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足3天后看 谢夕泽捂起嘴巴,无语地看着人,闷声说:“你不讲卫生,我要先刷牙才吃。”

他这副耍脾气的性子倒和从前没什么两样,谢夕泽低着脑袋没看到宋冽眼里荡漾的笑意,只听到宋冽问他:“抱你过去帮你刷牙好吗?”

“……”谢夕泽见鬼一样地抬头, 男人笑容非常绅士温柔, 在他眼里却和神经病没什么两样,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当然不好。”

所以重生后不光是他的脑子坏掉了, 连宋冽的脑子也坏了。

谢夕泽的脾气之所以不太好, 很大一部分都是宋冽惯的,等到后来他想改,只要一看到宋冽, 就没法抵抗。

他对曾经的事记得深刻,十二岁前, 他非常喜欢和宋冽耍赖,腿跟没长似的, 去厕所都赖着要他背,吃饭喝汤要他吹凉,手不疼也装疼叫他哄哄, 缠人的功力无人可与他匹敌, 人称江湖无赖谢小爷。

谢小爷在宋冽面前最爱装大爷。

宋冽性子温冷, 对上他, 就像冰水遇上骄阳,水给太阳晒暖和了,变得有温度,因此很多时候,这个成熟男人对他看着长大的男孩,颇多时候也是无可奈何。

一次两次三次尚可,再后来,宋冽就不许谢夕泽那样做了,他耍赖一次就被宋冽板起脸训一次,宋冽教训他的话不会说第二次,第二次他再敢犯,男人就故意冷处理,在公司那头忙个十天半月不见他,后来谢夕泽撒娇归撒娇,却保持了一个度,总体来说宋冽对他一如既往的好,就是不许他太缠人,说男子汉该有男子汉的模样。

谢夕泽洗漱干净,护士先给他量了一遍体温,才开始吃早点。

过了十点,确定谢夕泽的身体没有啥毛病,宋冽带他回村。

回到谢家小院正赶上午饭,桂花奶奶看到谢夕泽,自己的孙子生病还是心疼得不行的,为了让老人图个心安,桂花奶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坐在小板凳上,像个三好学生回答问题,中途还让奶奶说少点话,免得嗓子不舒服。

问完谢夕泽的话,桂花奶奶转到宋冽身上跟他道谢,那架势看着不说上半小时停不下来,谢夕泽松了口气,幸灾乐祸地的给了宋冽一欠抽挑衅的眼神,乐颠颠回房玩自己的去了。

午后宋冽开始忙了起来,他带了笔记本电脑,坐在客厅里处理了一下午的事,没从屏幕前移开过眼睛。

谢夕泽去张文家里走了一趟,回来时带了个姑娘,叫张淑静,是张文的妹妹,比谢夕泽小一岁,除了皮肤晒得有点黑,是个挺活泼清秀的女孩,就是面对谢夕泽时,有点腼腆。

两人一手提着一篮东西,谢夕泽拎的是鸡蛋,张淑静提着菜花,东西是他回来前张家送的,谢夕泽推不开好意,只能收下了。

他们进了院子,谢夕泽让张淑静在院里的石凳坐着休息,他进屋给人倒水,看到宋冽还在忙,走到门外时,带了点嘲弄的说:“工作忙就回去吧,留在这小村里浪费你大老板赚钱的时间,奶奶知道了也会不高兴。”

宋冽从电脑上抬头,“奶奶都没让我走,你就迫不及待地赶我走?”

说着,低下头继续处理堆了几天的工作,天气热,又给谢夕泽呛了两句,宋冽心里难得有点烦躁。

谢夕泽笑了笑,没再说话,出去招待张淑静了。

张淑静这姑娘挺能干的,虽然小小年纪就不读书,但跟着家里亲戚出去做生意,现在主要跑运输,谢夕泽听到她跑运输,更加佩服了。

张淑静笑得眼睛闪闪,不太敢看谢夕泽,她和亲戚那帮人常年在外头跑运输,虽然不用怎么干活,主要就是学习,可接触下来的人都比较随意粗糙,哪里见过像谢夕泽这样年轻又俊秀的男孩子,白白净净的,待她也有礼貌。

少男少女坐在屋外,吹着夏日凉风,喝着爽口凉茶,谈天说地,聊些年轻人间感兴趣的话题,宋冽放下手上的工作时,就站在门后的位置冷眼旁观。

直到日落西山,谢夕泽邀请张淑静留下来用晚饭,年轻姑娘还得回去干活,谢夕泽就没有留人,送她到门外。等人走远,他转个身,刚好迎上宋冽隔空飞射过来的眼神。

谢夕泽笑着抱胸,他走过去停在宋冽面前,要笑不笑地说:“干嘛,生气?”

宋冽冷漠地看着他,“你喜欢那个姑娘?”他刚才站在门后,费了很大的自控力才没有把两人分开。

宋冽发现他真是一点都受不了,看到谢夕泽和旁人说笑,那股阴暗的心里不可抑制的冒出来,平时的风度统统消失不见,阴晴不定地盯着谢夕泽不放。

谢夕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我不喜欢她难道喜欢你?”他正了正神色,“宋先生,你也别糊弄我了,我们什么关系我还是隐隐想起一点的,可不是你说的哪种。”

“他们说你把我当自己的孩子养,说你是干爹,你自己亲口承认不是,我也认为不是。”

谢夕泽古怪的看着他,笑着开口:“干爹可不是什么好话,这话邪得很呢,是吧?”

回来的时候,宋冽忍了很久才忍住去找小姑娘麻烦的念头,他想这也许就是报应,上辈子小泽求他多看他一眼,如今是他求着对方,他明明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相处,奈何他的小泽变了。

宋冽没办法去指责谢夕泽,能做的就是让男孩多可怜他一点,别再故意做出激怒他的事。

谢夕泽定定望着他,摇头说:“你这是何必。”

宋冽笑而不语,只是他的笑容实在算不得好看,糅杂了苦涩的味道。

谢夕泽十八岁当天,司机把宋冽提早订好的生日蛋糕从镇上取回来,时间还没到中午,桂花奶奶就喊他们多杀一只鸡庆祝,让他们今晚吃丰盛点的饭菜。

谢夕泽的脸上毫无喜色,时间一到,桂花奶奶没多久就要离开了。和老人相互的一个月,他感受到老人的好,心甘情愿照顾老人家,亲人团聚的日子还没享受多久,他却将要亲眼看着她离开。

杀鸡的活儿是宋冽和司机做的,桂花奶奶回头看到他捧着苦瓜脸坐在台阶上犯愁,一喊,问他胡思乱想什么。

老一辈的人很注重气氛,逢年过节,都很讲究有个喜庆的气氛才吉祥如意,小孙子生日到了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哭丧着脸算什么呢。

谢夕泽听桂花奶奶口气不大高兴,整理好情绪,也过去给杀鸡的两人帮忙。

鸡割过脖子后关在笼子里还挣扎了一段时间,石板上都是血,奶奶看谢夕泽活干得少,就让他去接桶水把地板冲干净。

谢夕泽脚步踉跄地跟过去,水没提上,宋冽就过来接手,看他状态不对,担心的问他,“是不是累了,进屋休息。”

谢夕泽这会儿思绪忧愁,没功夫躲避宋冽,更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桂花奶奶摇了摇蒲扇,说:“小宋,别太惯着孩子,他长大啦,总不能再把他当成小孩养。”男孩子粗养才像个样子,白白瘦瘦的,还不会干活儿照顾人,以后哪里能讨姑娘家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