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要做黑道(1/1)

夜色渐暗,天边的晚霞都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一丝一丝的褪色,狭窄的小道上一人持着手电筒匆匆赶路,背上沉甸甸的大包蠕动蠕动……

走了几步后,黎冼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擦擦头上的汗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天都要黑了,这黑道的大门在哪儿啊?她看着周围越来越模糊的光影不停地给自己加油打气,她今天可是十八岁了,是一个大人了,何况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黎冼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有些后悔没听黑道专练的话带个导航仪。她朝四周环顾了一下,可见范围只有树枝的摇曳态,听得到树叶被风撩起的簌簌声,黎冼心里一紧一紧的,这鬼地方倒是真有点阴森阴森的小恐怖。

不过她可不能给黑道专练丢脸,很快,她也是道上的人了,一个坏蛋还能被这破地方给吓疼了?就算是那也是昨天的她,跟今天的她半点猫毛的关系都没有。

说得好!!黎冼的另半边脑袋连忙随声附和,左边脑袋不停地拍着右边脑袋的马屁。

这下她心里畅快多了胆子大了不少,小心将电筒夹在肩膀和脖子之间,歪着脑袋掏出一张她手制的地图,颇为认真的专研图上的几条红线,这条路和这条路……

思考了半天……未果……

黎冼一咬牙,将地图收了起来,带着地图她都迷路了,这天时地利人和她都不占,看来只有靠女人的第六感了!!

“一个脑袋两个大,真正的路线就是它。”黎冼伸出手口中念念有词,终于将手指指向一条小道。相比另一条这条明显要开阔得多,黎冼喜上眉梢,宝贝似得亲吻一下自己的手,得意洋洋的踏了上去,就说她聪慧嘛!这点小困难她秒秒钟就克服了。

一路上,黎冼背着个大包摇摇晃晃前进,看着路边的奇石怪树心里虽然发毛,但是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飞黄腾达一统黑界,她们那条街的保护费都由她收,黎冼就嘻嘻哈哈的裂开了嘴。果然还是美好的未来对她最有怂恿性,黎冼的眼睛一下子就弯了起来,脚下生风连步子都迈得快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一代即将扬名的女黑道,要为身后为她是瞻的小弟做好榜样!

又走了许久,黎冼脚步都有些踉跄了,她拉起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忽然脚跟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下可把她摔疼了,黎冼揉了揉屁股,将手臂从背包的带子里抽了出来,疼得龇牙咧嘴,“nnd早知道今天不宜出行,我就该昨天出发的,否则哪有这些破事。”

黎冼抬头一看,抱怨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小,神色越来越涣散……她似乎看到了黑道亮呛呛的大门了。

也不管屁股还痛不痛了,黎冼激动地一拍大腿火速了冲过去,就是嘛!皇天不负她黎冼跋山涉水啊!!只是这门上的纹路怎么跟黑道专练描述的有点不一样??又摸了摸,哎呀,管他呢!!

黎冼呈现一个大字巴在门上,笑的千姿百态,好家伙还是让她找着了!!就说她聪慧嘛!

突然,黎冼猛地打住,一张小脸突然变得平静起来,一双眸子一下子深沉如墨。刚才她又错了,怎么能那么鲁莽地就贴在门上呢?!

思考了片刻,黎冼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酝酿情绪,黑道专练说了进门之后要立威,杀气!她的杀气呢!!

又是几个来回,黎冼终于满意了自己的状态,怒目圆瞠呲牙咧嘴,她又想了想将自己的发圈解了开。随即怒吼一声,抬脚就踢开了那金灿灿的大门栽了进去。

**************************

卿立国一百三十二年……

一张高贵奢华的金色大床上,浅金色的双层流苏帷幔被一只白皙而指节分明的男子的手挑开。不过这次,他没有贴心地将帷幔挂在金龙吊钩然后服侍身后的女子起床更衣。

澶祁清邃幽深的眸子淡淡回望了一眼龙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的女子,细长清黛的眉轻轻挑起,性感凉薄的唇勾起一个弧度,那张脸竟然比女子还要绝美。

细长的手指径直取下床台上的衣物熟练地套在自己身上,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装,白色的腰带缠在他的腰间,长发俊美飘逸,棱角分明的侧脸得宛如神人……

龙床之上,一个容貌精致的女子眉头轻轻蹙起,看着澶祁的行为有些不悦,“澶卿不给朕更衣么?!”浅金色的帷帐又被澶祁优美细长的食指挑了起来,他看着床上蹙眉的女子低眉浅笑,音色浑圆低磁:“陛下以后还是自己穿衣服吧,我跟别人的约定已经到了限期,恐怕再没机会伺候陛下了。”

“什么?!”女子柳眉一竖,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怒气,“澶祁你好大的胆子,朕的大内皇宫岂是你说走就走的地方。”,女子话音刚落,三片柳叶刀就直直朝澶祁的眉心射了过去,还没到澶祁跟前就被他轻松夹在秀美的指间。

“陛下想用我教你的武功杀了我。”

女子拉过薄锦,快速裹住自己的身体站在龙床上,面上一分威严三分杀气,“未经我允许就想要出皇宫只有死人。”

澶祁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直起身来指尖磨蹭着那三片暗银色的柳叶刀。清浅的黛眉舒展开来,轻声否定了女子的话,“冼儿又错了,我还有一种选择,杀掉你……”

女子听到澶祁的话一下子愣在当场,指尖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盈盈浅笑的澶祁,喃喃道,“不会的……你……你不会杀了我的。”他怎么会杀了她呢?从小到大他都十分爱护她对她言听计从,他不可能杀了她的。

看着女子的反应澶祁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眼神变得陌生而疏离,“冼儿,我教你的帝王之道你一点都没有参透,这样的你怎么能做好一国之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