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不是这个意思。”凤老爷小声道。
“行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解释，你是个什么德行我还能不清楚。”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凤老太爷还不想太不给凤老爷面子。
“那这门婚事？”
凤老爷现在关注的是凤凌月的婚事问题，他很想让凤凌月嫁到苏家去。
嫁到苏家，他就能得到湘南两成的茶叶。
“你还想着这件事。”凤老太爷还准备放过凤老爷这一次，没想到凤老爷还是贼心不死，想让凤凌月嫁过去。
“这门婚事我都已经说好了。”凤老爷实在是舍不得那白花花的银子，顶着凤老太爷的压力小声道。
“你为了湘南明年那两成茶叶，竟然要把自己的女儿卖了，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
凤老太爷的话吓得凤老爷脸色差点都白了，他一时没憋住，诧异地看着凤老太爷。
反应过来后，凤老爷张口就是否认：“父亲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给我装，继续装。”凤老太爷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凤老爷在他面前装无辜也没有用。
“父亲，这个事他不是真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事凤老爷谁都没有说过，凤老太爷怎么可能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既然做了，难道还怕被人知道了不成。”
凤老太爷手上没有石锤的证据，但是一路上在商队里面听见的那些话绝对不是假的。
难不成一整个商队的人都在骗他不成。
“是不是大丫头在你面前乱说的？”凤老爷眼角看见了站在岳青柔身后的凤凌月。
这个女儿天生就是和他作对的。
与岳青柔还不知道凤老爷为了两成茶叶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苏家一事，乍然从凤老太爷的口中知道这件事，她都给愣住了。
“老爷，这件事是真的吗？”
夫妻多年，凤老爷是个什么德行，岳青柔已经看透了，原先凤老爷逼着凤凌月嫁给苏梅川，只是看中了苏家的家世，想借着苏家的家世继续自己的生意。
现在知道了真相，岳青柔明白了，她想的太简单了。
凤老爷干的事，根本就不能以常人的目光去看。
“你一个妇道人家少说点话。”
自己干的事被拆穿了，凤老爷的脸上很不好看，岳青柔这会儿追着他问，凤老爷一点都不想回答岳青柔的问题。
“老爷这样做，和卖女儿又有什么区别？”
平时岳青柔在凤老爷面前几乎没什么存在感，说话十分的温柔，也没什么脾气，这会儿凤老爷做的事触及到了岳青柔的底线。
“什么叫卖女儿，我这个也是等价交换。”
凤老爷还要应付凤老太爷，岳青柔在自己面前废话，凤老爷深感头疼，说出的话就有点不过脑子了。
一句话说完，凤老爷就后悔了，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说了这种话出来。
“不是，我……”
凤老爷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解释，但是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想要听他的解释。
“等价交换？老爷的心中，女儿就是一个可以等价交换的东西吗？以往老爷不喜欢月儿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糟蹋月儿。”
说到了这里，岳青柔想到凤凌月这些年来的委屈，不禁落下了眼泪。
“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没什么用，不能好好地保护自己的女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随便糟蹋她。”
“哭哭啼啼的干什么，你女儿是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就她这样的，就算想要嫁出去，能嫁到什么人家去，好不容易苏家的公子看上了她，想把她娶回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凤老爷被烦的受不了，说话口不择言，也不管凤老太爷在场。
“我打死你这个孽障。”凤老太爷拿起手边的棍子，朝着凤老爷就打了过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凤老太爷年纪一大把了，拿着棍子追着凤老爷打，样子太过吓人。
原因是因为凤凌月而起，凤凌月慌张地跟在凤老太爷的身后，担心凤老太爷因为生气，脚下一个步子没有站稳，摔倒在地。
凤老太爷的样子吓到了凤老爷，凤老爷站在原地没动，一个棍子直接打在了凤老爷的肩膀上。
因为生气，凤老太爷手上的力道很大，打的凤老爷吃痛，哀嚎的叫了一声。
凤老太爷还是不解气，继续追着凤老爷打。
大厅里面一时间有点乌烟瘴气，岳青柔心中难受，一直在旁边默默垂泪，没有过去阻拦，凤凌月跟在凤老太爷身后防止摔倒。
三姨娘几个人一直害怕凤老太爷，都不敢在凤老太爷面前出现，更别说过来拦着凤老太爷了。
凤老爷结结实实的被凤老太爷打了一顿。
年纪大了，比不上年轻人，打了一会儿后，凤老太爷就没了什么力气，他喘着粗气，用棍子撑着地面。
看着凤老爷这样，他不禁伤心难过。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
凤老爷被打了一顿，又被凤老太爷这样说，也不是只为了。
“父亲，我自认为自己做的没有什么错，可是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很不满意。”
“我就恨不得没有你这个儿子。”
面对着一个怎么说，都听不进去的儿子，凤老太爷也懒得在凤老爷的身上浪费口水。
他瞪了凤老爷一眼，转身走了。
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刚刚那一通折腾，他已经坚持不住了。
“这门婚事说什么我也不同意，你赶紧拒绝了。”
凤老爷脸色难看的站在大厅，目光落到凤凌月的身上，满满的都是怒火。
“你这个混账。”
凤老太爷走了，凤凌月也不用顾忌什么，她冷哼一声，道：“父亲自己不把我当成女儿看店，又何必要求女儿把父亲当成一回事。”
“我告诉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凤凌月嗤笑一声，道：“父亲你忘记了，刚刚爷爷说了，这门婚事不算。”
“你……”
本来今天心情很好，晚上回家碰见了凤老太爷，白白的挨了一顿训斥，一顿打。
凤凌月又过来给他气受，凤老爷现在很想像凤老太爷刚刚那样子，拿着棍子把凤凌月打一顿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