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女儿就先告退了。”说着就转身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

等凤凌月沐浴完,被太医抓去煎药的初夏也没见回来。

她正纳闷着什么药需要熬那么久的时候,就听到她的房间传来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初夏?”她随便的套了件外衣,就往布帘外走去,“你怎么现在才……”

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闪过,她就被人迅速的点了几个穴道。

凤凌月眼前一黑,就软软的倒了过去。

那个黑影马上侧身接住了她,把她打横抱起,嘴角微微地扯动了一下,“你只有这个时候才是最乖的。”

温柔的看了眼怀中的人儿,黑影把她抱到床边,把床.上她的外衣包在她身上后,大步往外走去。

……

当凤凌月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她眼帘的,竟然是一个无比俊美的下颚,而且很干净整洁,明明知道那是一个男人的下巴,却一点胡茬都没有。

等等,她这是在干嘛?

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的凤凌月突然就从一个温暖的怀里蹦了起来。

她好像记得自己洗完澡后,以为是初夏回来了,才走出来看,接着……接着就被人弄晕了。

晕?!

意思她被人掳走了?!

她瞪着眼前这个冷俊得让人误以为天神的男人。

“你醒了。”龙澈很平静的看着她,神情自在得根本不像一个刚进屋把人掳走的“劫匪”。

“是你把我带走的?”凤凌月还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他掳走的,毕竟被弄晕后,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也可能是真的有人掳走了她,而恰巧被他撞见了,就顺手救了她也不一定。

但……可能吗?

龙澈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的她只能转头看了眼周围的环境。

摇晃的感觉明显告诉她,他们现在是在马车上。

这辆是龙澈的马车。

“我们这是要去哪?”面对这样一言不发的龙澈,她真的很不习惯。

“回府。”他冷冷的回了她一句。

他是在生她的气

他从没被人硬生生的关在门外过,就连他的父皇也没这样对待过他。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多少女人千方百计的想吸引他的注意,多少皇宫贵族削尖脑袋的想把女儿送进他府里,她倒好,不管他对她如何示好,她都无动于衷!

他还没因为她去相亲而找她算账呢,她竟然就为他比剑时伤了那个虚伪的苏梅川而不理他!

刀剑无眼,在比赛前他也有给苏梅川机会退出的,要是苏梅川坚持不同意参加这场比赛,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更气自己,他要求可以不管她的,可就是放不下,以至于让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就像刚才,她竟然把他关在门外,要不是远远看到凤老爷带着几个下人过来,他当时就踢开那扇门直接进去把人带走了,哪用等到那么晚才动手。

凤凌月把车里的一切都“审视”过好几遍后,发现龙澈还是一直盯着她看,让她实在受不了了,只好也没好气的盯回他。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发现问题所在了。

龙澈身上竟然穿着一件玄色的夜行服,这让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她还不怕死地伸手去摸了一下。

“你在干什么?”龙澈没想到她会突然有这么大胆的举动。

这次轮到凤凌月不回答他了。

在她弄晕倒下的那一刻,她是有接触到那个黑影的衣物的,她隐隐约约还是记得那个人衣服的质地的。

她原来只是尝试性的摸了一下他衣服的袖口,被他一问后,干脆用手扶了一下他胸前衣服的质地。

要是这个时候有人闯进来,指不定会误会凤凌月在非礼龙澈呢。

被她那么“豪放”地动作侵袭的龙澈,只能试图躲开她那不安分的小爪子。“你要是再这样对本皇子无礼……”

“是你绑架了我!”凤凌月指着他的鼻子就说道,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出手伤人还不够,竟然还把我给绑架了!”

“绑架?”龙澈觉得他只是把她带离那个伪君子身边,这不算是绑架吧。

“你还不承认?”凤凌月抓起他的衣襟就吼:“被以为我被你弄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带走我的人身上穿着什么衣服的。”

他被她这样抓着也很不舒服,抬手想甩开她把在他身上的那对爪子。“你先放手。”

“你想跑?”她没想到他竟是一个做了不敢承认的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先是暗箭伤人,接着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掳人……”

“拜托,本皇子有说不承认吗?”龙澈真是很对她无语,“你先看清楚现在的天色,这跟光天化日还差很远呢。”

既然她那么喜欢扒在他的身上,他就大方点,给她扒着好了。

龙澈伸手撩起她额前一缕掉落的发丝,才又缓缓道:“还有,你所谓的暗箭伤人也不对哦,在场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在比试,一点小擦伤是在所难免的。”

“谁告诉你是小擦伤的?”她不得不佩服这个人大事化小的本事,“小擦伤会流那么多血吗?”

“流了很多血吗?”其实他就算没能进屋亲眼看到苏梅川的情况,安太医也出来禀报他了,是不是小擦伤他比她更清楚,只是他很看不顺眼她在乎苏梅川的那股劲。

要是当时受伤的是他,她会这么着急吗?

他突然很羡慕受伤的苏梅川。

“血都快流光了,还不多吗?”一想到受伤的苏梅川还那么虚弱的躺在客房里,凤凌月就更是气愤他把她掳来的事情。“你把我带出来了,都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他。”

“流这点血死不了的,凤府那么大,难道连个人都腾不出来吗?”原本已经平复了些许的怒气又因为提到那么伪君子而升腾起来了。“本皇子不是已经安排宫里最好的太医去给他疗伤了吗?”

“要是你没伤到他,他需要麻烦你安排人疗伤吗?”她很不理解,以他的说法,要是每个人在刺伤了别人后,再把人家治好了,是不是都能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