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纱太美啦!”

毛贝贝围着婚纱转了几圈,一双眼珠子恨不得黏在那套婚纱上,爱不释手。

“天哪,这婚纱得多少钱啊?”毛贝贝一阵唏嘘,“唔~~深深,你穿上这婚纱,一定是最美丽的新娘。”

米深双手叉腰:“废话嘛,我不穿婚纱也很好看的。”

“嘿嘿,你不穿衣服更好看!”毛贝贝说着,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在米深身上扫过。

扫的米深一身鸡皮疙瘩齐刷刷的站起来。

——

与此同时,水月居内。

楚晋炤从洗手间里出来,身上沾了几分烟味,走进客厅,懒懒的靠在了沙发上。

睨一眼躺在对面沙发里的容焰,“喂!”

容焰睁眼,“怎么了?”

“你说这结婚,是个什么感觉?”

容焰:“我没结过婚,你去问厉封昶。”

说完,环抱着双臂,又合上了双眼。

楚晋炤自觉无趣,扯过抱枕,在沙发上躺下,瞪了半天天花板,仍旧睡不着,翻了个身,“封昶在楼上干什么呢?”

容焰:“……”

“我就不相信,今晚他能睡得着!”

话音落,便听见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楚晋炤从沙发上坐起来,一眼就看见从楼上下来的厉封昶。

他穿着一套浅灰的居家服,看上去精神奕奕,哪里有半分睡意?

他走过来,抬脚踢了踢容焰的腿:“别睡了,今晚有活动。”

“什么活动?”楚晋炤问。

“等方清来了就知道了。”厉封昶随口一答,在沙发上坐下来。

楚晋炤盘起双腿:“方清也过来?你不会是想我们四个搓麻将吧?”

“答对,加一分。”

“天哪~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打麻将了吗?觉得这是在浪费生命!”

厉封昶挑唇轻笑,“如你所言,今晚我注定失眠。你们三都要陪着我。”

楚晋炤耸肩:“我没意见。”

反正,自从辞去医生的职位,回到楚家怪怪的做生意之后,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容焰也坐起身,懒懒回应,“我也没什么所谓。”

三人正说着,门口便响起脚步声。

方清手里拎着麻将盒,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论起打麻将,楚晋炤一向自诩,是他们四个人当中,打的最好的一个。

上大学那会无聊,是他先发起的打麻将。其余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本来想趁机狠宰他们三一笔的,却没想到,上桌连三局,他都是败下阵来。

“北风!”

“碰!”

“二筒!”

“吃!”

“黑鱼!”

“杠!”

“厉封昶,你故意的吧?”

楚晋炤欲哭无泪,看了一圈牌,不敢再乱出了。

在心里盘算了半天,打出一张红中!

见厉封昶要开口,楚晋炤忙道:“你这一开口,兄弟都没得做了。”

厉封昶微笑,淡定推牌,“胡了。”

楚晋炤:“……”

今晚的厉封昶像是开了挂,从坐上麻将桌开始,一路赢到结束。

楚晋炤输的最惨,也是叫的最惨的一个。

“我发誓,这辈子都不跟封昶打麻将了,没事找虐啊!”

——

米深晚上也没怎么睡,睡睡醒醒,迷迷糊糊的。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她就起床了。

化妆师早已在门外等候,米深洗完脸,换完婚纱,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毛贝贝才将两个造型师请进来。

米深的伴娘有两个,毛贝贝和韩絮。

一大早的,韩絮就过来了,穿着粉色的伴娘装,也是精致可爱的少女一枚。

米深划了四十分钟的妆,在那坐了四十多分钟,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白色的头纱盖住的新娘的面容,米深踩着平底凉鞋,在毛贝贝和韩絮的搀扶下,走出了楚家的大门。

一众欣长的黑色身影中,米深几乎一眼,就看见了她的新郎。

平常四叔就多穿西装,可今天,却叫她觉得,格外的帅气夺目。

毛贝贝将米深的手,交给了厉封昶。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新郎抱起了新娘,粉色的花瓣漫天飞舞,晴空万里,阳光温暖。

一对新人,在众多亲友的祝福中,缓缓迈上了红毯。

婚礼的过程繁复,纵然这已经是精简过的了,但米深还是觉得,有点累了。

交换戒指,在神父的面前彼此宣告爱的宣言,亲吻,拥抱。

看着米深和厉封昶完成这一系列过程,台下多少人都禁不住湿了眼眶。

毛贝贝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汹涌而出。

一张折叠的整齐的手帕递过来,容焰淡漠的脸映入眼帘,“妆花了。”

毛贝贝不客气的接过手帕,擦了两下眼泪,“都怪你。”

容焰嘴角轻抽:“……”

婚礼仪式结束后,宾客们进入晚宴。

休息间里,米深躺在软软的婚纱上,浑身的骨头似乎散了架,半点都不想再动弹了。

韩絮提着裙摆走过来,“米神,礼服已经准备好了。”

“不想动,我好累,让我躺会~~”

韩絮正想再说什么,抬眸就看见厉封昶走进来。

他抬手示意,韩絮抿唇会意,“那你休息会,我去找点喝的。”

“嗯嗯。”米深闭着眼睛,丝毫没有察觉到某人的到来。

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躺着,不想动,连话都懒得说。

直到感觉到身边的床铺深深一陷,她才蓦地睁开眼,却撞进厉封昶深沉温柔的眸子里。

“四叔?”

米深惊奇,“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厉封昶不答反问,“累坏了吗?”

“有点累。”米深点点头,其实主要是昨晚没怎么睡,加上又怀了孕,才会觉得体力不支。

“我休息一会就好,没事的。”她又宽慰道。

厉封昶的手指攀上她的小脸,满眼睛都是心疼之色,“辛苦你了。等晚上,老公好好疼你。”

米深:“……”

她怎么听出,这话里不同寻常的味道呢?

米深捉住他的手,“四叔,我想躺会。”

“我陪你躺会。”厉封昶瞬时躺下来,将她搂入怀中。

米深有些凌乱:“可楼下……还有那么多客人需要招待……”

他们身为新郎新娘,却统统躲起来不见人影,是不是不大好啊?

“没关系。”他搂着她,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舒服的合上双眼,“有晋炤他们在,会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