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我哥哥捡到了大便宜喽?”杨惜婉忽然想起之前赵辰煜说给哥哥些推荐信,问道:“玉渊,你和章之然大儒是什么关系啊。”

赵辰煜神秘一笑:“你猜猜!”

杨惜婉伸出两个手指在赵辰煜胳膊上轻轻拧巴了一下,娇嗔道:“还不快说!”

赵辰煜感觉那拧着自己的力道,就像挠痒一样,令他心猿意马起来,不过还是回道:“我也是章之然大儒的学生。”

“什么?”杨惜婉这下真惊讶了。

当初赵辰煜说为哥哥写信,她以为章之然是看在太子殿下的身份收下了哥哥,看样子根本不是,而是人家恩师看在玉渊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

赵辰煜看着杨惜婉的反应,感觉很愉悦,忽然想起来下面要说的话,脸色猛然阴沉起来,声音悠远的恍若微风一样,明明在耳边,却给人飘忽的忧郁,道:“老师和我外公是至交,当初我外公一家出事,我那时候才十三岁,老师当时从来不收皇亲贵族或者勋贵权贵作为他的学生,他一生清廉,只愿教寒学子,得知我外公出事,我的遭遇后,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收了我作为他的学生。”

杨惜婉听的心中心疼无比,把赵辰煜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声音温软:“看来,这个章之然大儒是个重情义的人。”

“嗯,老师除了贪嘴,爱耍赖,死不认错,其他的倒是什么都好。”赵辰煜想起和老师相处的日子,目光微微一笑。

杨惜婉倒是咂舌起来,贪嘴,爱耍赖,死不认错,玉渊真的是在说人人敬仰的章之然大儒吗?

章之然大儒真的是玉渊口中的这种人吗?

这么听着,怎么感觉这个章之然大儒性格有那么一点点可爱呢?

杨惜婉蓦然想到一个事,道:“玉渊,你外公的事,你说会不会是王居正的手笔......”

赵辰煜沉吟良久,闭了闭眼,在睁开,幽深的双眸猩红一片,欲要将人吞噬一般。

杨惜婉看赵辰煜这般,心中一紧,连忙道:“玉渊,我不好,我不该提这个话题。”

玉渊外公一家全部被西夏人杀死,在玉渊心里,外公一家是他的至亲,却这么死了,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自己却提这个话题。

这不是在玉渊伤口上撒盐嘛。

赵辰煜却摇头,声音带着嘶哑,道:“这不关婉婉的事,是我主动说起外公的,况且婉婉你说的没有错,这些年我一直在查外公的死因,总是查到关键时候,那一点蛛丝马迹就被人消除的一干二净。”

顿了一顿,赵辰煜道:“以前我以为是我父皇动的手,是我父皇要杀我,忌惮外公的势力,忌惮外公在大齐的声望,功高震主,所以父皇要把外公杀死,借西夏北贼之乱,把外公一家铲除的干干净净。”

杨惜婉抱着赵辰煜,双眸闪着痛楚,都是为赵辰煜揪心。

赵辰煜幽深的双眸悠远,不知看向哪里,思索着什么东西,道:“可是我现在不认同这个事了,我父皇如果真要杀我,他有一百万个办法,想要杀我轻轻松松,不会这样留到我长大,不会这样让我一直顶着太子的头衔,一早就废了我这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