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什么都不要听

她同意爱丽丝和爱德拉演这场戏,一是觉得这对爱丽丝是新的记忆,并不会有什么问题,二是就算羽兔知道,因为是假的,也决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可任靖原这个男人却不一样,他对于爱丽丝是毒,对于羽兔也是毒。

爱德拉看到慕容黛,脸上闪过不好意思的笑。

他抱了任靖原这棵大树,肯定是不能陪着她演戏了。

低下头,金色的发丝中间有一个旋,道,“班夫人,家中忽然有事,我要先离开,晚饭恐怕不能一起吃了。”

慕容黛听言,目光唰的射向任靖原,任靖原坦然与之对视。

再看爱德拉,虽然抱歉,但心意已决,她只好说道,“有事就先回去吧。”

聪慧如她,哪里会想不到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只是没想到爱德拉竟然急切到了这样的地步,一点时间都等不及了。

闻歌抱着子远从房间里面出来,哎了一声。

“这就要走了?”

爱德拉点头,“嗯。”

在闻歌主动开口的刹那,男人的脸色就骤然便的难看。

但某人显然并没有关注他那张俊脸,而是含含糊糊的对爱德拉道,“答应我的,你不要忘记了!”

爱德拉微微一笑,语调优雅,充满贵族气息,“当然不会。”

闻歌满意的举手挥别。

“去吧去吧。”

爱德拉这才转身离去。

整个过程中,任靖原的目光就没有从闻歌的身上挪走,但没有收到一点回应,眉眼慢慢染上阴翳的冰凉。

闻歌缩缩脖子,感觉有些冷。

她可不想看任靖原,看到他就想起来那个犹如烫手山芋一样的财产转移书。

小岛=天大的难题。

她回头,目光不经意间看到楼上。

“啊,兔子!”

所有人一致看向楼梯,便见穿着深蓝衬衫,手柱拐杖的男人以依靠着栏杆,冷冷的面容看着他们。

哪怕是听到闻歌喊他,他脸上也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慕容黛顿时一慌。

她想起之前在羽兔房里的对话,羽兔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绝不允许闻歌和之前的丈夫接触,不然就会做出疯狂的事情。

“羽兔!你不要冲动!”

闻歌这是第二次听到慕容黛这样激动,上一次她情绪不稳,是在两人第一次见面之时。

她懵懂的询问,“怎么了,妈妈?”

慕容黛盯着羽兔的嘴巴,在他开口的瞬间,口中的音调骤然拔高,“爱丽丝,什么都不要听!!”

闻歌吓了一跳,瞳孔突然放大,但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时间仿佛突然变缓,羽兔的每一个动作在慕容黛的眼中慢到极致,却又因无法阻止而快到极致。

他的声音从楼梯那里缓缓传来,“歌儿,过来……扶我。”

因受伤而沙哑的嗓音经过几天的休养,变得好听了不少。

闻歌被自己妈妈的举动惊到,没注意到这些,只看到了慕容黛因恐惧而拧成的一团。

她猛的抓住闻歌的肩膀,用力到指尖发白,说出的的急切而破碎。

“爱丽丝,有没有事?有没有不舒服?”

闻歌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奇怪的摇头,“没有,妈妈你怎么了?”

慕容黛把闻歌抱紧,险些落下泪来。

她一直都知道的,再也无法忍受女儿从自己身边离开。

任靖原拧眉看着这一切,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慕容黛的恐惧因何而来。

闻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妈妈的情绪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连指尖都发白了。

于是便扶着她到沙发上休息。

没有人去扶羽兔,他只能自己从楼上慢慢挪下来,边走边发出嗤笑,“伯母,你怎么了?”

闻歌从未见过这样的羽兔。

他的笑声甚至让她觉的刺耳,可对方的话又无可厚非,她只能将他忽视,担心的用手拍着慕容黛的后背,安抚着她。

两个小团子也跑了过来,一边蹲一个,用自己暖呼呼的小手握住慕容黛的,“外婆,你没事吧?”

慕容黛粗粗的喘了几口气,没有顾得上回答,而是用那双和闻歌如出一辙的眸子充满憎恨和隐忍的看着羽兔,“很有意思?”

闻歌听出了这其中的火药味,心中不解。

两边都是她所爱,这样突如其来的争锋相对让她很难接受,只能默默蹲在慕容黛的身边,看着两人的神色。

羽兔脸上的伤都是皮外伤,养了这段日子也好的差不多了。

本应是翩翩公子的形象,但只是笑容变化了几分,就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

他的目光没看两个孩子,有更没看任靖原。

只是不断的给慕容黛施压,“家里来了不该进来的人,我可保不准自己会不会说错什么话。”

慕容黛握紧闻歌的手,气到浑身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睛,音量顿时拔高,“管家,把任总送出去。”

小风和子远顿时慌张起来,拽紧慕容黛的衣袖,眼中全是祈求。

“外婆,不要赶爸爸走。”

随时注意别墅内动静的管家,迈着不长不短的步伐走了进来,站定在任靖原的面前,手臂向外伸去。

“任先生,请。”

任靖原站在原地,眼神微眯,目光凌厉。

他本是想说什么的,可慕容黛的模样让他不得不多思考几分。

羽兔没有选择和他对视,仍旧是紧盯着慕容黛一人。

“这两个小的,也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吧。”

这句话闻歌就不爱听了。

羽兔不想看到任靖原,闻歌多少可以理解,可欺负两个小奶娃,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我不要让两个小团子走!”

她站了起来,拦在慕容黛和两个小团子的身前,迎上羽兔的目光。

毫无准备之下,被羽兔阴冷的眸子差点吓到。

“兔子……你……”

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

那眼神,就像是有一条毒蛇,从对方的眼睛直接扑了过来,用毒液灼烧你的神经。

这一瞬间,她突然有几分明白为什么妈妈刚才会那么惊慌了。

“你怎么,这样的眼神?”

羽兔看着闻歌精致秀美的脸,他和这张脸的主人一起度过了一个多月的二人时光,本以为可以一直美好下去,却没想到,变数重重。