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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歆安转身一看, 瞧见一个面熟的女人, 走过来朝她笑:“何歆安?看来我没认错,还记得我吗?”
何歆安没有答话, 只是望向她,红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当然记得。
剁成碎尸,她都认识。
何歆安一直被杜一唯嘲笑,说她肯定是上辈子把情根给折了,这辈子才会是母胎solo。
但母胎solo何歆安,也是有过一段轰轰烈烈歇斯底里的……暗恋的。
还是双向暗恋。
还差点牵手成功。
但最后, 没成。
罪魁祸首,就是她面前这位, 她想剁吧剁吧送给牛魔王吃了的女人。
在她就快和暗恋对象牵手成功, 且二人还没在一起就要面对毕业分手季的时候,这个女人, 她曾经的好室友, 忽然提着去国外留学一系列爽歪歪的条件冒出来, 临门一脚,撬走了她暗恋对象, 二人一起出国, 在国外你是风儿我是沙双宿双飞,成为b大佳缘。
而她, b大历史上, 首屈一指的, 女炮灰。
这个故事狗血吗?
狗血淋透。
老土吗?
简直土爆了。
但偏偏,她就是这个故事里,最狗血最老土也最苦逼的女配。
这场言情小说女炮灰标配的苦逼暗恋史,回忆起来就像是小脚老奶奶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何歆安一点也不想回忆。
至于面前这位,何歆安自然也是懒得搭理。
朱潇潇朝她走近一步,很自来熟哦地提起自己的近况,一句话里必须夹杂几个英文,明示自己刚回国没多久。
她说了一大堆,见何歆安没答自己的话,又问了一遍:“安心大红人,你可没forget我吧?”
何歆安身高一米七四,朱潇潇一米六,即使穿着高跟鞋,也要抬起头和她说话。
何歆安偏偏就不低头,垂眼睨着她,红唇轻启:“喔记得你,你渣猪猡。”
“……”
朱潇潇笑脸一僵,干笑道:“安心,多年不见,你变幽默了。”
“哟,听得懂?”何歆安掀开唇角,看着她,皮笑肉不笑,“我还以为你在国外呆了几年,都听不懂土话了呢,记得吗,这还是你以前教给我的。”
朱潇潇终于笑不出来了,青着一张脸:“何歆安,你别太过分。”
何歆安忽然低下头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以为你听不懂方言就用方言暗戳戳骂你。”
朱潇潇被她突然的道歉弄得猝不及防,“你……”
何歆安敛着眉眼,继续道:“早知道你还听得懂的话,我应该用标准普通话光明正大骂你。”
朱潇潇一愣:“什、什么?”
“我说我记得你,你这只猪猡。”
“……”
朱潇潇一张脸从白变青,从青变红,五彩斑斓。
她上前两步,伸出手指着何歆安的鼻子,“你、你……”
“我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谢谢夸奖。”
何歆安故意曲解她还没说出口的话,一点都不害臊地夸奖自己。
她话音才落下,旁边就传来一声压抑的笑。
像是忍了许久,终于压抑不住,连带着气声,都从喉间溢出。
何歆安扭头看过去,穿着黑色大衣的男生逆着光站在门口,笑得眉眼弯起,亮晶晶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脸上的酒窝因为他扬唇的弧度,深深地陷了进去。
……帅得一匹。
何歆安被他笑得心头晃了两下。
她皱了皱眉,“这么快?”
这才过了几分钟,他就到了这?
原本想着他晚点到的,这种怼老情敌的场面,她虽然不介意,但也不喜欢被不相关人士围观。
“正好在附近。”
路栩走到她旁边,伸手搭在她肩膀上,下巴一扬,指了指朱潇潇的方向,“你朋友?”
何歆安对他这忽然的肢体接触感到些许不适应,但碍于朱潇潇还在这,她也没推开。
她看了眼朱潇潇,瞧见对方明显因为路栩的突然出现打岔了刚刚被挑起的愤怒,现在正盯着路栩看。
轻易发觉对方看向路栩时,一闪而过的惊艳,何歆安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伸手搂住路栩的腰。
路栩:“……”
女人冷不丁贴上身,让路栩浑身一僵。
下意识侧头去看向她,却瞥见她目光不在自己这,而是盯着对面的那个女人,趾高气扬,像只宣战的小火鸡。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之间的虚荣攀比,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这雄赳赳气昂昂的嚣张模样,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他是不是病了?
不知道身边人心中所想,何歆安一心想着去对付朱潇潇。
成功看见朱潇潇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变了脸色,何歆安扬起一抹嚣张又不屑的笑:“怎么,喜欢他?这是我养的小白脸,想不想让我送你一晚上?”
朱潇潇:“……”
路栩:“……”
路栩:“???”
目送着朱潇潇黑着脸离开,何歆安的心情简直不要太美。
让路栩提着几大袋猫粮在身后跟着,她手插着口袋,走在前面,做甩手掌柜。
到了小区楼下,却不马上上去,转过身,看见路栩还在七八米远处,踩蚂蚁一样轧路。
何歆安朝他伸出手,掌心朝下,手指弯了弯,招呼小狗一样,朝他喊:“路栩,快过来。”
当完小白脸当苦工的路栩,提着猫粮,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臭着脸问:“干嘛?”
何歆安这会儿心情好,完全没把他这么冲的语气放在心上,笑眯眯接过他手中的一袋猫粮,“喂我养的小.白.脸们。”
“……”
他讨厌这个词。
何歆安经常在这喂猫,那些流浪猫渐渐地也亲近她,其中有好几只白猫,她最是眼熟,还给它们起了“大白”“小白”“小小白”这种名字。
她把猫粮放到不远处,自己在几米外蹲着,时而喊着大白小白,时而发出喵喵的叫声,引.诱周围的流浪猫来吃猫粮。
平时她一来这,拿出猫粮,那些猫就会自己慢慢围过来,今天蹲得腿都麻了,猫却仍旧远远地守着,根本没有要靠近的意思。
何歆安心里奇怪,余光瞥见身旁的球鞋,她拍了下脑袋,忘了这茬了。
高大的陌生人就站在旁边,表情还这么不友好,这些猫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见得敢过来吃猫粮。
思及此,何歆安又朝路栩招手,“你也蹲下,别吓着它们。”
路栩不乐意,“我才不想喂。”
“没让你喂,你蹲下来。”
何歆安懒得和他争,直接扯着他裤脚,迫使他蹲下来。
这样做导致的结果是——
路栩差点被她扯掉裤子。
路栩连忙被迫蹲下来,边抓着裤腰往上提,边控诉:“你想让我在这裸……”
“别说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女人忽然伸出一根食指,贴在他嘴唇上,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何歆安放轻声音道:“它们来了。”
路栩点了下头,她才收回贴在她唇上的食指。
“你……”
“嘘——”
路栩不乐意在这耗,本来想说让她直接把猫粮扔这,让它们自己过来吃,然而刚开口,就立马又被何歆安制止。
何歆安竖着食指贴在自己唇边,一脸严肃地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路栩愣了两秒,目光扫过她放在唇边的食指。
他眨了眨眼。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
有点愉快。
雨夜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屋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厚重的玻璃窗减缓了这首自然奏鸣曲的演奏力度,节奏与音调都恰到好处,让人安眠。
长街上霓虹灯闪烁,两边的商铺大都已打烊,路上空空荡荡,偶有车辆飞驰而过,溅起一滩水渍,落在地上,留下一圈圈涟漪,又很快归于平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周而复始,直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何歆安缓缓睁开眼睛,意识还未从荡漾的梦里回笼。
屋子里一片黑暗,没有开灯,厚厚的窗帘也遮住了外面仅有的光亮。
何歆安呻.吟了一声,眼睛微微眯着,慢慢适应这黑暗的环境,也让自己的脑子慢慢清醒,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却渐渐在脑海中涌现。
仿佛吃透了她过去二十五年贫瘠庸碌的人生没有男人的滋养,昨晚的梦境放纵而旖旎。
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抱住了一个瘦高的男人。
又或许那根本就不是男人,而是她肖想烤了楼下大爷家的兔子太久而幻想出来的兔子精,一口咬下去,丝滑柔嫩,口感极好,就是啃不动,咬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