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快点去陪妈吧，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我等会儿把东西写好给你放门缝里，你早上起来自己拿起来就行。”

“嗯。”季睿宏是多眼尖的人，他一眼就看出苏然的想法。

虽然有种自己关心女儿，女儿还不想接受的伤心感，不过好在，他的性格也比较淡漠，只知道这个方式没用后，他也不再坚持。

只低声叮嘱了苏然几句早点休息，便上楼去了。

苏然先自己煮了一点吃的，这才上楼去吧她从周临寒那里知道的东西全部写了下来，等她整理完东西，已经十二点了。

苏然匆匆把纸条塞在了季睿宏的门缝里，便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然就起了床。

她换上了一身黑衣，衣服都是季老吩咐人早就准备好的。

他们也早就通知了邀请的人，等他们的时候，季佳月已经站在那里了，她的脸上挂着泪痕，眼眶四周更是一片漆黑，一见便是许久都没有休息好了。

苏然抬脚走了过去，她轻轻把手放在女孩的肩上，无声地安慰着。

季佳月回以她一个勉强的微笑，站在门口，给进来的客人，都递过去一个肩巾。

季老也站在门口，苏雪则在灵堂布置的位置站着，负责各项事宜。

早上九点之后，不停地有熟悉的人过来吊唁，许多的军官也请假，过来。

在门口的时候，都说了一声节哀。

平平稳稳的仪式，在中午的时候却突然闹了起来。

“女儿啊，我的女儿，你去得好惨。”

一个妇人从门口冲了进来，直接往灵堂的地方扑过去，她跪在拜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杜蓉的生前，和她的悲伤。

“外祖母！”季佳月被冲进来的妇人吓了一跳，她的眼眶本来就很红，又加上几晚上没有休息好，她才没有力气阻拦到对方。

她看清楚是谁后，抬脚就要走过去，却被紧跟过来的男人一把挡住：“佳月，母亲只是伤心过度，你怎么能够过去阻止她呢，你母亲突然离世，母亲可是伤心了许久。”

看着阻拦自己的人是自己大舅，季佳月眼眶蓦地一红，瞪着他：“我妈情绪不对的时候，找你们，你们谁都不在，现在我母亲去世了，你们又来做什么？”

“佳月，你怎么说话呢，以前我们都有事，何况，我说了叫你母亲有事打我电话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没有照顾好你母亲了？”杜衡一脸的不快，轻声斥责道。

“大舅……你们做过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季佳月一脸的疲惫，看着杜衡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依赖，她神情镇定地说：“我希望你们看在我母亲是你们的亲人份上，不要在她的灵堂上大闹，不然我母亲就算是走了，也不会觉得安稳的。”

被季佳月扣上这么大一个帽子，杜衡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们当然不是只过来拜祭的，其实他早就后悔了，要是自己多管一点杜蓉，杜蓉又怎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