
陆焕在水中穿梭,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圆形仓库门口停下。
那仓库是精钢打造,圆形的外观,上面不知用什么坚固的药水沾上了七彩的贝壳,若是不细看,也看不出与其他的房间有何不同。
陆焕站在门口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就是你们古城的藏宝之处。这里面一定藏着你们最为重要的复国之资。”
肖庭虽然想极力保持镇定,可是依然有些发慌,忍不住道:“你凭什么就断定,这里是我们的藏宝之处?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会蠢到这么明目张胆的摆出来吗?”
陆焕手里已经启动术法,一个硕大的火球在他的手心晃动着,“其实很简单,因为这里的锁很特别。用普通的钥匙根本打不开。只有用你的指纹才可以打开。如果不是重要的珍宝都在此处,你会这么小心吗?你肯定不会用下属的指纹。所以我就断定这里就是你的藏宝之地。”
肖庭一急,“这里是楼兰的命脉,是楼兰能否复兴的根基,你切不可妄动。”
陆焕手里的火球依然在燃烧,“现在知道着急了,我如果将这枚琉璃火蛋扔下去。保证会将你的珠宝炸得沉入死海之底,你就永远只能望洋兴叹了。”
肖庭急忙放低了语气,“求你了,只要你答应我,不去毁坏它,什么要求你提。我都会答应你的。”
陆焕望了他一眼,“我自然会给你一个机会。我也不想去做这等伤阴鸷的事情。只要你从此后不再江湖上兴风作浪。放弃对湘儿的纠缠。我自然不会插手你们的事情。你们要复国也好,那都是你们的信念。我也不会横加干涉。”
肖庭知道他的要求并不过分,即使他提出比这难上百千倍的,他都得硬着头皮答应。而对面的白衣男子并没有故意难为他,提的也是合理的。
他大声道:“陆焕,我答应你便是。”
白衣男子冲着手上的火球吹了口气,那火球慢慢熄灭,终至消失。
“那我就告辞了。”
看他如此轻易就要走,肖庭忍不住问,“你就不怕我食言吗?”
陆焕头也不回,“若是你如此出尔反尔,那你就不配做楼兰的王。这样的人何谈复国,这样的人,我要收拾你,什么时候不是易如反掌。”
肖庭动容,“陆焕,如果不是……真想和你交个朋友。”
白衣男子的身影已经飞远,只传来他清雅的声音,“王者从来都是孤独的,得天下的人,本来就很少有朋友。”
肖庭身子一震,是啊,王之冠冕从来都是沉重的,可是奇怪的是,戴上的人却从不愿意摘下来。
身后的影卫纷纷赶来,“王上,要不要去追?”
肖庭一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他会遵守自己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