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三种巫术(1/1)

阳关道是中国古代陆路对外交通咽喉之地,也是丝绸之路,南路必经的关隘,故址在今甘肃敦煌西南古董滩附近,与玉门关在西汉时期同为当时对西域交通的门户,因此出玉门关者为北道,出阳关者为南道。

阳关大道冲南面开,也是古人对于正道的一种称呼,我先是找准了风水道馆的正南方位,以符笔画下一道比耗子洞大不了的小门,再将艾草铺成大约在十公分左右的宽度,成小路,而草上再洒满了谷子,一直铺到大马路的位置后,再将两座石狮子放置在了前面道路最前方。

狮子一左一右摆放好了以后,让阿龙以绳子拴在公鸡的腿上,他牵着大公鸡站在艾草的最前端。阿龙问我:“你要着大公鸡有啥用?”

我说:“你把公鸡的头用红布罩住,然后在底部扎上口,但是要让公鸡的嘴露出来。”

阿龙一边嘀咕着我装神弄鬼,一边照着我说的做了。

顾不得路人疑惑的眼神,等我将谷子铺好了以后,画了一道‘保阳符’,又贴在我画的小门位置。随后我让阿龙将公鸡放开。

利用公鸡对阳气的敏感性,以便找准艾草铺好的道路,我们眼看公鸡原地转了两圈后,停住后便被保阳符的方向所吸引,它缓缓的向前走着,没几步就找到了谷子,紧紧的盯着公鸡的一举一动,一直到到它站在保阳符近前时,公鸡突然仰头打鸣了。

趁这机会,我急忙一刀砍掉了鸡头,鸡血如柱,泉涌一般喷洒在了保阳符上。与此同时地面上的艾草冒起了青烟。

我对阿龙喊:“快,快点打破玻璃!”阿龙不敢怠慢,捡起了石头‘啪’的一声,打向窗户。随后我感觉一股冷气顺着窗户向外涌出。

房间内的阴气被我开出的阳关道拥挤出了道馆,这是因为阳气为一切邪法的克星,公鸡吃了艾草里的谷子,身体始终处在阳气暴涨的阶段,当它到了保阳符近前时,会给它营造出一种朝阳升起的错觉。

当公鸡鸣叫,这是阳气已经到了顶点,所以我一刀斩杀,鸡血喷洒在保阳符,由符咒的作用引来滔天阳气,汹涌般充盈了整个道馆。阿龙打破玻璃,只是给阴气一个宣泄口,随着阳气的暴涨,所有的邪气便会被冲的一扫而空。

阿龙在刚刚阴风吹过时,一不小心摔了个跟头,等他起身后便是连续两个喷嚏,显然是中了邪风,他这回头疼脑热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鸡掰,怎么莫名其妙的感冒了,现在道馆没事儿了?”阿龙边打喷嚏边问我。

我点点头,让他开门。等打开了门,我们进去后,房间内也再无任何阴气的痕迹,就如平时一样,还是那么的潮湿闷热。阿龙第一件事儿就是找了件儿长袖穿上,连续打了几个喷嚏,继续问:“小明,你看看我们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鬼除了么?”

问了下泥瓦罐摆放的地方,我去厨房,当初第一次发现四个罐子的时候,由于时间比较紧急,也就没有检查另外三个罐子装的是什么。这回再次一看,却是有些让我意外。

第一个罐子里装的是马来族土人的雕塑、第二个用桑叶包裹住的虫卵,第三个一双写着马来文的红色鞋子。从前装有伟伦相片的罐子此时此刻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就连泥土也变得干硬。

把阿龙叫来,我们俩研究着,虽说我百分百肯定这里面有阴气,但说不准究竟是什么。

我问他:“你不是在这儿生活好多年了么?没见过么?”

阿龙无奈的说:“大哥,我是风水道馆,不是马来巫馆,就算骗人我也得专业点对不对。”

“巫馆!你是说还有马来巫馆?”我兴奋的问。这其实就是一种求知欲,干一行爱一行,没见过的术法,我必须要研究个明白,行走江湖万一哪一天用上了,可就是救命的手艺。

阿龙告诉我,新加坡信仰自由,任何风水玄学都是合法的,而巫馆就与我们这儿隔了一条街,不是特别远。由于马来土人的地位一直不是很高,所以他说巫馆的生意也不是特别好。

我拉着他就要巫馆问问,可还没等我们出门呢,突然间进来一名年纪在二十七八的中国女孩儿,因为他说话带有着浓厚的家乡味,这可不是老外能学得来的。女孩儿长得倒是不磕碜,唯独体型有点偏胖,她穿的衣服也较为职业得体,显然是一名有知识的白领。

一进门,女孩儿就问:“请问师傅在吗?”

阿龙连忙上前,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说:“我就是,你有什么难处?”

女孩儿说:“我小时候听爷爷奶奶说过,风水先生可以帮人求姻缘,我刚刚看到你们牌子上写着求姻缘,不知道灵不灵,能帮帮我么?我今年都28了,还有你能算出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女孩儿说他一直在单位喜欢一个人,对方是他的小主管,俩人平时关系很好,可就是不知到底为什么,俩人总是缺少了某种感觉,她倒是很喜欢对方,只是摸不透人家男方的心意。

“这...”阿龙面露难色的看着我。

其实从女孩儿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这女孩儿虽说体态微胖,但确是个有福之人,眉头窄小,颧骨微高,婚姻会晚到。今日只是我看她眼若桃花,奸门平滑,算是姻缘将至的福相。

于是我接过了阿龙的话,主动要了下她与男方的八字,一看完我就明白了,俩人八字天和,只是男方的性格可能比较木纳,于是我就笑了说:“这样吧,我给你出个办法,保你姻缘大成。”

阿龙连忙拦在我面前,抢过话说:“那个,等一等,我们这边收费有价码的,您看一下。”

‘啪’女孩儿直接拍在桌子上一沓钱,数都没数的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我相信你!”

“爽快!小明,你上!”阿龙屁颠屁颠的过去数钱。

我告诉女孩儿,她今年一定会有姻缘将至,只需要回到家,把床单换成了鸳鸯铺盖,挂上粉红色床帐,床头放上玫瑰花,夜里连续一周在房间点燃鸳鸯烛,便可勾动红鸾星动,成就一番好姻缘。

女孩儿兴奋的谢过我就离开了道馆,阿龙连连对我竖起大拇指,还说这钱赚的真容易,赶上他半个月的收支了。

说完,我俩急忙忙的去了巫馆,距离不是特别远,二十分钟的步行,我们到了地方,就见门外用马来文、汉文、英文写的牌匾。大门外雕刻的人脸图案,与我携带的木头人很像,而且隐隐中我觉得,这雕刻还与华飞胸前的纹身很像。

事情进展倒也挺顺利,进了巫馆后,他们的巫师还真认识这三样东西。

木头人翻译中文叫‘疾厄像’这是一种吸纳怨气、晦气、招鬼的一种的巫咒,平时需要放在铁砂中保存,但被我以阳气伤了灵气,除了疾运还在,怨魂倒是被杀了个干净。

虫卵叫‘丧骨虫’是一种在极短的时间内能将阴魂变为怨魂的一种祭练的毒虫,本体是黑蚂蚁,唯有桑树叶才能将它束缚,坛子口也要用桑木来封堵,那天虫子跑出来,是因为赶上了月圆之夜。

花布鞋是马来土人给夭折的小孩儿做的鞋,因为他们的传统里,觉得人若是早逝,会魂魄停留在原地,这双鞋能够帮助死者冤魂离开。

总而言之,三样东西,丧骨虫先吃了阴魂,变为了恶鬼,随后被疾厄像吸取了,导致极短时间内道馆成了凶宅。至于为什么伟伦会奇迹的好过来,人家巫师也给我解释了,那维鸠奴神换命的术法,是先在受法者身上开白花,施法者的自身皮肤会缓缓的溃烂,皮肉分离,直到体内开出黑色的骨头花后,他会用人皮包裹对方时,最后活下来的人,那咒法就自然解除了。

感叹世间无奇不有的时候,我们又一次回到了道馆,这一回刚到门口就发现有熟人来了,不远处的瑟琳娜穿着牛仔短裤,白色的紧身T恤,她戴着黑色的墨镜,高挑的身材以及那混血儿独特的气质魅力,引起许多过往男子情不自禁的回头观看,不过她此时却站在道馆门前一动不动盯着我们这边,别看戴着墨镜,但我依然感受到了她的目光。

阿龙略带羡慕的说:“哎,我真怀疑你睡得地方是不是也摆桃花阵了,现在漂亮女孩儿眼睛都瞎了么?我哪里不比你帅,真是鸡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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