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孙氏那么叫骂杨惜婉一点都不怕,但是小叔杨长禄这个心眼多的人,杨惜婉还是要提防着一些。

小叔为人狡诈,心眼多,话又经常套人,杨惜婉记的便宜爹没死的时候就经常被这个小叔糊弄。

所以杨惜婉分辨着杨长禄话里的意思,开口道:“小叔,不是我要打小姑,是小姑说的话,其心可诛,是想让我们一家人进牢子啊。”

什么?

杨长禄,孙氏,杨长福都一震。

杨长禄露出尴尬笑意:“怎么可能,乐乐虽然霸道跋扈了一些,可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啊!”

“哈哈哈哈!“杨惜婉笑了:“小叔,你知道小姑说什么吗?她说我不要我那个上门女婿,攀上县令大人的大腿,贪慕虚荣,贪图富贵,狗眼看人低.......”

杨长禄越听脸越黑,看了一眼在孙氏怀里晕迷的杨乐乐,真恨不得一棍子敲死她。

打的好,打的妙。

若是这些话被县令大人知道,惹恼了县令大人,那婉婉岂不是会被退婚!

他还怎么跟着攀上县令大人这层关系。

幸好婉婉打了她!

杨惜婉意味深长说着:“我想着,若是这些话被县令大人知道,惹恼了他......”

杨长禄立即道:“婉婉做的对,这乐乐越大脑子越混,这么好的喜事,怎么能这么说呢。”

杨惜婉笑了:“就是啊,明明县令大人说了媒人,交了庚帖,这么光宗耀祖的事怎么在小姑嘴里就成了贪慕虚荣之事呢,侄女想不透,又不想她污蔑县令大人,就动手打她,免的她说出更过分的话,惹怒了县令大人,到时候亲事黄了不说,还把我们一家下地牢呢。”

孙氏被说的心里惊慌,道:“有这么严重?”

杨惜婉加重语气道:“奶?你没听说谤官之罪吧,那就是无事生非造谣污蔑他人立下的邢罪呢,可是要被割舌头的呢,更别说下狱了。”

割舌?

孙氏身子恐惧的抖了一抖,想起那一晚舌头上的刻字,顿时啥话都不敢说了。

杨长禄只点头:“婉婉说的是,这乐乐打的好,若不然咱们一家就被她给连累了。”

杨惜婉还嫌不够,继续道:“其实奶,小叔,这小姑你们真得管管了,我那个上门女婿不是离开了吗?可是小姑口口声声说那是她的什么公子?她一个还没有说亲的黄花闺女把一个外男放在嘴里,若是让其他人知道,她以后声誉毁了,还要怎么说亲啊?”

这话一出,孙氏,杨长禄,杨长福都十分凝重的互相看了一眼,想起杨乐乐失踪的那一晚,回来之后死活要让他们去杨家招那个上门女婿的胡搅蛮缠,顿时觉的头痛无比。

这几天他们是拘着她在家里哪里都不敢去的,是老杨头下的命令。

老杨头知道自己女儿一晚上没回来和那个上门女婿有所牵扯就气的暴怒。

这女儿抢孙女的相公,说出去,他们老杨头家还要不要做人了,这可是丢进脸面的耻辱啊!

更别说,杨惜婉现在和县令大人,通判大人关系好,老杨头更加不敢对杨惜婉一家大呼小叫的了。

可是没有想到,杨乐乐拘了这么多天,还是跑了出来,还来杨惜婉家里叫囔,若是让爹知道了,只怕会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