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哥,刚才那些狐狸精骂我,你为何还要护着她们?”进入宫殿,陆娇姣立刻气呼呼的道。

“我的姑奶奶,我怎么可能护着她们啊,之所以阻止你和她们闹翻,主要是为了安全起见。

若是你和她们争吵的时候,不慎暴露了我俩的身份怎么办?”苏海苦笑着解释道。

据苏离所说,这些女子里还有一些来历不明的,十之八九是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安排的暗哨。

不过,苏离一直没有足够的证据,将其揪出罢了。

再加上苏离对这些女子都是逢场作戏,也谈不上什么真感情,所以便听之任之了。

现在苏海假扮苏离的身份,又岂能不小心谨慎一些?

若是因为这几个女子而暴露身份的话,那苏海就实在是太冤了。

听了苏海的解释,陆娇姣的怒火才慢慢平息,不过她还是瞪着苏海,严厉警告了一句:“苏大哥,她们可全是苏离的女人,你可不能被她们迷住了啊!”

“呵呵,放心吧,我有你和月儿就够了。

再则,她们都是些庸脂俗粉之流,还入不了我的法眼!”苏海微微一笑,抓着陆娇姣的玉手安慰道。

“这么说,若是有比我月姐姐更漂亮的,就能入得了你的法眼了?”谁料陆娇姣闻言,却是眼一瞪。

“呃……”苏海无语,彻底被她打败了。

女人啊,还真是不可理喻,什么事情都喜欢钻牛角尖。

接下来,花费了好一番口舌,苏海这才成功将陆娇姣安抚下来。

夜幕降临,万物皆寂。

把陆娇姣送回房间,苏海立刻悄然离开了庄园,向着城南方向奔去。

他此行,乃是去看他这一脉的亲人。

据苏离所说,自从苏海的爷爷犯错被逐出苏家后,便带着阖家老小,住到了城南的一处庭院。

至于现在他们的境况怎么样,连苏离也不清楚。

毕竟,被赶出苏家后,苏海他们这一脉的族人,便沦为了苏家的旁系支脉,在苏家地位大跌,仅仅比奴仆高上一筹。

苏离作为苏家嫡系,当然没那闲工夫去关注那些被赶出苏家的人。

为了安全起见,苏海并未直接去城南,而是在城中故意绕行了一大圈,发现身后无人追踪,这才向着目的地奔去。

莫约一个时辰后,苏海终于成功抵达。

这是一座极为破败的庭院,虽然占地面积不小,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就连院墙也是杂草丛生,裂痕斑斑。

虽然此时不算太晚,可整座庭院,却是死气沉沉的,仅有数盏微弱的灯火,依稀可见。

看到这凄凉一幕,苏海不由心中一疼。

没想到他这一脉的族人,居然沦落到了此等境地。

苏海深呼吸了口气,正准备悄然翻墙而入。

但就在此时,只听阵阵沙沙的脚步声,蓦地从庭院前方的街道上传来。

苏海连忙深吸了口气,身子一晃,藏到了院墙的阴暗处。

墙头的杂草低垂,迅速将其身形掩盖。

嘭嘭嘭!

苏海藏好身形不久,一群人已是浩浩荡荡的抵达正门位置,为首的那名彪形大汉,抬手重重捶响了大门。

“开门,快开门,不然老子直接把门给砸了。”大汉边敲边大声的嚷道。

少顷之后,大门咯吱一声开启,一名小厮模样的青年,从门缝内探出脑袋,疑惑的问道:“请问你们是?”

“娘的,给老子滚一边去。”大汉闻言,竟直接一巴掌将小厮扇飞。

“大家随我一起进去,这次,老子倒要看看,他苏轩松怎么说。”紧接着,大汉吩咐一声,带着大群奴仆,冲进了庭院中。

当这群人闯入庭院之际,苏海看到,两名奴仆还拖着一名浑身血迹斑斑的青年。

青年全身鲜血淋漓,被打得面目全非,一路拖行之际,沿途还留下两行触目惊心的血迹。

“苏轩松,你给老子出来!”站在院子里,大汉气灌丹田,蓦地一声低吼。

其声如雷,轰轰传遍整座庭院,就连院墙外的苏海,也被震得耳膜一痛,暗道一声这大汉好高深的修为。

从其一吼之威判断,此人最少也达到了金丹后期境界。

看来这东城内还真是卧虎藏龙,区区一个像屠夫般的大汉,就有着金丹后期境界的实力。

随着大汉的声音传递开去,整座庭院立刻沸腾起来,无数身影,从不同的房间冲出,奔了过来。

很快,在大汉等人对面,便汇集了数十人。

为首者,乃是一名两鬓斑白,容颜苍老的老者,只不过此老虽然身体高大,却是双目黯淡无神,甚至可说是一片呆滞。

“爷爷!”藏身院墙外的苏海,神念窥探到这名老者之际,不禁心神一震。

苏海虽然从小离开了苏家,没有见过爷爷苏轩松,但却从苏龙爷爷嘴里听到过关于爷爷容貌的描述。

苏轩松的容貌,与他有着八成相似,就像是年老后的苏海,很好辨认。

“姓苏的,你看你养的好孙子!”就在此时,大汉大手一挥,直接卷起地上那名血迹斑斑的青年,将他丢到了苏轩松脚下。

看到这名青年,苏轩松身子微微一震,但眼神仍然是一片呆滞,毫无半点波动。

“小飞!”倒是有着一名中年男子,迅速冲出,抱起了地上的青年。

“刑树,你为何将我儿子打成这样?”中年男子抱起青年,怒视着大汉吼道。

“哼,老子为何打他,难道你不会问他吗?”刑树恶狠狠答道。

“我儿现在奄奄一息,频临死亡,我还怎么问他?”中年男子喝问道。

“哈哈,那是他活该!”刑树阴鸷一笑,“他娘的,没钱居然还敢去老子的聚财赌场豪赌,苏天保,你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放屁,我儿子一向笃厚老实,他怎么可能会去赌场?”苏天保怒声辨道。

“爹,孩……孩儿没有去赌场,孩儿是被冤枉的……”或许是听到了苏天保的话,那名血迹斑斑的青年忽然嘴巴微微一动,虚弱的说道。

“你听到了?我儿说他没有去赌场,刑树,你为何要无故冤枉他?”苏天保更加怒不可抑起来。

“哈哈,冤枉他?”刑树哈哈一声长笑,迅速掉头望向身后的一众奴仆,大声问道,“你们说,老子有没有冤枉他?”

“没有,那小子的确在赌场输钱了!”

“是啊,而且我们还有他亲自画押的借据,他借了我们五十万下品灵石!”众奴仆纷纷叫嚷起来,其中一人,还拿出了一张借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